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荆棘

迷途荆棘

上升正主

婴儿文笔

be预警

01

         “知道了，妈，我肯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哒，您就别担心啦”张泽禹站在学校门口，满是憧憬，手机里是禹妈一声声的叮嘱，即使在出发前就已经说了好几次，张泽禹还是不厌其烦地应着声

  “你好，你就是新生吧，我是你的学长朱志鑫，也可以叫我小朱”眼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学长，山根略显突出

  张泽禹愣了愣，他第一次见如此阳光帅气的男孩，张泽禹眨了眨眼又笑着回道:“学长好，我叫张泽禹，也可以叫我小宝！”

  “这样啊，小宝，我带你去宿舍”随后两个少年缓缓走进校门

  “这是篮球场，这是小花园，顺着那条路往里走走是厕所，那边是高一的教学楼，后边是食堂……”朱志鑫边走边介绍着，张泽禹也是小鸡啄米式点着头

  到了宿舍，室友穆祉丞坐在床上吃着刚拆封的薯片，看见张泽禹进了门，立马迎上去:“你好你好，我叫穆祉丞，要叫我丞哥，因为我不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泽禹，你们可以叫我小宝”对于穆祉丞如此热情的迎接，张泽禹也是跟他有了自来熟

  “小宝……”2层床还有一个人，“你好，我叫左航，是宿舍长，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

  “对了，一个宿舍有4个人，还有一个呢”哦，你说张峻豪啊，他出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认识认识你”说着穆祉丞就要举起手机

  张泽禹连忙制止:“不了不了，我不着急”

  穆祉丞乖乖放下手机

  这时左航从床上跳下来，说道:“小宝，小穆，一起去吃饭呀！”

  “好呀好呀”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食堂

  张泽禹看着食堂琳琅满目的食品，有些选择困难症

  左航笑着拍拍张泽禹的肩“小宝，不用怕，你哥我几天前就已经把这个食堂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了，你放心吧，跟着哥买，绝不踩雷”

  张泽禹吃惊地眨了眨眼，笑着点了点头

  “小宝，你吃这溜肉段啊，听说你是东北那边的，你们东北的不都喜欢吃这个吗”

  “阿？……可以……”张泽禹犹豫了一下，他其实不是特别爱吃这个

  三人端着饭碗随便坐到了一张桌子面前，在他们的对面还有一个男孩，帽子紧紧遮住头部，手生得极为好看，食堂的灯光是亮的，光打在少年的头上流至手腕，像是整个人在发着光

  少年看见他们的到来，明显顿了顿，左航刚想上去搭句话，话还没说出口，少年端着饭碗急匆匆地就跑了

  “这……”左航尴尬地摸了摸下巴

  穆祉丞轻轻拉了拉左航的衣服“没事的，左哥，没准是他比较社恐，咱也不用烦人家”

  “哎……左昂？小穆？！”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叫，几人连忙回头看

  “顺顺！快过来！有新舍友！”穆祉丞站起来回道

  张峻豪自上而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青春气息，与刚刚一言不发的少年产生天壤之别，长相也极为清秀

  “你好，我叫张峻豪，别人都叫我顺顺”张峻豪把手伸向张泽禹

  “我叫张泽禹，小宝是我的小名”张泽禹回握住张峻豪的手

  “好的，小宝！”

  

  

  02

  张泽禹起的很早，他给自己规划很严格，5点就要起床晨跑，张泽禹原本是想叫舍友一起去的，可一个个睡得天昏地暗，张泽禹只好一个人来到操场

  早晨的操场阳光正好，张泽禹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会让自己感到很舒服很安逸

  学校操场很大，张泽禹跑了三圈有点累了，刚想找个地方休息却看见篮球场上有一个熟悉的少年，跟食堂的少年很像，帽子紧扣住头，像是整个人发着光，张泽禹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他，急忙跑向篮球场

  张泽禹叫住少年问道:“这么早就来打球嘛，一个人打球多没意思，要不带我一个？”

  少年原来不想搭理张泽禹，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缓缓道:“可以”

  少年嗓音很沉稳，红酒嗓音。少年把球扔向张泽禹

  张泽禹很高兴，一把接过球。两个少年在操场上不亦乐乎地打着球，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浓烈的青春气息

  “对了，我叫张泽禹，你叫什么名字”张泽禹把球揽住靠在胯上，看着少年

  “张极，极光的极”

