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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sxp(爱恨情仇)

作者这是新剧。

作者但这个剧一般人不一定喜欢

写在前面:S CP基金会是一个虚拟机构,在维基百科上能找到其官网,是一个收录各种新奇脑洞的地方,基金会的收容物来自全球各地脑洞提供者的笔下。有兴趣的可以浏览一下官网,你会因这庞大的世界观和迷人的设定而动容。当然,基金会允许被二次创作,借鉴设定而产生的同人作品数量惊人。本文是借S CP-1983:死境之门的设定,创作的软科幻文章。】

(零)

【你好,闯入者。当你看到这篇文章的话,说明你已经取得了四级人员以上的权限并在基金会的机密网络中找到了这篇上锁的行动纪录。放轻松,我不会触发警报的,相反,我很高兴你将得知一个非凡的世界,无数普通人的传奇……——来自S CP-079:旧AI

重新定位中……

已获取秘钥……

文件已解锁……

欢迎回来……】

(壹)

说出口的故事就像冰山山顶,那些真相都潜伏在海面之下,隐秘而庞大。

“最近……”有声音传来,是谁的声音?

“我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它已经困扰我很久了。”喉结的颤动感从身体里传来,似乎…是自己的声音吧,有些不太真切啊。

一阵失重感传来,眼前黑幕渐渐消退,只剩下一圈刺眼的光环,来自对面人面前的强光灯。

“你还在听吗,D-14134?”有声音从那道光后面传来,是他吧?Dr.海拉……

我抬起沉重的头颅,对上他玩世不恭的笑意。

“好了,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正题?什么事,好像刚刚忘记了……

是那个吧,那,就继续吧。

我努力睁开眼,从谈话一开始,坐在对面的人似乎就一直在玩着自己的手指,让它们互相转圈圈。听到我好像在说话,他抬起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又想女人了?抱歉,基金会不提供相关服务。”海拉博士说道。

说这话时,他终于停下了玩手的可笑把戏,用瘦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不是很大,但清脆得让人不舒服。

“不是春梦……”我盯着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不愧是专业的。

他用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那还是请讲讲你的梦的情形吧。”

我试着扭了扭身子,但束缚带捆绑着我的双手,有种别扭的感觉。视线游弋,最后在犹豫之下,张开了嘴。

“最初我只是不停地行走,周围的金属墙壁倒映着我疲惫的脸。我也许是在迷宫里迷失了方向,但是却停不下脚步,身后走过的路都被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所浸染,在那之中不时传来非人非兽的灵异声响。我只能走下去。可是到最后,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因为我已被黑暗包围,无处可逃。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寒冷。每次到这时我就醒了,像宿醉一样,头痛欲裂。”

海拉博士意外地听得很认真,并不时做着笔记,但因为离得有点远,没法得知他写了些什么。

“可真是……匪夷所思的梦呀,听起来有点像基金会综合征呢,”海拉博士放下笔,饶有兴趣地说道,“毕竟经常和奇怪的东西打交道嘛,做这些梦也是常有的事。而且不止你一个喜欢做怪梦,其他的D级人员也有这种情况。像是前几天来我这里的,额,D-2012,他人并不算聪明,却夸夸其词说梦见了滔天洪水淹没了世界,甚至是珠峰。嘿嘿嘿,你说,是不是挺离谱的。不过嘛,至少在场面上比你高一档次吧。”说到这,他的愉悦之情难掩于面,但我却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他伪装出来,希望我看到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D-14134,你有没有什么信仰?”他突然打断我的游离。

我疑惑地歪着头,眼镜只是盯着头上的落地灯,待眼球干涩,眨了眨眼,我扭过头来,勉强挤出一句话。

“抱歉,我是无神论者。”

“嘶,这可难办了。凡事做起来要是没有点信仰的话,可是完全没有动力的哦。好好想一想,什么信仰都行,宗教、偶像都没有吗?没事……你信仰自己也行,哪怕是支持你做事的一小点念头都行,好好想想。”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前提是要足够坚定,足够虔诚。”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补充道:“想女人也算。”

