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平安

还好，平安无事地到了晚上。

三人先是松了口气，后又紧张起来。

看来奇洛和伏地魔打算在晚宴时搞事了。

虽说罗伊娜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可是不明白奇洛要做什么，他们还是心难安。

“我们去晚宴吗？”赫尔加不情不愿地问，“四楼走廊……”

“我可以叫德克——我的家养小精灵去盯着他。”戈德里克提议，接着又迅速否定了自己：“不行，这太危险了。”

“那两个呢？”萨拉查垂眸：“克利切也去。”

“伏地魔不会介意再干掉一个碍事的。”赫尔加忧郁。

“也许他不会发现，或者不会直接弄死他们。”萨拉查道。

“那间接弄死？”戈德里克好笑道。

“请对所有敌人抱以最大的谨慎。”

“请将所有事情向最坏的方向考虑。”萨拉查接过话茬，叹口气：“我知道。”

“那就好。”

良久。

“话说……”

“他们为什么要在吃饭时做令我们难以下咽的事？”赫尔加的怨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鬼知道。”戈德里克说。

“不，我不知道。”皮皮鬼一本正经，出现在三人眼前，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不过我知道什么东西令你们难以下咽。”

他从背后掏出来一个东西，迅雷不及掩耳将其扔向戈德里克，他下意识炸开了那个圆形物体。

“哈哈，好好享用吧！”皮皮鬼飞快地窜走了，恶劣大笑。

“yue，臭鸡蛋，yue。”戈德里克掐着嗓子眼，身上是惨不忍睹的星星点点。

“你炸开了它，你炸开了它……”赫尔加空洞地说，面无表情，眼神中有杀意在凝聚，“你居然炸开了它！”

“清——清理一新。”萨拉查被呛得难受，艰难地抽出魔杖。

下课后就消失不见人影的罗伊娜忽然乘着风回来，身后是血人巴罗，他手上拎着鼻青脸肿的皮皮鬼。

“巴罗大人，”皮皮鬼显然吓坏了，他不敢造次，只得试图用甜言蜜语来求饶：“爵爷，求您放过小皮皮鬼吧。”

罗伊娜眉毛一挑：“晚宴前去骚扰奇洛教授——注意不要掀开他的大围巾，让他赶不上宴会，直到晚宴结束后。同意吗？”

皮皮鬼看向巴罗，小心翼翼：“小皮皮鬼自然是同意的，那爵爷，巴罗大人，您……”

血人巴罗松开提溜着他的那只手，复杂地看了眼三人（罗伊娜再度随风失踪）后，缓缓隐去身形。

“所以，小鬼头们，你们是要对教授实行恶作剧吗？”皮皮鬼重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满走廊乱窜：“很不错，很有勇气，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下子，晚宴时就不会有人打扰了吧？”赫尔加叹息说。

“那谁知道——哇啊！”戈德里克惨叫一声。

赫尔加淡定地收回挥出去的拳头。

“皮皮鬼有人揍了，那我就揍你好了。”

她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再不顾后面捂住“熊猫眼”的戈德里克，转身离去。

“霍格沃茨校霸名不虚传。”不远处的哈利和罗恩凝重一点头，而德拉科则是很不服气地“哼”了声。

“她哥哥不是很友善的吗？”赫敏在后头迟疑询问。

“兄妹性格不一样，很正常了。”罗恩想到了自己的那群哥哥，撇撇嘴。

……

万圣节前夕的晚宴举办得很成功，礼堂里灯火通明，到处摆放着巨大的南瓜灯，南瓜上精心雕刻的恶魔脸在狰狞地冲人们笑，灯内蝙蝠忽上忽下，烛焰乱飞。

邓布利多到最后本是想让四巨头上来放个烟花助助兴的，遗憾的是罗伊娜并没有参加晚宴，另外三人也没兴趣，只好作罢。

不过韦斯莱双胞胎好像看出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自告奋勇地跑上前。

“大家快来看啊，”弗雷德吆喝，“没有烟花没关系，我们有烟火。”

“费力拔烟火——赛维尔倾囊相授授，韦斯莱独家出品，绝对靠谱。”乔治说。

“不要998……”

“韦斯莱！”麦格教授严厉地说，“我警告你们……”

“好吧，教授。”弗雷德耸肩：“不要98，只要——知道了，教授。乔治，快放！”

