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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全域封锁

先天:师傅说我天生命硬

纵然柏鉴对高子蝻就是在场除他唯二的异能者在这个结论有所怀疑,但也终究只是怀疑,当下的情况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机会去验证。

  但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可能吗?

  正想着,柏鉴低下头,旁人也看不出来他要干什么。

  “这种事现在没办法验证,人质在他们手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必须尽快把这些受害者带到安全的地方,其他的就让H国警方跟他们自己狗咬狗吧。”

  身后盯他的挂枪大叔更不知道这个小鬼蹲在地上搞什么飞机,正要弯腰询问一下,就看见这个小疯子张大了嘴,拿手指头狂扣自己的嗓子眼儿……

  哈喇子擦得满嘴满脸都是,流了一地,柏鉴成功的把自己抠恶心了,突然酸水上涌,肺管子一紧,整个后背不由自主地一颤,“哦——哦——哇——!”一下子吐得满地都是!就连兵站在他身后的挂枪大叔都跟着遭了殃,因为躲闪不及,整个鞋子上溅的都是他吐的酸水。

  第一步成功了,柏鉴先故意制造呕吐,

  “什么情况?”见状有人跑过来问。

  “他……自己把自己扣吐了……?!”负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挂枪大叔都无语了。

  “你这……你又想做什么妖?”两个高子蝻手下的打手气急败坏的想给他一枪托,让他老实点。可是都不敢,因为高子蝻事先明确的警告过他们这帮人,这些人质谁都不能动,必须保证他们不伤一丝一毫的离开这里,这样警察才能“保证我们能安全离开。”

  “你这弱智!老实点!一枪崩了你!”一通威胁加辱骂,声音越来越大,一群黑帮的小弟都站了起来,看向这边。

  柏鉴蹲在地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得缓缓,一时半会儿说不了话。

  结果没过多久,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柏鉴又开始作妖——他张着嘴,哈喇子抹满脸,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又吸引了一众黑帮成员不耐烦的、忍无可忍的怒视。

  另一个马仔小弟气得一枪托举起来就要给他一下,让他老实点。结果下一秒,柏鉴“哦——哦——哇——”的干呕一阵,变魔术似的,凭空吐出一颗鸡蛋,真的是鸡蛋!

  一帮人围了上来,眼睛瞪的老大,所有人都是眼睁睁的看见他从嘴里吐出一颗鸡蛋,明知道不可能,可是看着他手里的那颗鸡蛋,大家还是都愣住了。

  结果也确实是一颗真鸡蛋,只是蛋是臭鸡蛋。

  柏鉴拿把臭鸡蛋捏在手里,转了又转,他也抬起头看这帮渣滓,大家也在看着他,互相之间面面相觑,都不说话,都想看看柏鉴接下来还有什么操作。

  在日常生活中,如果储存不当,或者储存的环境潮湿、温度过高,蛋就会容易生蛆,表面上一般还看不到,有时候一旦一不小心弄破了,里面的蛆就瞬间爆出来了,连汤带水的,

  这些蛆虫一个一个都是肥成了毛毛虫,整个身体一节一节的、脑满肠肥、又肥又大、又聋又瞎,酸奶一样泛着酸味和各种莫名诡异的复杂颜色、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着想挣扎着抬起头啃你一口,还爆浆的一个个蛆虫、每个都是一长条的直咕涌。蛋里面都绿成了屎尿粪一样臭的要命的粘稠液体。

  这就是柏鉴的损招。

  提起臭鸡蛋捏着上半部分对着下半部分一个爆栗,“啪”地一下,整个鸡蛋被弹得稀碎,直接爆浆!

  一瞬间整个室内都充满了臭气蛋的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哇”的一下一帮大老爷们儿全被吓(其实主要还是被恶心到了)得四散奔逃,那帮被分割驱散到水里控制了起来的二三十号人质们更是被吓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在踮着脚张望,有人已经深吸一口气准备尖叫了。

  很好,引发骚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我这。第一步已经做到了。

  柏鉴低估了臭鸡蛋的浓度和杀伤力,

  “什么情况?”高子蝻看向柏鉴这边,他刚想站起来过来出了什么事,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子直达天灵盖的腐臭味,瞬间又坐回去乖乖的捂住鼻子。

  到处都是那种来自地狱一样的恶臭,一发入魂。

  趁此机会柏鉴还嫌不够乱,想再火上浇油一把,他蹲在那里,一抬头,挂枪大叔还站在那里,就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全身上下高度戒备,生怕下一秒这个小子又会弄出什么鬼花样。

  柏鉴笑了一下,还真是不离不弃。

  挂枪大叔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根本不敢有一丝松懈,生怕还有什么幺蛾子。但是防不胜防,他眼瞅着这个小伙子从嘴里吐出来了一条正在伸屈蠕动的、白花花、肉嘟嘟的活蛆!

