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嘛。
至于嘛,至于嘛!居然用魔法攻击,欺负她不会法术是吧。
莫芝鼓着脸颊气鼓鼓的像个气球,眼神幽怨的锁在时影身上。
时影却有意无意的避开的眼睛,不管莫芝怎么看,就是不与她目光相接。
对方态度很明显,莫芝也不纠缠,唇内牙齿上下咬合,伴随着赤贝碰撞声,心不在焉的东翻翻西找找的。
她决定了,等当上首徒,她要学法术,学那种定身的,捆绑的,能让人乖乖听话的法术,什么法术有用她都要学,她要一雪前耻!
时影不知道莫芝在想什么,可耳边难得清净起来,他却忽然有些不自在了。
他侧首,偷偷撇向莫芝,她正趴在地上摸着架子与地板的缝隙,见什么都没有又跑去另一处翻找,活像一个上窜下跳,安静不下来的松鼠。
时影收回视线,嘴角微弯。
须臾后,他在神龛石像后的找到了一块羊皮卷:“找到了。”
还真有啊。
莫芝走向他,他打开羊皮卷,上面只有两句话。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怨极则愤,方死方生。
什么意思?
莫芝心想。
混沌这么赶潮流的嘛,还会玩文字游戏,密室逃脱呢?
她对猜谜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把目光投向时影。
时影沉思了片刻,道:“贪,嗔,痴,已破,这应该是脱身之法,只是目前还未参透此言之意,我需要些时间。”
莫芝不能言语只能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手握拳,给他应援。
她眼眸明亮直接,时影虽不止如此豪迈的做法是为何意,但从她的表情却真切感觉到她要表达的意思。
时影看懂了,但表情看清来有些乖有些呆,鬼使神差的,莫芝不由的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摸完之后,也不顾时影一脸的诧异,走到桌前,双手叠加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是的,在撩完如神邸一般的少司命后,她居然若无其事的睡觉了!
她闭着眼,神色松弛,面容恬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处境,好像很安心,很安心的把所有的事交给时影,好像所有的困境都不是问题,只要有他在,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
时影凝望着他,胸口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察觉到不该有的情绪, 他急忙把视线从莫芝脸上移开,这一转,不经意发现了莫芝身后地面的一处不同之处。
是一个月牙形状的图形。
月牙,月,月。
时影思绪急转,得出一个答案。
他施法于月牙,下一刻月牙绽放出莹白光亮,残缺的部分慢慢补全至圆月,以圆月为中心,周遭的环境如裂帛般缓缓破碎,最终露出它原本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全都如烟雾消失不见,没了支撑物,莫芝哑然惊叫,没防备的摔在了坚硬的石面上,疼的她捂着胸口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只虾。
莫芝心中暗骂道:“我去,疼死我了,刚睡着,就来这死出,这是要吓死谁啊!”
时影云淡风轻的站着,观察着四周变化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莫芝伸手想要他扶一把,他只是淡淡的昵了一眼,没有动作,冷漠的样子让莫芝心提了一下,因为他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在帝王谷里见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