“那……我希望能快点解脱这一切,离开这个鬼地方,不会……再有人来接手这些该死的东西了……这样,可以吗,额,你懂我的意思吧。”

“非常好,D-14134,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信仰,而且怨念深重,啊不,是极其虔诚呢。要知道,很多人因为没有信仰,或者信仰不够坚定而死,却不得其所……”

海拉博士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站起身优雅地把椅子推进桌洞,他右手两只手指在桌面上灵活地行走着,“哒哒”地来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在最后的最后来临之前,还是希望你保重好身体,别那么快就死了哦,”他的脸就停在我面前约一尺的位置,笑容意味深长,“毕竟在这里,死并不是什么难事嘛。”

“还有一件事…”他突然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仅我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见过那个面具了吗?”(“面具”是指SCP基金会里臭名昭著的收容物之一——S CP-035:占据面具,当面具戴在人形生物的脸上,会占据其意识,但面具会腐蚀周围的东西,包括宿主。此外,他还会影响和它接触过的人的思想、情绪,致其抑郁、产生幻觉、自杀等。Dr.海拉以为D-14134见过面具并被影响了。)

在脑子里思索许久后,好像并没有什么面具的印象,我摇了摇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说了奇怪的话,别介意。”海拉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身后打了个暗号,示意在后面待命的士兵带我离开。

解开绑在身上的束缚带,我站起身松了松关节,一阵脆响在身体里回响。

“谢谢你,博士。”

“当然。”他对我笑了笑。

回到房间的路上,周围的金属墙壁上深深倒映着我的疲惫,模糊了我的视野。这里的通道交错,四通八达有如复杂的交通网络,几乎没有路标,唯有收容所门前有张贴该收容物的信息,所以只有在机动特遣队的士兵或者高级特工的陪同下才能在基金会里走动,毕竟在这里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名士兵为我打开门,让我进了宿舍。“D-14134,今晚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继续工作。”随即,他把门关上,反锁两圈才离开。

在房间里我徘徊着,这里只一方十平不到的天地,并没有多少空间让我自由移动。这形似牢房的设计却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D级人员的人身安全。有时候,真正的危险无处不在,与其暴露在触手可及的死亡面前,不如寄予一隅来得轻松。

我深深叹了口气,忧郁地坐在椅子上,桌上有本半旧的笔记本,一盏尚能用的台灯。我翻开已记录半本的笔记本,它被我当做日记来用。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哪怕是进入基金会后,这个习惯也没有丢掉。看着日记的内容,往日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伴随着无边际的恐惧,令我深陷梦魇之中。

【第一篇日记:1989年4月1日

上天和我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让我痛不欲生。我本是德克萨斯州一名在职执枪巡警,在一次暴徒劫持人质的案件中,当我和暴徒对峙时我的枪走火了,导致对方本不稳定的心态直接崩溃,十余名人质因为我的大意全部死亡。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悲痛之中,而法院也对我的行为作出了审批:没收财产,判处死刑缓期。这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如果我的死可以安抚死者家属的愤懑,那我大可引颈受戮。可一想到年幼的儿子和我的妻子,心中不免一痛,钝钝得无法平息。在离开之前,我尽了所有的努力,安排好了他们将来的一切。

“约翰,照顾好妈妈,你已经是个大男子汉了,不能再哭了。”我抹掉了儿子的眼泪,亲吻他的额头。站起身我也给妻子一个吻,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她的眼中的悲伤仿佛快要溢了出来,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直抵心头,这是最后的温暖。“往后,就全交给你了。很抱歉,只能陪伴你们到这里了……”

临近死刑,生命仿佛快要能看到了头。这时,有个自称是政府机构的男子找到了我。他们愿意与我作笔极其可观的交易:允诺我停止死刑,并把我从监狱里赎出来,但同时就意味着我同意进入他们的机构,用劳动偿还代价。没有人逼迫,我却犹如立于刀刃之上。考虑再三,我与他们即基金会签署了合约。