  挂枪大叔仿佛是能听见那条活蛆“啪”的一下从这个人嘴唇上掉下来的声音一样。但实际问题是,这只是柏鉴的幻术而已,而且即使是真的活蛆落地的声音,以凡人的听力他也根本听不到。

  下一秒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紧接着更多的活蛆就像是被斩首示众的无头苍蝇和背井离乡的国际难民一样,一股脑的一起涌向这个唯一的出口。

  “哗——”

  接着一条、两条、三条、更多的蛆虫从柏鉴口中落下,三三两两、七零八碎的,紧接着就是一整条“蛆虫雨!”一转眼无数条从柏鉴嘴里倾泻而下!

  柏鉴则死死地向上斜视着这个和他面对面的大叔。

  这个黑帮大叔被吓傻了,脚底就像钉了钉子挪不得半步——当你遇到真正极端的恐怖的情况下,身体是会不受控制的失去掌控的。

  “哇!”他受不了吐了,直接差点一头倒栽葱杵在地上,昏了过去。

  “什么情况!怎么了”高子蝻。一看情况不对,噌的站了起来。

  这些蛆虫一个一个都是肥成了毛毛虫,整个身体一节一节的、脑满肠肥、又肥又大、又聋又瞎,身上泛着各种莫名诡异的复杂颜色、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着想挣扎着抬起头啃你一口,还爆浆的一个个蛆虫、每个都是一长条的直咕涌。有的不听话,反而爬到柏鉴的脸上,鼻孔里、耳朵眼儿里、甚至在他的眼睛表层转圈圈……

  柏鉴又马不停蹄制造幻术,吐出更多数量的蛆虫,这下好了,彻底炸了锅了。

  “砰!”又是一枪!还是高子蝻。

  “都别动!”高子蝻又懵又疯,懵的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疯的是他很清楚,这场莫名其妙突,并且如其来的异变,肯定是这个新来的小兔崽子带来的。

  “所有人都趴下!”高子蝻喊得声嘶力竭,他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太阳穴处的动脉一直在猛烈跳动。

  “里面又传出来枪声!刚刚进去的那个一直蹲在地上的少年是不是被杀了?”

  黑心酒店门外的H国警方如临深渊,所有人都吓坏了,这帮劫匪开始枪杀人质了!

  柏鉴脖子上挂着的罩耳式外挂音乐耳机来电消息提示灯疯闪,是戴剑,他拼命的想要联系到身处“贼窝”的柏鉴。想问他这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看不见监控,所以他也比H国警方更着急想要知道柏鉴和人质的安危。

  柏鉴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回复,他得先把这帮人解决掉。不过这种程度的很简单,解决掉他们是覆手之间。

  既然知道事出有因,那就把这个源头给灭了就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高子蝻直接举枪就想对柏鉴动手。

  受柏鉴控制的幻术蛆虫甚至能听他的话,一大堆蛆虫挤在一起聚成一堆儿,肉嘟嘟的,就是像是一双不太灵巧的大手一样,为他献出一本书,捧起来。这是一本封面表皮早已泛黄卷折了的古书。

  “还得谢谢你!帮我让他们所有人都趴下来,这样就可以避免误伤了!”柏鉴阴损的笑笑。

  高子蝻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啥意思。

  柏鉴拾起由幻术变化出来的蛆虫大军凝聚成的一双手掌来献出来的这本古书。

  若无其事的随意轻翻几页书,刷拉拉一阵白光闪耀过去,这帮黑帮劫匪一下子就被扫走了一半。

  只要这一下,须臾之后,这些人就将出现在百里之外。

  包括高子蝻在内的一众人等(主要是刚才开枪的时候还站在那里的人)都被柏鉴用一本书带走了。当然也包括几个被不小心带走的、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这都没关系啦。

