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沈一荷,喜欢画画.唱歌…”
她说到一半顿了顿,犹豫片刻继续笑道,
“平时也喜欢写写小说之类的。”
话落,沈一荷目光飞速扫过底下一张张陌生的脸,却有些失望了,因为她大多看到的是不解和疑惑。
“希望能与大家成为好朋友。”沈一荷垂下头,发自内心的表达期许,与其他人走形式的固定套路不同。
一个星期后,学校组织了一次体检,沈一荷正排队等待抽血时,隔壁班的小学同学
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说:
“站在那边的男孩谁啊,好白啊!”
沈一荷扭头看去,就瞧见
个清秀瘦削的身影,此时她也一怔,脑子里只剩一个词来形容他——白,好白…
不知道哪来的骄傲感,沈一荷微昂了昂头,冲旁边人说道:
“是吧,是挺白!我们班的。”
那是沈一荷第一次注到他,她仔细回想了下说:“好像叫叶…初阳的。”
“叶初阳”,这个名字在沈一荷脑中反复辗转了几次,总觉得莫名地熟悉。
“同学,轮到你啦!”
护士阿姨出声提醒她,明晃晃的针头瞬时出现,将她拉出幻想。
沈一荷摇摇脑袋,不再思考,胆怯地将胳膊抬起,咽了咽口水,眼睛死盯着针头的运动轨迹。
就在针尖即将戳进她皮肤里时,她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脑海里传来爽朗的少年音:
“都多大人了?还怕打针?”
那语气轻佻不羁,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是让人听着就像揍一拳的语调。
他是沈一荷脑海里住的小人,总在关键时刻跳出来跟她讲话。
有损她的,但大多数都能给她带来鼓励和温暖。
说直白点,就是沈一荷寂寞疯了,迫不得以下幻化出的一个并不存在的小人。
“切,我才不怕呢!”沈一荷在心里对他说,眼前的银针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最岂码她敢睁开眼睛了。
体检过后,就是庸庸碌碌地学习、上课、写作业,日子如浮云般掠过,荏苒了一年光阴,也蹉跎了一年岁月。
在这一年里,沈一荷时常对着窗外发呆。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里。
“爸爸妈妈又吵架了,他们又凶我,还不准我哭…”
沈一荷对他说。
明明刚刚与父母对峙时无声地抗拒与坚忍,关上门的那一瞬,她那满身倔强摧枯拉朽般崩蹋,眼泪也顺势哗啦啦地流下,直抱着床头的草莓熊哭得无声无息。
“喂!别哭啦,没关系的。”
他在她心底安慰着,用种哄小孩般地口吻说,
“一切都会过去哒,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只想做你的太阳…在你的心里啊~”他轻声唱着。
总是唱到一半,沈一荷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句“真难听”后,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等待着意识的模糊与睡意的到来。
那首《太阳》也随月光一同拌入梦境,甜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