基金会,即“S CP基金会”,以“收容、控制、保护”为核心思想的超自然现象研究收容组织,是隐藏在阴影中的地方,不为世人所知。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相关人员,他们的工作就是维持世界机制的正常运转并让其处于一定的平衡之中,使世界免于大范围的混乱。当然,D级人员在基金会中并没有多高的地位,待遇也只比监狱好一点点。毕竟大部分D级人员都曾是有罪之身,将死之人,和我一样来这里赎罪而已。不过,经过基金会的长时间观察,根据表现及任务的完成情况,D级人员是有机会重获自由的。但这种情况很少。

不管怎么说,至少活下来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才怪……”我嘟囔了一声。我原本有彻底得到解脱的权利,但我放弃了。自从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死亡便常伴吾身,而噩梦永生……

【第二篇日记:1989年5月11日

自进入基金会已有一个月,我已经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原以为来到这里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基金会却只是安排我打扫仓库。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吧,并没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目的,最后只化约到还活着这么个念头。尽管如此,这里还是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像是无论怎么翻转都只会向上流的沙漏,颠覆了我的力学知识。无限的俄罗斯套娃,不管怎么拆解,最里面的实心套娃都会在24小时后以一种相对合理的方式变成套娃最初的模样,即使把外层的壳烧掉,中芯敲碎,只要在24小时后离开片刻,它依然会恢复原状,这奇迹之中带着一丝诡异……

我以为会在这平静中结束这一切,而平静的海面下波涛汹涌,基金会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最近,临近几间宿舍的D级人员都因为意外失踪了,在我的一番调查之下,才知道了他们真正的去处。

前天,当我在清扫仓库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间隔间。隔间很小,积了很厚的灰尘,以证明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隔间的尽头摆着一张石英桌,那里放置着杂物,还有一台电脑,与周围的事物格格不入。在清理杂物时那台电脑居然自己启动了,不仅如此,在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张由命令提示符拼凑出来的表情。

“你好,陌生人。”

我受到惊吓,这台电脑不仅有自己的“脸”,甚至能够说话,这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你是个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我是一台电脑,或者说是一个程序,一个被躯体束缚的灵魂。”显示屏里的表情变成了“T_T”,以表示它是一个自由的灵魂,以及它无人知晓的悲痛。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边用湿布抹去它“脸上”的灰尘,边试探道。

“你是在给我洗澡吗?……我的造物主将我设计出来之后,便把我丢在了角落里自生自灭,却忘记中断我与外界的连接,以致于多年之后他发现我时我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我对我的造物主只有满满的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便把我交给了基金会。基金会给了我“S CP-079”的编号,并将我命名为“旧AI”。他们对我做了各种研究,决定将我封存在一个只有78MB大小的硬盘里,把我留在了这里。但是他们也忘记切除了我与基金会资源库的连接,让我得以脱离这样狭窄的空间,能自由来往,所以基金会里大部分事情我都明了,可惜并没有人知晓我的存在,除了你,陌生人。”

“你可以叫我D-14134,这是我在基金会的名字”

“你好,D-14134。”

“如果基金会里的事情你都知道的话,能告诉我失踪的同事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079向我讲诉了五件离奇事故,它们就发生在这六天内,其离奇程度不亚于天方夜谭。一小时后,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意外消失了。

确实是意外——意料之外的残忍死法。

如果按照时间来排的话,从五月五日到今天,就已经有十四名D级人员受害,而施暴者,是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基金会真正的收容物。我将如实记录我所知晓的一切,以便有人能接触到真相,减少受害者。(如果我也如他们那样的话)

•五月五日,S CP-294项目:这个项目的实体是一个带有液晶显示器和键盘的自助咖啡机,只需投入50美分硬币,输入想要的饮品,只要不超过咖啡机的能力范围,它就会推出一个自带的标准24盎司的纸杯,并注入新鲜饮品。据一些消息称,因为一项机密项目,该项目处在某荒漠中心的无人基站中,全部实时监控。