  “现在没事了!那些黑帮的嫌犯都被我带走了。”柏鉴联系了戴剑,向他报告了这边的情况,戴剑又惊又喜,赶紧向上级报告去了。

  这是绝密道术——奇门遁甲、缩地天行之术。

  那个负责看守软件的黑帮大叔因为已经被吓得晕倒在地,所以意外的没被带走。

  但是事情竟然还没完,还远远没有结束。

  H国警方误以为黑帮是在枪杀人质,根本不管监视人员怎么解释,也丝毫不在乎嘴里所说的“异样,”警察局局长立刻再次申明要求,安排封锁全域道路交通,这个时候他还在妄想封锁全境消息。

  另一边,本地唯一的特种部队解除原地待命的战备状态,接到这项任务,早就紧急集合了,准备奔赴酒店。

  直到此刻,这些当政者他们唯一在乎的也只是怎么维持自己的脸面而已。

  柏鉴站在阴暗里,还在发愁怎么跟这帮人解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结果这个要命的功夫却发生了意外,一声枪响!?

  是一个本来应该被缩地之术带走的黑帮里一个漏网之鱼。

  “什么情况?怎么会把他给漏了?”这家伙突然冒出来,柏鉴给吓够呛——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柏鉴扫了一眼在场这些人质,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保证大家的安全,柏鉴正准备先下手为强。

  结果刚要动,就被这个黑帮趁这个间歇反手举起了枪。

  要命!漏网之鱼还不止一个!就在这个开枪的黑帮成员身后,一个小弟颤颤巍巍地起身,这大哥回身扶了他一把。

  缩地之书不仅带走了很多黑帮成员分子,甚至也带走了很多无辜的,只是站在那里,混乱之中和黑帮成员掺杂在一起的受害者们。

  与此相应的同时,它也漏掉了很多全程划水的、“默默无为”的混子。缩地之书没有自主意识,只会被动展开,施展奇门。

  一道黑影闪到面前,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来不及防御的柏鉴只好顺势一个深蹲,躲开了这一拳。

  趁势一个右直拳,直中腹部。

  “嗯”的一声闷哼,这个小弟刚刚才站起来又被打倒了。

  放倒最后一个手下打手,那现在就只剩一个人了!

  “小心!”

  身后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呐喊,给柏鉴吓得浑身一哆嗦,一回神的功夫就有人把枪对准了他的脑门。

  一眨眼,他就被这个黑帮用手枪抵着头。柏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的余光瞟向了水池,除了几个因为实在受不了长时间泡水,刚刚才趁乱偷偷上岸的人质,现在水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了——智秀。

  刚才那声小心就是她喊的。

  “救命啊!”人质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所有人都慌了,原本一直都在隔岸观火、浑水摸鱼的人质们直接大喊救命。

  这一喊不要紧,H国警方为了避免“来日方长,”只能赶紧加快动作强行冲破,并且援救人质行动的步伐。毕竟上面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们呢。

  不能乱动!柏鉴退而求其次,装作投降的样子,慢吞吞举起手抱住头,直接一个漂亮的高扫腿,把枪踢飞掉!

  与此同时,H国警方和特种部队已经准备突入。

  这个老哥吃痛,忍着被打得满嘴哈喇子的嘴脸,一气之下拔出插在腰间的短匕首,狠命的刺出去!

  “啊——!”为了躲在水里保命一动都不敢动,智秀吓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柏鉴闪身躲过,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身旁用力一拽,试图把他带倒。柏鉴这一拽,把这个人整个都拽进了他怀里,拼命一拉,把他还抓着匕首的手臂往上一擎一举,一个肘击狠砸他的下巴,打得他放弃抵抗,于是整个人的下盘都被柏鉴带得飞起来了,再来一个肘击,一个背负投把他带走。

  “咣!”一声巨响,众目睽睽之下,柏鉴赤手空拳就能把一个明明前一秒还带着枪的黑帮大哥重摔在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管是什么人对下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柏鉴低着头,目光阴阴的盯着这个被他放倒的黑帮大叔。

  “개새끼(纯粹的骂人话)!”黑帮大叔爬着起身,嘴里呜呜哇哇、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手无寸铁的人,正被打得懵懵懂懂,竟然想出了一个昏招:一拳砸向了柏鉴的膝盖!?

