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先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崔秀彬补充道。在球场的男生帮忙把我和崔秀雅连开,两个人相互怒瞪着。
“什么事?我倒想问你们有什么目的?”我把耳边的碎发撇在耳后,顿时有些想笑。
崔秀雅看了眼崔秀彬发肿的脸,很红,我打的,虽然没有打在崔秀雅的脸上显得很失败,但很明显,崔秀雅仍然气到不少。
“你Tm贱不贱啊你,自己一身骚味还想泼到别人身上,你自己干什么事自己不清楚?”
“呵,急了,开始造谣了。”我嘲讽自己几下,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心里还是脸上疼的原因,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真把你当朋友的,崔秀雅。”
“谁要跟你这个贱人当朋友,你自己做了这种事情,难怪没多少朋友,你这种烂人,谁还想和你一起玩?”
“崔秀雅,别说了,我现在脸很痛,头也很痛,现在陪我去医务室。”崔秀彬看这场面仿佛下一秒就快要撕起来了,连忙岔开话题,手臂拐着崔秀雅的头离开。
“TM,SB放开我,这个臭女人我还没骂够了………
于是,一众男生拉着骂骂咧咧的崔秀雅离开了。
夕阳拉下,我的影子被无限拉长。蝉鸣乱叫,我看着崔秀雅怨恨地瞪我,却被一群人簇拥着。我伸手摸摸我被打一边的脸。
“撕……
吸了口鼻涕。
“唉……
传遍学校的清校铃声遍布。
眼泪在这时人声鼎沸的时候夺目而出,划过脸,稍微有些刺痛。
“鼻子好痒啊……
走在小道上,把被子盖上,埋起头。鼻子却忍不住发痒。
排解难过有很多种方式。就像妈妈偶尔被男人伤到了会酗酒,然后扇我巴掌地说。
不断,不断,就像魔咒一样地重复,“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个扫把星,我的人生全都被你给毁的。现在你满意了吧,我成为敞开腿人人可欺的贱人,你说话啊。”
算了,鼻子越来越痒,眼泪越流越多。
以前小时候刚开始听很难过,后来长大麻木掉的时候,也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下来干什么的。
唉……
算了。
———
我哭了一晚上后,眼睛肿起来了。
怎么可能不哭。失去了即将成为朋友的人。
铃声一响,传出来的是母亲的声音。
“喂,妈。”
电话那边的男士说道“你下午自己坐车到秋风,晚上吃饭。”
声音你再熟悉不过了,现在跟我妈有接触了除了任长风还有谁。
“差不多几点。”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还带点哭腔,让对面的男人一愣。
尽管不是自己的孩子,出于任长风作为长辈为数不多的责任心或者是出于好奇,任长风开口问道:“怎么哭了?被人受欺负了?”
原本闷了一个晚上的伤心与生气,终于找了个发泄口。把姓名掩盖一下,一股脑地全说出去了。
任长风哪里知道是他儿子闯出来的祸。就当看个戏,忍住发笑的声音,等我讲完。随便安慰几句,别难过了,别哭了,开心点。然后发了个1500让她自己去哪个地方玩排解一下心情,就挂了。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看见V信转账的1500,郁闷的心情很快就被金钱冲刷。
嘛……谁会对金钱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