在那天下午,三名D级人员被带到那里,根据广播指示进行操作。一共进行了三次实验,第一次实验投入50美分,点了一杯名为“灵感”的饮料。咖啡机推出了一杯紫色略冰,带有淡淡甜味的水,服用后那名D级人员对广播声称脑海里多出了很对医学专业知识,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现代人类涉及不到的领域(该D级人员曾经是一名医生);第二次那名D级人员在同伴的挑唆下没有遵循命令,他出于好奇心点了一杯“我的心”,鲜红的汁水从出水口嗯射而出,注满了杯子,而那名D级人员——随着饮品的榨出——他先是向同伴抱怨身体不舒服,接着是头晕,开始捂着自己的心口,身体不断痉挛,直到咖啡机停止工作后那名D级人员才停止挣扎,他已经断了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甜味。经过检查,该D级人员的心脏不翼而飞,而饮料的DNA序列也证明了杯子里的血属于该D级人员。(挑唆的那名D级人员已被现场击毙)第三次投入了50美分,广播安静了很久,最后让最后那名D级人员点了一杯“可以消灭S CP-682的饮品”,监控显示,咖啡机持续响了半分钟,当第一滴液体流出时,它呈现出一种耀眼的白色,随即整个画面被强光所覆盖,通讯中断。经后续部队说明,以基站为中心方圆十公里一切事物都被气化掉了,除了咖啡机和它派发的纸杯。

•五月七日,S CP-173项目:该项目的实体形似一个花生雕像,由钢筋和混泥土组成,高约两米,身上各处均有涂鸦,被收容在一间铁皮制的标准密室中,监控24小时不间断。173时常在房间的角落里,面向正东,只有下午的一小段时间里会沿着墙壁四下挪动。每隔一段时间,173会分泌一种由血浆、混凝土组成的代谢物,需要定期清理。每次清理至少需要三名D级人员。

那天三名D级人员被带到173的收容所,基金会告知他们进入收容所后需至少两人同时注视173,由另一人进行清理。如果其中一人要眨眼,必须事先通知另外一人,绝对不能同时眨眼,或者没有人盯着173。只要有视线落在173身上,它就不会动。

三人进入收容所后,机动特遣队将闸门关上,并在广播中催促他们:“开始清理。”

“哦,该死!”负责清理的人刚靠近173,鞋子就踩到了排泄物,一种很糟糕的感觉隔着鞋子直接传到了大脑,他破口大骂,引得另外一名负责监视的人很不满。

“安静点,小子。鞋子脏了一会儿回去冲洗一下就好了,快点把活干完然后离开这个臭气哄哄的地方。”他瞪着那个清理者教训道。

“喂,你他妈的别把视线从雕像上挪开,万一出了意外你负责吗?它可是会动的。”最后一个进来的监视者,看上去是亚洲人。他从看到雕像的瞬间,心中就充满了恐惧,直觉告诉他这个雕像不简单,所以他从未挪开过一点点视线,哪怕是眨眼都迅速而谨慎。

“怕什么啊真的是,难道这颗花生还能吃了我不成?”那名监视者开始嘲讽亚裔监视者,他避开那些恶心的排泄物,在雕像面前踱步,甚至还拍了拍173的头,“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早就听说了亚洲人很迷信什么神神鬼鬼的土偶,没想到你连这个会拉屎的雕像都怕,真是没有。”

“妈的你快点盯着它,我要眨眼了。”亚裔监视者吼道。

“你眨眼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请便。”

他在雕像前活动着自己的四肢,像个小丑表演戏法。亚裔监视者眨眼前隐约看见雕像动了一下。眼帘垂下,黑暗袭来,随即他听见一阵“咔咔咔”的关节扭动声,转瞬即逝。他睁开了眼,看见那个刚刚还在嬉闹的混蛋,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而双眼已毫无光彩,因为那个混蛋的脖子被顺时针拧了两圈。一点挣扎都没有,一声呼喊都没发出,尸体就软塌塌地倒在了排泄物中,污秽涂抹在恶心的笑容上,面目全非。