  一招截踢拦住攻击,过顶摆拳狠狠地砸下去,这下连哼哼都没来的及哼哼,黑帮大叔瞬间昏过去没了声音。

  不喜欢走正门的人,柏鉴带着这个黑帮老哥两个人同时冲向落地窗,直接撞碎玻璃从楼上跳了下去!

  假期酒店的案子因为有异能者的参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H国警方强行把这么大一件事的所有信息都压了下去主要是不能让人知道有异能者参与这次事件,否则警方的脸就丢大了。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捡了个大漏,让人知道了警方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但是事情还没完,柏鉴得去找到那个被他用“一本书带走”的那些黑帮,主要还有那些可能是被波及的、无辜的受害者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否则夜长梦多,一旦出现了更多意外,后果都是他承担不了的。

  柏鉴飞速展开右手施展小六壬,测算被缩地之书带走的人都去了哪里。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是:这些被缩地之书带走的人不会被分散处置,只会统一传送到某一个随机无定的地方。所以想要找到他们还是挺好找的。

  不过这就是个漫长的过程了。

  H国警方这边,所有人质都被警方成功解救(其实并没有,他们也知道有人失踪),那个被柏鉴的幻术吓晕了的带枪的大叔,还有混乱之中被朱明、张天“控制住”了的“没头脑、”“不高兴”兄弟都被后知后觉的警方给逮捕了,黑帮头目高子蝻则趁乱逃跑,下落不明。

  警察局局长。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必须瞒天过海,把这个事彻底压下去。他可丢不得这个脸。

  到时候怎么掩人耳目、避重就轻向上级瞒报这件案子,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幸亏朱明在当地有认识的人,花了钱,提前出来,没有审讯录口供。智秀被张天和朱明连夜带走,赶夜路带回民宿,他们不能在这里多呆。智秀被吓坏了,又被在水里泡了半天,体力、精神的消耗很大,状态状态也很差。必须赶紧回去休息。

  智秀呆萌呆萌的,坐车回去的路上,一路颠簸,也没有打断她一直在发着呆,因为她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人。

  曾经在很久以前的国境线西部边境,某部队驻训基地。

  “你看!地上的热气!”一个一年兵(列兵,不同于没有军衔的新兵。列兵是最低级的军衔,军龄一年)正拉着同伴在一惊一下的,几个人都是老兵,大家笑笑,都没答理他。忽然听见前有人喊“有人站晕了!”

  过去一看,果然是,中暑了。

  “你班长是谁了?怎么这么弱?”

  被救醒的一年兵一听有问他你班长是谁,“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整的。

  “走了!王兵,”说话的是个一期士官(军衔为下士),第四年,叫文星机,被喊名字的王兵,也是个第四年士官,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把身后的小尾巴们一甩,自己玩去了。

  市中心城,一家高级美容会所。

  “小唯,你试试这个怎么样?红玫瑰精油。”

  叫小唯的女孩妆容精致,美丽的脖颈上系着一条红白丝巾,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的娇娇女。她对闺密的推荐好像不太感兴趣,老是一副兴致缺缺,西施悲秋的样子。

  “小唯,你怎么了?啊?好不容易你陪我逛个街,结果呢?你自己差点走丢了。你没事吧?啊?你倒是有事跟我说啊!”

  闺密叫小爱,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同事。”

  “哎呀我没事!哎,小爱!你说男人多久给你打一次电话才算正常?”

  小唯这一问,两个女孩互相对视了五秒,小爱张了嘴,

  “那得看是什么人,正常人,尤其是几个电话那要取决于你有几块钱的话费,但是柏鉴不一样,他不是人!”

  “喂!”

  小唯气得想要动手打她。

  两个女孩在凌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肆无忌惮地追逐,疯闹,嬉笑。正年轻,还是爱玩的年纪,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为了自己的那个她(他)。

  “班长,王兴君站哨被纠(指被纠查)了!”一个新兵冲进帐篷就开始喊,连帐篷里有“别人”都没看清,就被骂了。

  “李云亭!吱吱乱喊什么?看不见人家女兵排长在吗?”