  “张极……你打球技术很好”张泽禹说着比出一个大拇指

  帽檐下的张极笑了笑，懒懒地回了句:“你也是”

  说罢两个少年坐在了一旁休息。男孩认识一个人只需要一场篮球赛，张极和张泽禹也不例外

  

  就在少年们准备再次起身继续打球时，一个女孩羞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被旁边的朋友推了过来

  “那个……可以认识一下吗，帅哥”说着手伸向张泽禹

  “我……”张泽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极打断“他不想认识”说着就拉着张泽禹走了

  女生被晾在原地

  “张极，这样不好吧，人家小姑娘会难受的”张泽禹扯扯张极衣角

  张极没有回答而是拉了拉帽檐，低声嚷了一句“我被打的时候可没人可怜我”

  张泽禹没有听见，而是笑着看向张极:“张极，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张极轻笑“是了”

  “那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吗”张泽禹好奇地眨着眼睛

  “嗯……”张极缓缓摘下帽子

  张泽禹惊住了，张极的桃花眼仿佛看什么都深情，鼻子高挺着，就是一副富家少爷的样子

  “我天哪，张极”张泽禹还没缓过神

  “嗯？”张极皱了皱眉“嫌我丑了？”

  “没有没有，你好帅呀张极”张泽禹立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极，这是他继朱志鑫以后看见的第二个能震惊他的帅哥

  张极笑了笑“谢谢”

  

  宿舍

  “我跟你们说，我今天交到了一个朋友你们猜是谁”张泽禹十分开心地走进宿舍，满面笑容

  “阿？谁啊”左航挣扎着探出头来看张泽禹

  张泽禹一脸花痴“就是食堂的那个啊，长得好帅啊”

  张峻豪的手从床帘伸了出来，比了个6“你起那么早原来是去社交了”

  “你两也是蛮合得来的，都起那么早，哪天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穆祉丞坐起来看着张泽禹

  张泽禹打着哈哈，走向书桌打开手机查看校园网

  “阳光下的两个少年-青春”打开的第一个词条张泽禹愣住了，点进去看，发现是自己和张极，他继续往下翻评论

  “哇塞哪个班的，好帅啊”

  “那个戴帽子的好像是张家叛逆小少爷吧，他一般不是不搭理人吗怎么……”

  “啊啊啊别管了，小少爷也太帅了吧，还有旁边的小哥哥好有青春气息啊”

  张泽禹看了这条评论愣了好半天，他想也许是认错了吧，小少爷怎么可能会跟自己做朋友，随后乐呵呵地保存了那张图片

  

  

  03

  今天已经正式开始上学了，张泽禹满怀着期待，他很想要认识同学，交许多朋友

  高一2班

  教室里十分嘈杂，只有张极一个人用帽子盖住头，埋在臂弯里，睡着了，教室里的场景和张极显得格格不入，同学们也懒得搭理他，自己聊自己的

  张泽禹看见张极有些激动，跑向张极旁边笑着推了推:“张极！”

  张极醒了看见张泽禹明显也十分震惊，他把帽子扯下“张泽禹，没想到我们一个班，好巧阿”

  张泽禹笑着回道:“是呀是呀，现在我坐在你旁边，我们就是同桌喽！”

  张极笑着摸了摸张泽禹的头“嗯嗯”

  

  下午的太阳很大，像是在夏天，枝头的蝉鸣，树枝下的光影，无一都是在显示着天气的良好

  张泽禹今天各外开心蹦蹦跳跳地去政教处搬书

  来到政教处，张泽禹瞬间傻了眼，一大沓的书静静地躺在地上，这要是得搬上教室不得废半条命啊，张泽禹思考了一下，望向窗外，没有同学可以帮他，于是无奈地搬起书，刚搬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差点把张泽禹连人带书摔在地上

  “OMG怎么这么重”张泽禹喃喃着讲书重新搬起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累得张泽禹喘不过气，中途把书放了下来，准备收拾收拾重新抬起，就当张泽禹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把书抬起时，有一双手把书扣住拿了起来，张泽禹下意识抬头

  “张……极，你怎么……”张泽禹对突然出现的张极有点震惊

  张极则是显得有点无语“张泽禹，你抬这么多不重吗，不知道叫人？”

