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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人

本少爷不是炮灰

天一与九魔之战结束后,青叶城主结束了宴会,送走了客人。被天一的一面倒的屠杀震惊的客人,对仙人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他们能理解,为什么千年一遇,就会给魔族带来一场灾难。以前,他们对这些故事和传说的真实性还抱有一些怀疑,但现在不再怀疑了。

与离开的众人欣喜若狂的心情相比,青叶城主的心情要阴沉得多,尽管他本来应该庆贺九大妖落入自己的城域。这样的活动无疑会提升这座城市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人才移民。然而,青叶城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宾客离开后,青左城主带着天一、道一、夕日,再次进入了府邸的正殿。只是这一次,他送走了所有的下人,甚至还送走了自己的女儿子夜,让灯火通明的大殿里,蒙上了一层阴森的气氛。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杀掉三只已经结成核心的恶魔的事情,恶魔们会知道?” 天一问道。他的声音很轻,但这却让青叶城主心惊肉跳。

“大师、大仙,我真的不知道!” 青叶城主一边向天艺磕头,一边解释道,同时用头不断地撞击地板,每一声都发出响亮的声音。“狄高力回来后,我吩咐他不准说起这件事,或许是他想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所以从他嘴里泄露出去,最终传遍了全城。这座城市那么大,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恶魔一定有奸细!”

“是这样吗?” 天逸再次淡淡说道。“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我的神识已经扩散,覆盖了青叶城,没有一次发现城内有人与城外的人接触或者接触。”

青叶城主心中大惊,背脊已被汗水浸湿。天义的解释漏洞百出,但恐惧却蒙蔽了他的思绪。而且,他还记得第一个晚上,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但几天后却什么也没有,他只觉得那是他的神经胡思乱想。不过,听了天艺的话,青叶城主却发现自己没有听错。

“那就可能是魔族那边的!人类在魔族面前一直处于下风,他们有无数的手段可以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窥探我们的情况,或许他们在被大仙杀死的那三只魔族身上留下了什么手段!” 青叶城主说道,试图寻找一个理由,任何理由。

“或许对于这个境界的原住民来说,这样的手段是深奥的,但你以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真魔界的恶魔亲自探知,也发现不了什么。”

经历过龙皇之后,天一特地换来了一些能够帮助他隐藏和防御的仙器。之前,收藏用的多是仙器剑,因为天一并不认为自己真的需要仙器。只要保留两三个就可以了,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布置封印阵法的时候,特意用仙器增强阵法,免遭窥视。他自己或许无法察觉并防御,但他的仙器却绝对可以。

作为一个凡人,探路还是无缝仙器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然的话,他早就换来了一件天衣无缝的仙器,来增强他的防御手段。

青叶城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实在不知道天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看到天艺自信的表情,他的疑虑就消解了百分之九十。青叶城主等界域人类都是井底之蛙,不知道黄界修士的手段,自然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或许是三大魔圣之一!听说,存在着超越凡人的三大魔物!” 青叶城主继续否认有任何牵连。他知道,如果他承认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随着他的死,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也都死了。一个终究要离开的外人,怎么会愿意保护这个界域的人呢?

“魔圣?” 天一哼了一声。“顶多可以称为魔主,那三个人还没有资格被称为魔圣,我敢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魔族。”

青叶城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天艺。三大魔王,他只是偶然听说过。这个领域的人类只占据了一小部分土地。他们连知道三大恶魔的存在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天艺知道的事情比他还多,这让青叶城主感到震惊。他有些傲慢地认为自己比天一这样的外人更了解这个领域,但他错了。

“好吧,我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了。” 天艺打了个响指,青叶城主立刻被雷电束缚,动弹不得。“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将自己的人类同胞作为贡品?对于恶魔来说,人类的潜力越大,吃掉人类的好处就越大,你一定为恶魔牺牲了很多天赋。”

青叶城主脸色铁青。“你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发现的,与你无关。” 天衣的声音变得冰冷,不再掩饰不悦。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他鄙视那些背叛自己种族的人。

夕日的脸色也变得冰冷,他明白了天艺话里的意思。道一也皱起了眉头,但她的表情很快就收敛起来,没有泄露内心的想法。

“不,一定是那些该死的恶魔。” 青叶城主暗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如果你们两个劫难自相残杀该多好。”

“这么说你承认有人献祭了?” 天一又问道。他想直接从一个所谓的人类保护者那里听到这句话。与这件事相比,城主将他卖给恶魔的原因根本没有出现在天艺的雷达上。他讨厌那些发誓保护的人,却反悔伤害那些他承诺保护的人。

“活人祭品?” 青叶城主转头,直视天逸。“不,他们是英雄!因为他们,这座城市的人类才得以生存!”

想起刚刚天一斩杀的九魔,青叶城主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魔将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威胁才允许这座城市继续存在,但现在你杀了他的九个魔将,这座城市就会被消灭。存在了一个多世纪了因为你而消失!我毕生的事业!”

天艺平静地看着青叶城主继续慷慨激昂的话语,说道:“因为你牺牲的人民而存在了一个世纪。不知道那些送来贡品的人知道他们是贡品吗?”

青叶城主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是必要的牺牲,因为有他们,城里的人才能够安稳的生活一段时间,这都是拜诸位仙人所赐。”

“我们?” 天衣问道。

“是啊!因为你千年血统!” 青叶城主情绪汹涌,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如果不是你们仙人,魔族会花这么多时间镇压我们!?因为你们,我们人类才不断被追杀。如果你们没有出现,我们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需要牺牲自己来镇压恶魔!”

