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紧锣密鼓,不久就安排妥当,看着台的中间放上来一只玻璃柜,里面就是画册上的玉玺,看不太清楚,司仪开始说话:“各位老板,现在开始走货,您们瞧好了,拍不着可就没下回了。”
说着,从一边出来一伙计,穿一无袖的坎肩,两只手很粗壮,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的头上有个钩子,那玻璃柜的上面有个环儿,伙计用竹竿头上的钩子一钩,一提,就像钓鱼一样把玻璃柜提了起来,然后执着竹竿将玻璃柜钓起来,好像用衣叉晾衣服一样,叉到半空往包厢里送。
那伙计手艺极稳,在楼上举着竹竿手丝毫不抖,顺着二楼的包厢廊台外沿就一间一间地送。
没人去接而且也接不着,正好保持着一臂之外的距离,就是这么当空看几眼,不到半分钟又到下一家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面前,胖子立即凑过去,吴邪也伸长脖子看,距离非常近,看得很清楚,吴邪一下就发现,这东西的材料,肯定是做玉俑一样的那种陨玉的石头。
很快那东西就被收了下去,放回到台中央,接着,进来两个伙计,将铃铛放置右桌边上。
所有人的边上都有,只有吴邪没有,最后来了几个伙计,单独叉上来一只小灯笼,只有小西瓜大小,里面是小蜡烛,蒙布是青色的,很暗,一看就不是照明用的。
那东西一出现,整个场面上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忽然骚动就慢慢变成一片哗然声,接着吴邪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那里。
他一愣,天灯挂上后,忽然整个会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时霍仙姑在边上似笑非笑道:“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
吴邪看向她,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点天灯”这三个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仙姑看着吴邪冷笑道:“不过,这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一次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吴邪脑子嗡嗡响,瞬间想到了花朝刚刚说的“天灯位”,而这个“点天灯”,说白了就是这个场子由点灯的人包了。无论这一场卖什么,出什么价,都由点灯的人出钱。
通俗一点就是:“今晚消费,全由吴公子买单!”
吴邪这么一想,脑子瞬间空白,一身冷汗,着急的看着离中间位旁边包厢的花朝。
花朝对他摇摇头,表示没办法,你都坐上了,还能咋样?就先继续坐着吧。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了,起拍每次叫价最低是十万,很快就叫到了一百万。
一个小时后,玉玺被叫价到了一亿元。
突然现场一片安静,好像叫价停止了,吴邪转头看胖子,胖子不知道点天灯的意思,精神气儿完全嵌到气氛中去了,拿着毛巾擦汗,看来是看兴奋了。
他定了定神端起茶问他什么情况,他道:“他奶奶的,快一个亿了!”吴邪顿时一口茶全喷了出去,喷了他一脸。
他竟然丝毫不以为意,用手一擦,继续道:“现在休息时间,等下有下半场,加码提到两百万一次,娘的,你胖爷我算长见识了。”
指了指那主持的旗袍司仪,她正在台的中间清点刚才的记录,“这闺女神了,这儿叫价就摇铃铛,刚开始所有铃铛都响,所有人都追价,场面乱得一塌糊涂,可这闺女没一次听错,就半秒钟不到,哪个铃铛响,哪个铃铛先响的,她立即知道,这耳朵是神仙耳朵,她要嫁人,她老公绝对不敢给二奶打电话。”
又指了指粉红衬衫,“这小子也厉害,一直玩手机,连头也没抬过,就在休息前最后一下铃是他摇的,看样子志在必得,连竞价的力气都不想出。”再指了指霍老太,“老太婆一次都没出呢,看样子准备加码后玩大的。”
吴邪见胖子实在兴奋,决定将点天灯的意思告诉他,胖子一听,一愣,“靠!”
又小声的说到,“那怎么办?我们跑?”
刚说完,台下的司仪忽然愣了一下,就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吴邪和她对视,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会吧,这也听得见?”忙对胖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同时暗暗指了指下面的司仪。
胖子就哑然失笑:“你丫还真当真,耳朵再灵也不会灵成这样。她足是非常仰慕你,偷偷看你一眼。”
说着他就掐着嗓子轻声道:“大妹子,我们等下要跑路了,你听得到不?你听得到就来逮我们,待会儿可就晚了。”
而在花朝一旁的听奴,对花朝说:“二当家,您的朋友他们想跑。”
花朝??
刚说完,就见那司仪看着吴邪他们,脸色奇怪,吴邪就觉得不妙,他娘的,好像真的听得见。忙让胖子闭嘴,可惜已经晚了,她忽然指着他们,“他们要跑!”边上的伙计立即朝他们看着,就往楼梯上冲来。
糟糕,吴邪暗骂不好,她真听见了!胖子也蒙了,看着冲上来的人,一下手足无措。心念急转之间,一边的张起灵闪电一般从吴邪身边掠过,从二楼的廊台直跳而下。
吴邪看得呆了,四处惊呼一片,看他刚落地翻起来,又一阵惊呼,转头一看,粉红衬衫单手撑着廊台的栏杆,另一手插在口袋里,也翻了下来,拦到张起灵面前;另一边,胖子大吼一声,抄起了一只凳子,一脚踹倒屏风就朝冲进来的酒店伙计扑过去。
场面直接乱了。
(虽然和我写的不一样但咱回顾一下经典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