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治疗室的门打开了，外面的人着急的冲了进来，母亲拉着主治医生的手问道：“医生手术成不成功啊？我的女儿是不是能活下去了？”医生回道：“目前情况看手术室挺成功的，但也有可能后期发生突发状况，须在医院看护个把月，在此期间你们须日日夜夜的看护，有任何状况都要及时报告医生。”“好，谢谢医生。”母亲谢过一番后便又转向病床拉着我的手，他望着我眼角的泪痕，哽咽的说道：“怎么哭了啊？是不是麻醉剂药效过了疼哭了，没事啊，瑶瑶，医生说手术目前看是挺成功的，等在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嗯。”一旁的徐然依旧没有说什么话，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室内的角落里，低得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冷淡的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没人能扰乱他的心境。不一会儿，母亲的铃声响起，她慌忙掏起手机走出室外，我望着她慌忙的神情，我就知道又是她工作单位打来的电话，外头的电话里说道：“小李，我觉得这次机会对于你来说十分的难得，我们公司能够胜任此事的只有你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经理，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实在脱不了身啊，你知道的我女儿现在的情况，你得理解我啊。”……唠唠叨叨半天后，母亲挂断了电话，走了进来。我明显感觉感觉到了母亲眼里的失落和遗憾。我知道这次机会对于母亲来说很难得，她很需要这种能够施展自己才能的地方，可需要两三个星期，又碍于我的病情，所以不得不遗失这种机会。所以她感觉挺遗憾的，我也突然间感受到了自己身为一个“拖油瓶”的存在，我恨自己的无力…一旁的徐然起身缓缓的开口：“李阿姨要不你回去工作吧，这次机会确实挺难得的，医生不也说暂时没什么大碍蛮，你就放心去吧，我正巧也没什么事，我可以照顾苏瑶的。”“小然，这怎么能行呢？怎么能劳烦你呢？这…”母亲还没说完就被徐然打断了话语“阿然，你就放心去吧。”说着将母亲退出了门外，母亲也只好作摆，回到岗位上了，徐然关上了门。我张开干燥的嘴唇说道：“谢谢你，徐然。”“没事。”“我有点无聊，阿然哥哥，你可以放视频给我看吗？”“好。”说完，他点开了视频拿着手机的一端递在我的面前，听着我的吩咐，指尖来回的在手机上滑动着，他给我看的一些治愈或搞笑的视频，在面对一些伤感视频他总会迅速的滑过。太阳落下了山头，星星出来了。他关上了手机，宠溺的说道：“天黑了，快睡觉吧。”“嗯。”我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赵阿姨的话语：“阿然这孩子曾几次想过自杀。”是什么会让徐然从曾经的模样变成如今这样。我搞不明白，在那几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睁开眼，发现他正温柔的目视着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看有淡淡的疤痕，往上一撇他的衣角下有触目惊心的疤痕，我不敢知道，他露出手臂是什么样子。我想知道真相。“阿然哥哥，我睡不着。”“那怎么办？”“我想听你讲以前的故事。”我试探性的问道，他犹豫了，脸色什么的难看。见此，我连忙说道：“阿然哥哥，如果介意的话，可以不说，你可以用唱歌代替。”“没事，既然，瑶瑶想听，那我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