第63章 天气咒

“重要的是，你们没事。”

邓布利多温和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个孩子，他低下头，微笑地看着四人组：“感谢你们领会我的意思，我在这里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他说着就要略略欠身，却被戈德里克给撑住了。

“教授。”戈德里克眸光认真，他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相信邓布利多教授能领会他的意思。

其一是不必多谢，也没有什么好谢的，这是他们职责所在。

其二就是哪怕他们看起来多不同寻常，但永远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永远不会背叛霍格沃茨了。

也许还有其他意味，不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邓布利多欣慰地笑。

“好。”他稍稍点头，诚恳地说：“那你们可否先出去一下，去帮格兰杰小姐将韦斯莱先生送到校医室。我想，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下……”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哈利。

“明白了。”

戈德里克轻快地带着三人快步走离。

他们很顺利地返回，找到赫敏和罗恩，两位男创始人合力架起还在昏迷的罗恩。戈德里克如上次来一样一脚踢出梯子，他们依次爬了上去。

“庞弗雷女士，”戈德里克愉快地敲着校医室的门，“您看看谁来了，没错，又是倒霉催的我们几个——”

刚开门、还打着哈欠的庞弗雷女士习以为常地略过戈德里克，接过罗恩，将他安置在床上。

“出去！出去！”她开始坚决地赶人。

“好嘞——”戈德里克欢脱地说，他挤进三人中间，蹦蹦跳跳地带他们一起前进，“魁地奇比赛马上又开始了吧？”

“你想表示什么？”萨拉查面无表情。

他被携裹着跑到记分沙漏旁边，戈德里克指着格兰芬多的沙漏：“要是我们赢了，就能反超斯莱特林啦！”

“与你们对战的是我们。”罗伊娜扶额。

戈德里克语塞。

“突然感觉这样不利于学院团结。”他立刻转变口风。

“不会，”罗伊娜蹙眉，“这只是公平竞争。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会造成学院间的敌视。”

他们共同重重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感觉互换院服是歪打正着，”赫尔加轻轻摸着自家学院的记分沙漏，“看着四个学院的院服交错，会让学生潜意识以为彼此之间非常团结。”

“是啊，”戈德里克笑说，“没看到已经有格兰芬多的人会与斯莱特林的学生友好交流了嘛。要这放在以前，几乎看不见。”

他们不约而同忽视校规，悠悠然散步到空旷的场地上，四周无人，戈德里克仰头观午夜黑暗而闪烁星光的天。

“下学期我们就二年级了？”

“时间真的很快。”罗伊娜轻声道，“真的……”

“二年级的生活，”赫尔加托腮，莫名就对未来的生活产生美好向往，“会有多有趣呢？”

“二年级，我们就可以去打魁地奇了吧？”戈德里克兴奋，“霍琦女士说我的天赋不错，我要去参加选拔，可以当个替补——你们呢？一起来啊！”

他们顿了一下，同时淡淡地笑道：“看情况。”

“啊，请去享受我们年轻而自由的美好生活吧——！”戈德里克张开双臂，对着天地，恣意高喊。

萨拉查轻哼一声，他埋下头，似是笑了。

也许伟大的戈德里克先生从此再不会认为他的中二了，他现在只是一位风华正茂、年轻且自由的少年。

“萨尔一起喊啊，”戈德里克眨巴着眼睛瞧他，“告诉我你不好意思，你有时甚至会比罗娜还疯。”

正在玩项链的罗伊娜被迫加入话题：“……”

“啊你说我疯吗，”罗伊娜随意戳了戳脖子上的银质项链，轻一扬唇，“谢谢夸奖。”

萨拉查不说话了。

他伸出魔杖，直直指向远处的天。

“大范围天气咒。”他说，不用看也知道其他几人默契地配合了他。

“直径，20英尺（约6米）。”

他们同步画圈。

那一小片的黑夜开始聚云、星辰倏暗，随着魔杖如闪电般划下，电光乍现，雷鸣轰隆，狂风骤起，雨势渐大。

“局部降雨。”戈德里克淋着雨，开玩笑道。

“我们是在纯纯找罪受？”赫尔加的头发已经湿透了，不过她还在笑。

“目前这个范围不行啊，”罗伊娜颇为遗憾，她将外袍敞开脱下，扔到没雨的地方，“连从前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没气势。”萨拉查说。

“哈，没气势。”戈德里克调侃。

在外人看来，这四个人一定是疯了才会施展天气咒让自己淋雨玩。而事实也是如此，他们心甘情愿地疯了。

“波特！你们……”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麦格教授。

“教授，一起？”戈德里克笑吟吟地发出邀请。

“不，不，你们……”麦格教授无力地揪着自己格子花呢晨衣的衣领，“这会儿已经过午夜了，甚至马上破晓，还有这天气咒。波特，我必须……”

“啊教授我们只是起得早。”戈德里克真诚地说。

麦格教授：“……”

她理清思绪，严厉地说：“够了，波特，还有你们几个！我得……”她的目光逐一掠过四个不同学院的人，难得陷入两难。

“好吧，我想你们就是打定主意觉得四学院每个扣分一样无所谓，”她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那就关禁闭吧，你们四个！这学期剩下的日子都来关禁闭！”

戈德里克哀嚎一声，接着就被麦格教授无情地赶回了公共休息室。

“这就是疯的代价啊。”赫尔加感悟颇深。

他们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