  “我……”张泽禹低下头

  张极轻叹一声，把书扛了起来，张极虽然看着挺瘦但腹肌胸肌一点也没有少，力气自然而然也很大，这让张泽禹对张极更加敬佩了

  到了教室张泽禹一脸敬佩地看着张极，张极的视线立马回躲，耳朵也莫名红了

  “小宝，你……干嘛啊”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好帅而已”张泽禹笑了笑移开视线

  “这个我知道……”张极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张泽禹回到了座位上发现张极的桌上多了一封信，还有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张泽禹笑了笑拿起信打开

  张泽禹提高音调，边笑边读:“给张极同学，张极同学你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偶遇我已经深深的……”“张泽禹！”还没等张泽禹说完，张极扑过来从后面搂住张泽禹，硬生生把信给扯烂了

  张泽禹呆住了以为张极会生气“对不起啊张极”

  “说什么对不起啊，我明明就不想要这个，就算留下来也要撕掉”张极呲着一口大白牙憨憨地笑着，与张泽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张泽禹就像是光，带着张极从黑暗的童年走了出来

  

  番外:张极的童年回忆

  张极出身在一个大户家庭，可他是捡来的，原本以为自己会做一个没有烦恼的小少爷，可自从捡到他的姥爷去世之后就变了。张家只有张姥爷护着他，惯着他，张极也很懂事，不会像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惹事

  张姥爷的葬礼上张极没有哭，亲朋好友都说张极这个野种，捡他回家的姥爷都不孝顺，野种果然还是野种

  可张极心知肚明，那些所谓哭的死去活来的其他兄弟姐妹全是为了多分一点财产，而张极，作为一个外人，不配拥有财产的外人，张姥爷却亲口说财产也有张极的一份，从此，本就不看好张极的亲戚们更是将张极视为眼中钉，就连最小的张祁路过张极也要骂一句:“野种，没人要的东西”

  那天张极实在没有忍住张祁的辱骂，冲上去给了张祁一拳，从小被惯着的张祁哪有受过这种委屈，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么一哭把全家上下都引了过来，比较大的两个哥哥直接上手了:“他妈的你个畜生，不知道张祁是谁吗，是你这种野种能打的吗”

  其他人一句话不说，张极被打到墙角，嘴角渗血，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的淤青，张极没有反抗，他只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生就是错的，是不是该去死

  自那以后，张极在家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小，甚至只能吃剩饭，活得像狗。熬到了高中，张极二话不说选择住校，他实在不想回到那个如同牢笼的家，只会让他害怕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极和张泽禹关系越来越好

  “唉，张极，你跑什么”

  “宝，你抓到我就请你吃饭”

  “好，你等着”

  走廊上，两个少年调调打打，就在追逐得高潮时一位同学跑过来拦住张泽禹:“张泽禹，去一下保安室有人给你打电话”

  “宝，我陪你一起”张极听了转过身看着张泽禹

  “嗯”张泽禹点了点头转念一想自己的妈妈要来看他都是直接来学校的不可能打电话，这令张泽禹十分疑惑

  

  保安室

  “您好，请问你是戚芸的儿子张泽禹吗”戚芸是张泽禹的妈妈

  “是的”

  “是这样的您的妈妈出了车祸，现在需要家属签字才能进行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马上来”张泽禹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已经在眼睛里跃跃欲试，绝望地看向张极

  “小宝……怎么了”张极十分担心

  “张极……我妈妈她……她……”张泽禹没有憋住，眼泪夺眶而出

  张极一把将张泽禹搂进怀里:“阿姨怎么了，你说，有我在，没事”

  “她……出车祸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张泽禹呜咽着，声音含糊不清，不过张极听懂了

  “那，那你快去医院啊”张极有些着急

  “嗯……”说罢张泽禹转身回班级准备收拾东西

  “等会小宝……我陪你一起去”张极着急忙慌拉住张泽禹的手

  “嗯……你只要不嫌麻烦就行”张泽禹语气淡淡的，眼神也十分呆滞，张极也不敢多问随即去收拾东西

  

  医院

  戚芸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头和腿上全是伤口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张泽禹无法面对现实，看着戚芸，手握紧，脸涨得通红

  “小宝……你快签字让阿姨进手术室吧，会好起来的”张极轻轻摸了摸张泽禹的头顶

  张泽禹没有说话，接过单子签上了名，张极看见张泽禹的手是颤抖的，狠狠闭了闭眼

  就这样戚芸被推进了手术室，门外只剩两个少年，坐在一起一言不发

  “张极……”张泽禹率先打破僵局

  “嗯，我在，你说”张极立马回应

  “如果我妈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啊……”张泽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