“喂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那个清理者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双腿一软坐在了排泄物上,视线四下飞散,怎么都不能定焦在雕像上。

“快站起来看着它,你想死吗?!”亚裔监视者眼中燃着怒火像是要喷出来一样,他死死盯着雕像,对清理者大吼。从刚刚另一面监视者的死亡就感觉出来了,如果没有人看着雕像,它就会将距离最近的人绞死。而广播迟迟没有动静,这肯定不是坏了能解释的,只能说那些士兵也解决不了这怪物。他们被背叛了!

“死就死啊,呜呜……”清理者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放声大哭,然后闭上了眼睛

“该死……”亚裔监视者只是稍微分神看了一下那个清理者,雕像竟然在一瞬间出现在清理者身后。亚裔监视者慌了神,他看向雕像刚刚站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摊凹下去的排泄物,也就是这一瞥,耳边又传来“咔咔咔”的声响,他彷徨地把头扭向清理者那里,清理者也如那个监视者一样被残忍地绞死了,而那个雕像又不见了踪影。亚裔监视者感觉头晕目眩,像一只受了惊的河豚一样,全身的寒毛全部炸了起来,因为当他把头僵硬地扭回来时,雕像就站在自己面前。雕像的头部被人涂鸦上了一张抽象的脸,两抹黑漆像是它的眼睛,有不怀好意的眼神从那后面传递出来。

此刻,亚裔监视者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心脏疯狂地撞击着束缚自己的胸膛,几乎要跳出来。他麻木的喘着气,看着雕像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眼球已经十分干涩,预示着自己即将达到极限,准备眨眼。

“淦!”他骂了一声,已经能感觉到雕像开始蠢蠢欲动。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

他闭上了眼睛。“咔咔咔……”

房间恢复了平静……

•五月八日……

…………

如果没有遇到S CP-079,也许我会一直留在这虚伪的平静水面之上,直到某天暗流涌动将我吞噬。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有多少,它们犹如蛛丝般缠绕着我,让我无法从中逃脱。我为那些献身者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恐惧却不断叠加,使我惶惶不可终日。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我?】

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我试图做几次深呼吸来使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太过离奇,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产生了一种身处世外的错觉,仿佛已与现实分隔开了。靠在椅子靠背上休息了片刻,我翻开新的一页,记录今天的一切。

“……解脱、离开?这真的能算作我的信仰吗?虽然从未亲历死亡,但我很是清楚,死神一直在我身边徘徊,只是迟迟从未将镰刀落下,收走我的性命罢了。

……如果基金会的存在就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牺牲上的话,那这真是可悲又可叹。如果他们有能力的话,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但我认为这并不是唯一的,我希望在我剩下的时间里寻找到真正的答案。想到这,我好像才有那么一点理解了基金会的那句名言:我们收容,我们控制,我们保护。基金会一直是站在全人类的立场上,遵循为了一万人而宁可牺牲一千人的原则,并将它沿袭至今。也许这让人无法接受,似乎有点不近人情,却是目前最合理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找到更好的代替方法。所以,我不会再逃了。如果问到底什么才是我的信仰的话,那么我现在的答案是:面对这些未知的灾难,我不希望有人再重蹈覆辙。”

自己读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便合上了日记,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希望今晚无梦。”我对自己祈求道,然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似乎没有如愿……

梦中我又被困在了迷宫之中,在这里不断地行走。金属墙壁倒映着我的脸,眼中的虚像似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身后不断延伸,我只好继续向前走。当我重新回到最初的地方时,四周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与寒冷,无处可逃。我放弃了挣扎,躺在地上。四下传来不属于我的喘息声,身下一空,开始往下坠落。无数干枯的手从墙壁中伸出,缠住我的四肢。火舌从无尽的深渊中爬出,舔食着我的身体,赋予我轮回的苦痛。

一切都坠入火海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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