“因为我们?” 天一冷笑道。“因为我们,你才知道可以修炼,可以延年益寿。如果没有我们,人们最多也只能活短短的三十、五十年,而你,也早就化为尘土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呢?当然,那就意味着这个境界的人永远不会修炼,以你的修炼方法来说,至少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当然,我不是说没有我们你就学不会修炼,但是那要花多长时间?几百年,运气好的话,几十万年吧。所以呢?你愿意接受我的交易吗?”

青叶城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该怎么回答呢?他真希望仙人从来没有降临过。否则,人类永远不会成为被猎杀的目标。但青叶城主却不能牺牲强化自身的手段。

“哼。”天一哼了一声。“只求好处,不求付出代价,你算什么,小孩子?再说了,就算我们不降临,人类与魔族也绝不会在这里共存。” 毕竟这个境界叫做魔牢界。那是不周仙宗用来囚禁捕获的妖魔的地方。

见青叶城主沉默了,天艺哼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城市的另一位开窍师呢,或者说他是形成魔核的恶魔?”

青叶城主眨了眨眼睛,只见他身边出现了一个身披雷电的蛇形男子。“杜舍!”

“我抓他,是因为我察觉到他想要逃跑,原本我还以为他是一位隐秘长老,但仔细一看,他其实是一个恶魔。我一开始还看不出来,因为你的修炼方式,改变了你的修为。”身体变成了恶魔。所以,我猜他就是接触恶魔的人。”

见青叶城主依旧不说话,天艺继续说道。“其实,我刚才撒了谎,有一部分我没能察觉清楚,有机会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发了消息。”

天艺看着青叶城主恍然大悟的脸。“那你是要告诉我,还是我得用其他办法来说服你?”

最终,青叶城主承认了一切。那些年,他培养了无数学生,并在学生不知情的情况下,挑选了一些作为贡品送给魔族。每一次贡品和他采取的所有其他秘密行动都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大约十年的时间。

天义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思考着自己应该采取什么行动。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向青叶城主。“离开。”

“离开?” 青叶城主疑惑的看着天一,重复了天一的话。

“带着所有人离开这座城市,否则我不敢保证人们不会被卷入战斗而被杀。”

见青叶城主还没明白,天艺继续说道。哦对了,现在应该只是青叶了。他不再是城主了。

“我封印了九魔之死的情报,虽然不确定你所谓的魔将是否已经意识到,但这样的事情,就算被杀掉,也无法隐藏太久。”

“线人?” 青铅问道,但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杜蛇痛苦地惨叫而死,他的身体被闪电击中烧焦。

见状,青叶瞳孔一缩。他明白杜舍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两人战力相当,但杜蛇的速度至少是他的五倍,青叶对这位魔使根本无能为力。

“至于你的未来。”天一双手一挥,无数银白色的光柱浮现出来。缕缕缕缕,从府邸中飞出,朝着城中所有的修士飞去。那银色缕缕是天一的神念所化,蕴含着他新创的武功功法。就连青叶也得到了一张。

青叶睁开了眼睛,领悟了天一的武法。他睁大了眼睛,对天艺的举动感到惊讶和震惊。他的眼睛开始流泪。天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有了天一的新方法,人类将有机会进入与袭击青叶城的魔将相同的境界。这是能够让全人类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的东西。

“先别谢我,我的方法还没有被验证,可能会有些问题,不过应该比你之前摸黑抓要好。” 天衣语气淡淡的说道。

青叶站起身来,手铐已经松开,向天艺磕头,这次是认认真真的。“这是我们人类永远无法报答的感激之情。”

天一笑了。“我们都是人类?你别得意,这个境界的人类,只是宇宙人类中的一小部分。” 也许还不止,天一自言自语道。他挥了挥手。“你赶紧带着人离开吧,谁知道,再过一个多小时,妖将就可能赶过来了。”

青叶最后看了天艺一眼,深深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哦,对了,等等。”天艺说道,青叶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天艺。“虽然我可以理解你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的公民,但容忍背叛不是我的风格。”

青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瘫倒在地上。疼痛如此之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崩溃了。当疼痛终于消退时,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青叶瞬间就从中年人变成了老年者。

“如果不战斗的话,你最多还能活十年。”天一说道。“放心吧,我指点的那三个人,只要投入资源,应该能够提升到和你一样的境界。就算没有,只要进入下一个境界,你的寿命也能提升。”将会增加。这是我的最后一句话,保重。”

不等青叶反应,天艺一挥手,将青叶像布娃娃一样送出了大厅。做完这一切,天艺软在椅子里,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他将目光转向了道一和西日,尤其是西日,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怎么了?你反对我的行为吗?”

西日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不周仙宗还可以做得更多,难道他们就不能把这个境界的人类驱逐出去,而不是让他们受这样的苦吗?”

西日记得观察过城里人过着艰苦的生活。如果这就是青叶每十年祭祀精选人类所带来的最好的生活,他根本无法想象其他地方人类的生活。

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无权评判青叶如何选择保护人类,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青叶的行为不屑一顾。天艺惩罚青叶的时候,西日甚至有一种鼓掌的冲动。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只是不在乎。” 天一说道。“整个三千仙界体系,人类的数量多得无法统计,魔笼界的几个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这都是因为我们太弱了,或许,如果你成仙,你可以决定将魔笼界的人类全部迁移出去。” 天义笑着对西日说道。

“我没那么无私。” 夕日干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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