  “不会的，阿姨不会出事的，如果真出事了，你去我家，我养你”张极的眼睛温柔得像水，注视着张泽禹

  张泽禹沉默了，他转过连对上张极的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僵持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了，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张泽禹十分激动

  张极拉住张泽禹的手“小宝！”

  “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伤口直击头部，可能会导致终身植物人”

  “植物人……”张泽禹的心绝望了，他现在只有张极了，只有张极能给他安全感

  张极给了张泽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宝，我在，我保护你，我照顾你和阿姨”

  张泽禹回应着张极，加深了这个拥抱

  

  病房

  张泽禹坐在戚芸身旁发呆，张极不知道他在干嘛也不想打扰他，静静地在旁边坐着，看着张泽禹

  “小宝啊，在学校要多注意身体，要多吃点饭”张泽禹播放了手机里的音频，这是开学前戚芸发给他的了

  窗外下起了大雨，啪嗒啪嗒地打在医院的窗户上，一声连着一声

  “小宝…我们去吃饭吧，我可以养你们，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张极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张泽禹

  “张极！我不需要你养，没必要！只会拖你后腿！你走吧，别回来了”张泽禹突然发脾气

  “小宝……”张极不敢说话

  “你立刻出去！”张泽禹把张极推到门外，正准备踹他时张极眼神突然望向他，张泽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小宝，我想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分什么拖不拖后腿，只要我喜欢你，我们就不会分开”

  “张极……”张泽禹没有说完张极坨住张泽禹的下巴，（脑补)，像是在发泄着几年的喜欢未遂

  

  05

  上次的事以后张极和张泽禹很少在见面了，张泽禹忙着打工，还要忙着高考，两人座位已经分开了，而张极也不敢找张泽禹，他又变回了原来那样带着帽子存在感很小的男生

  “叮当叮当”下课铃响了，张泽禹还是如同往常缓缓背起书包朝门走去。正当张泽禹即将迈出门口时，书包部被人猛地一拉张泽禹连连退后，他抬眸正好撞上张极清冷的眼神

  “张极？”

  张极用哀求而温柔的语气说着“你等一下再走，好吗”

  张泽禹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到其他同学都走光后，宽敞的教室里就只剩下张极和张泽禹，闹钟滴答，两人僵持了很久，终于张极开口:“小宝，你不要我了吗？”

  张泽禹转过头面向张极:“怎么会呢，你还答应说要养我呢！”张泽禹说到这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小，害羞地转过头

  “真的？！”张极开心得站了起来，桌子被弄得霹雳啪啦响

  “不然呢？”张泽禹装作不经意

  “走！我们回家！”张极二话不说拉起张泽禹往门外跑去，张泽禹只是淡淡一笑

  

  张极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已经够张极一个人住了，他一直觉得窝在这个家里比原来那个满是恶人的家好多了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张极笑着看着张泽禹，呲着的牙怎么都收不住

  张泽禹笑着环视着这个房子的一个又一个的陈设

  “对了，我睡哪”张泽禹突然看向张极眨了眨眼

  “你可以睡次卧，不过也可以……嘿嘿”

  “额……”张泽禹看着张极一脸猥琐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睡次卧”

  “噢噢”张极有些遗憾

  

  吃完晚饭后，两人各自回屋了，张泽禹在房间内辗转反侧，他不想麻烦张极，不想让戚芸觉得自己的儿子连打拼挣钱也不会，凌晨3点，张泽禹想通了，他必须要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爱张极，但是不能连累他

  张泽禹哭了，寂静的黑夜中只剩下呜咽声，显得有些凄凉

  张泽禹写了一封信“张极，再也不见，下辈子再来爱你”他尽力憋着哭声，把信放在张极的床头，悄无声息地走了

  张泽禹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难过。张泽禹先去医院帮戚芸安排了转院手续，然后定了b市的机票

  办完这些后，已经6点了，太阳很刺眼他把手机丢进了河里，义无反顾掐断了他与张极的所有联系方式“张极，再也……不见”张泽禹喃喃着，心如同针扎，或许这就是他的惩罚，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针，张泽禹抬头，眼泪已经流干了，他清楚他现在只有自己了