  李云亭一看,果然,他自己的行军床上正坐着一位姑婷婷婷的大美女……兵排长。

  李云亭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排长好!”这效果很好,全帐篷的人果“嗯,果然都被吓傻了,连帐篷篷顶都在振颤,叫查都是

  “没事,抽根烟搞定一切!今天全天的纠查都是文斌吧?没事,我认识他。”

  面色已经黑成锅底的班长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拉着李云亭往外走,我们可怜的小李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问,“一根烟?拿烟干嘛?”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就是我们这个故事里主人公的履历,他们,不浪漫,不温柔,也不帖心。极品好男人的特质他们全没有,但是他们都有一颗热情似火的心,他们都是那么的可爱,因为他们都是军人,他们有自己的职责,他们有自己的使命,他们有担当,他们有血性,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军人。

  柏鉴就是那名曾经在驻训场上和同年兵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一年兵,而那个小唯就是他曾经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不过,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毫无征兆的改变了他的一生。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漆黑一片的乡间路上,穿着异常宽大的土灰色始祖鸟,配了一条同样宽大的运动裤,脚上却蹬着一双高帮的军用作战靴,腰间栓了一条又宽又长的黑色布带,一头缠紧打结固定好了塞进带子里,另一头剩下的多余部分全留出来垂下来,就像是古装剧里的店小二,缠在腰间的抹布巾一样,但是具体是什么作用,也只有他自己也知道了。梳着大背头,不过也留了几缕刘海,贴在宽宽亮亮的额头上张扬着,扣着一顶反戴的黑色毛边鸭舌帽,刘海从跟帽子整体颜色一样,混成一团的黑色塑料卡扣的眼儿里呲出来。脸上蒙着覆盖了大半张脸的数码迷彩图案的防尘面罩,只剩一片方方正正的额头、长而浓密的两道佛眉和永远微眯的眼睛还留在外面了。连耳朵、脖子都包在面罩里,捂的严严实实,也不嫌热。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是黑的,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蛰伏在地上的巨大灰鸟。

  和黑夜背景色一样混作一团的柏鉴站在那一动不动,嘴里念念有词,他在做法。

  脚踏罡步,剑指七星,柏鉴左手握着上古名剑“掩日,”右手掐着土黄色马粪纸一样的符箓,倏地凭空起了波澜,微风逐月,星璨云舒。

  正在找人的柏鉴在邻近海边的一片乡间道路上迷路了。误打误撞的,他来到了一间民宿附近,但是他并不打算过去问路,因为他要找的人和民宿的那帮游客们不是一路。

  浓夜泼墨,寂寂知知。

  揉一揉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右手,柏鉴又默不作声了。

  那一边,智秀还没睡,张天他们把她带回来,也是想让她早点睡觉,毕竟下午晚上受了那么大惊吓。但是事与愿违,智秀现在根本睡不着,时钟走了一个格一格,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人她心中总是莫名的悸动,捂着胸口是迟迟不能敞怀。

  没办法,只能出来到院子里看星星,但是今天晚上没有有什么星星。月明星稀,亮银色镜片的夜幕之下,没有一片舒展的云彩。她就只好出了门,去民宿外面的那条大路上散步。

  乡间道路上没有什么像样的路灯,有也是时好时坏。但是今天晚上倒不是太黑,有月光照亮,再加上民宿门口招牌上的大灯,朦朦胧胧的倒也能看得清路。

  本来是想早点休息的,结果因为胡思乱想睡不着,只好出来透透气。

  月明星稀,抬眼望天,只有满目的冷清。呼吸了令人烦闷的空气,怅然若失。

  金智秀在朦朦胧胧的夜幕之下,三拐两拐的拐进了大路边的田间阡陌里,游走在乡间田埂上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边贪图自由无束的嗅着清冷的泥土腥味和微发萌芽的田中绿翠、盎然春草,一边恣意徜徉在花间草色里,那青草淡淡的幽香和珠露细霭的包围里,放纵着飞燕翻旋、轻盈曼妙的舞姿,享受着这个时候难得一觅的欢愉和一个人的自由自在的时光。

  然后一转身,遇到了那个人。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尴尬的五体投地来形容,恨不得赶紧现在立刻马上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刚才自己那副多少带点呆呆傻傻的样子,一定全都被他看见了。

  “你好啊,漂亮可爱的小姐姐!我记得白天好像见过你!”柏鉴主动打着招呼。他看见她穿着一件黑白两色的大号T恤,一条运动短裤,露出健美白皙的大腿,和自己居然是也是一样的穿衣风格,舒服就好。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如瀑如布,在月光的照映下,散着朦胧的光,就像断臂的维纳斯。一双似乎在散发着浅笑的迷人眼睛,星星一样亮着。