一支支烟火嗖嗖地飞到半空，绕着天花板疾速旋转，尾尖撒下无数橙黄色、橘红色的星星，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闪烁着燃成灰烬。

底下一排排学生的脑袋都跟着烟花转动，他们的眼睛里下起了流星雨，兴奋而惊叹。

“烟花啊，”一切平息后，邓布利多揩了揩眼角：“总给人带来美好和希望。”

“承您吉言。”赫尔加默默道。

“好了，大家……”

奇洛步履匆匆，推门而入。他长袍尾端被什么撕裂出一个口，破破烂烂的，泥点斑斑，他的大围巾倒是完好无损，面上毫无血色。

“啊，奎里纳斯，”邓布利多有些惋惜，“可惜晚宴已经结束了。”

“他不应该先问奇洛教授怎么这么狼狈吗？”赫敏疑惑。

“可能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关注点比较奇怪吧。”哈利犹犹豫豫，“你知道的，他有点神经质。”

“抱——抱歉，教授，是皮——皮皮鬼……”奇洛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先瘫倒在地面，“咚”的一声，头磕于地，摔得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他两边的学生吓得一抖，纷纷安静下来。戈德里克砸吧砸吧嘴，倒也不必这么拼吧？这声音，听着就挺疼。

伏地魔不会被摔成脑震荡了吧？

“他这是……给邓布利多教授拜早年了？”哈利迟疑道。

神特么拜早年，奇洛教授要是听到了非得蹦起来打你不可。

罗恩和赫敏嘴角一抽一抽。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哈利。

“肯定不是，”戈德里克坚定道。

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应该是叩谢邓布利多教授的教育之恩。”他挑眉，得意洋洋，似乎觉得自己很聪明，“毕竟，现在离新年还早着呢。”

“噗——”赫敏一口水直接喷到了罗恩脸上，她咳嗽着，罗恩抹开额上湿透的头发丝，一脸幽怨：“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喝南瓜汁。”

旁边喝着青苹果汁的哈利愣了一瞬：“啊，不敢当不敢当。”

赫敏张开的嘴被这句话堵了回去，她沉吟片刻，选择对着罗恩揶揄一笑。

罗恩气得猛翻白眼：“……”

你们几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邓布利多淡定地将奇洛送进了校医室——要不然伤心一下？邓布利多沉思。还是算了，太假了。

“好了，大家跟着级长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吧。”

戈德里克刻意留在学生队伍的后头。

“教授，奇洛教授说是皮皮鬼将他弄成这样，您不处置一下吗？”他听见费尔奇对邓布利多这么说，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

“好了，阿格斯。”邓布利多宽慰地说：“我知道了。”

仅此而已。

……

月光下的霍格沃茨神秘而宁静，银色轻纱轻柔披在整座古老城堡之上，一吹就散。月色朦胧，树影摇曳，远处隐约可闻虫吟。

它在沉睡，就是眠龙。

“哗”的一声。

有东西从冰凉的湖水中爬出，那人身影瘦弱，纤长手指扣在岸边石堆上，指尖渗血，那人却浑然不觉，只拼了命的要将自己从千钧重的水里拖出。

谁都知道，很险，那人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死在这湖里了。

她奋力一撑胳膊，将下半身从湖中扯出。

她的腿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偶尔无意识地抽动，都令她有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但她愣是没叫一下，甚至连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有，只有胸腔在本能收缩——那是肺部在挣扎着工作。

不是她不怕疼，而是她——真的，实在是——实在是没力气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下潜至黑湖深处，保证自己活下来，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精力。最后那段不足10米的路，完全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强撑，她才侥幸存活。

“还有人在等着我。”

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管是入水前，水中，还是出水后。

她疲惫地踉跄站起，眼冒金星，腿一软，脚步迷乱，差点一趴不起。

“还有人在等着我。”她迷迷糊糊地想，脑袋因缺氧炸裂般地疼，却跟幻觉似的，仿佛又不疼，“还有人在等我……”

她在凭执念前行，凭本能前进。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城堡的。

深夜，赫尔加忽地心率加快，惊醒过来，她恍惚一阵，只感到自己床上湿漉漉一片，后背也是。她被一个冰冷的人抱着，那人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感应到什么，转身望去，罗伊娜的脸上还有水珠，不知是残留的湖水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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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当邓布利多一脸淡定地送走奇洛后。

奇洛：“呜呜呜，没爱了。”

邓布利多：“你个伏地魔需要什么爱？”

奇洛：“西八！我又不是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