  

  

  06

  张极睡了很久，一直到了9点才起来，或许是因为有张泽禹，他这夜睡的格外舒心

  他正想去次卧，没成想却看见张泽禹留下的纸条，张极看了瞬间僵住，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拨号结果只是等来了“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张极立马穿好衣服出门，而此时的张泽禹已经登机了“张极，你找不到我的”

  张极满头是汗，不顾一切地奔向机场，他知道他的少年极有可能在机场

  张极来不及打车，他的脑海里只有快点再快点，张极脑海里不断闪过张泽禹和他的过往，是张泽禹带他走出阴影的现在又是张泽禹亲手把他再次推向深渊

  狂奔到机场，看着人山人海的机场张极显得无助，他疯了一般奔向前台，拿出张泽禹的照片，一页一页地翻着，问她有没有见过，前台摇了摇头，张极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泄了气，此时的他濒临绝望

  “张泽禹，既然你要玩捉迷藏，那我陪你，知道我找到你”

  

  07

  张泽禹已经到达了b市，他立马来到戚芸所在的医院，在戚芸面前轻轻说着:“妈妈，我懂事了，长大了，我可以赚钱了，我等你醒来好吗……”张泽禹突然顿了顿“至于张极……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好了”

  距离张泽禹离开b市已经有3天了，张极的生活如同颓废了一般，上课也只是望向窗外

  一节体育课左航找到了张极问他张泽禹去哪了，张极摇了摇头:“我好像把他弄丢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左航听张极说的这话，愣了愣:“小宝这么小还能离家出走不成，哎呀张极你就别瞎说了”

  张极抬眸什么也不说，看着左航，左航看见张极这样的眼神惊了惊，确认是真的，他突然问道:“那小宝去哪了，张极你肯定知道，是吗，小宝他怎么可能会离家出走呢”

  “我说真的，我不知道张泽禹去哪了，但我一直在找他，他应该不在这座城市了”张极低下头

  空气冷了下来，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左航拍了拍张极的肩:“没事，一定会找到的，快高考了，你先准备好吧，至于张泽禹，以后再找，总有一天找的到，现在就是关心当下”

  张极点了点头，他还是想找张泽禹，很想很想

  

  张泽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很无助，不知道应该从哪做起，张泽禹今年才刚成年，也没有高考，他上哪能找到工作……想着想着，张泽禹睡了下去，梦中他梦见了戚芸没事了，她醒来了，张极找到他了，他们在一起了……

  

  张极显然听进了左航的话，他想着，只要考到别的城市就有找到他的机会，在张极的以前的基础下，还是能把成绩一再提高

  就这样熬到了高考，张极稳定发挥，考进了全省最好的学校，而张泽禹只是找了一个网吧服务员的工作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张极没有放弃寻找张泽禹，他也成功考上了本市最好的中学

  “张极，有张泽禹的消息了！”左航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张极听到立马站了起来连忙询问

  “你先别急，慢慢说”张极缓了缓心态

  “我在b市的朋友打电话跟我说，网吧有个服务员很像张泽禹，应该就是他！”左航好不容易捋清呼吸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191……”

  张极拿来纸记了上去手甚至都在颤抖

  

  “喂……”

  “你好，请问你是……”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张极听到这心立马狂跳不止

  “小宝，我是张极啊，你这些年去哪了，回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

  “行了，张极”张极说到一半突然被张泽禹打断“我们不可能有以后了，那些发锈的誓言都作废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还有，我姑姑给我相亲了，我觉得挺好的，准备订婚了”

  听到这张极脑海里如同晴天霹雳“小宝……”他的声音已经无法稳定了

  说罢，电话被挂了，再打过去也显示被拉入黑名单

  

  08

  没有了张泽禹，张极的世界万念俱灰，学也不再上

  终于张极想通了，自己这一辈子该结束了，还是走上了20层的高楼，换作以前张极可能会闪躲，可现在，无所谓了，不过就是死一次

  “张泽禹，你再也找不到我了”随后张极闭上眼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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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极……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我骗你的，我只爱你一个啊……”

  张泽禹整天茶饭不思，直到看着张极已冰冷的躯壳推进太平间

  

  

  “张极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你个骗子，大骗子！”张泽禹一人来到张极跳楼的地方狠狠地发泄着

  或许张极也会意外吧，意外张泽禹会这样看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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