  “是的,你好。“金智秀低着头羞红了脸,用一种蚊蝇般细微的声音应答道。她的脸红扑扑的,就连耳朵和脖颈处都泛着诱人的粉色。

  这样的情景看上去很美好,很浪漫,但是现在以金智秀的角度看,她的脑子里都已经能用脚趾头抠出3室1厅了。

  但是,柏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微笑着侧着头欣赏这个美到令人发指的女孩儿,突然觉得今天晚上也不算是白跑一趟了,但是他还没有意识她的内心这个时候却是忐忑、惴惴不安的。

  是一种紧张、心动、胆怯、青春萌发的感觉,两个人都是。

  柏鉴看着金智秀,他感觉这就像是一个刚刚绽放的小玫瑰,一个刚刚发芽的小花骨朵,在夜幕之下散发着诱人的芬芳,让人容易产生怜爱的感觉,想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柏鉴看了看金智秀,智秀也在看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是他的救赎,一种莫名的心疼和愧疚瞬间笼罩了他的心,一时间柏鉴竟然呆住了。

  看着柏鉴也在盯着自己看,金智秀的心怦怦跳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击她的心脏,让她觉得很不适应。

  可是明明这两个人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喂,你这样盯着我看,我还怎么过去呀,你刚才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不要说出去,你什么都没看见!”金智秀开门见山就朝他“喊”,不依不饶,说是“喊,”可是几句话却说得磕磕绊绊、有气无力的,越来越没底气——她脸红了。

  柏鉴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只好赶紧说:“呃,不好意思,我……不是在故意偷看!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柏鉴!”

  金智秀的心尖尖儿微微一抖,一股暖意涌遍全身,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冒汗,浑身发烫,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胸膛,跳出嗓子眼儿了。

  但是她却是很快平复了心情,脸上恢复了平静,但是她还是低着头,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一样,只得不停的重复一句话,扭捏了半天也只多回复了一句:“你好!我叫智秀。”

  “哦……好可爱的名字啊!”柏鉴粲然一笑,用那种开朗而真诚的语气说道。

  “啊……”金智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吱吱啊啊的,这下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这阵子大脑一直都是宕机状态,她觉得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了,仿佛要跳出地球大气层了,快要不能呼吸了。

  柏鉴看着金智秀这个表情,心中暗笑,心想“这丫头,真是有意思。”

  “那你怎么在这里啊?大晚上的怎么不睡觉?”柏鉴笑呵呵地在和她聊天。

  听着柏鉴的声音,是那种男孩子特有的稚嫩中带着粗犷的男声,金智秀觉得他好亲切,好随和,好温柔……好可爱。这个男孩儿给她的印象还挺好的,不过也仅仅是一刹那罢了,金智秀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她认定柏鉴肯定不是她想象中表面看上去的那种危险的感觉,不是和那些黑帮一样的一个坏蛋,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但是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很好相处,但是又好像是很坏,不知道他的好脾气是装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是这样的。

  金智秀还在胡思乱想,也没有回答柏鉴,两个人“相看两不厌,”也都不说话。

  智秀觉得没要根据的在心里胡乱猜度别人很不礼貌,也很惭愧,她尴尬地挠挠头。

  柏鉴见她这样发出了会心一笑。

  “那你也该回去了吧,我还有其他事情,我也先走了,你也回去睡觉了,早点休息!拜拜!明天见。”一连串的话,柏鉴在和她告别,无心之间随便说了一句“明天见,”金智秀就害羞得不敢抬头了。

  “你也是,明天见!”她怕被柏鉴看到她通红的脸颊和害羞的模样。柏鉴一句话刚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跑开了,留下柏鉴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

  “哎,我真是一个笨蛋。“柏鉴自言自语道。

  凌晨,柏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不停的浮现出刚刚遇见的女孩儿。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瞥,那也足够惊艳和他整个夏天。她的那种令人为之疯狂沉醉的温婉的气质让柏鉴陷入了沉迷的境界,就像一个疯狂的粉丝,觉得她在现实中肯定会是一个完美无瑕、温柔善良、可亲可爱的女孩子,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柏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而且是一见钟情。不知道,这种事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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