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50）打脸来得太快

开玩笑也要适度，在他生气前，又道：

阮长宁“喜欢是因为他跟我阿爹长得相似，还收留帮了我一段时间，所以在我心中，他就犹如我的兄长一般。”

即使长得像，当做兄长也不行，可他现在并没有什么立场让她远离。

笛飞声心里头憋着一口气。

笛飞声“那我呢，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阮长宁“······”

有谁像他这样面无表情表白的，好像她不同意就要吃人一样。

她可还记得在去普度寺的时候，某个人曾经说过不想听到她说喜欢他这句话。

更何况，她还对他给自己下药的事生气，如今不计较不过是看在他失忆的份儿上。

阮长宁“什么你你我我的，你可别忘了你被我买回来那天我说的话。”

所以，阮长宁并未惯着他，而是踩了他一脚后，跑回莲花楼内。

他哪里不好，她就当真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笛飞声宁愿相信她是嘴硬，可又不得不掩下心中的不甘和苦涩，跟了上去。

夜明珠里的幻象过于真切，景象很美。

直到晚上，其他人都吃过了饭，方多病才恋恋不舍地醒过来。

方多病“这是个好东西啊！过两天有个展会，把它拿去展示几天，一定会引来玉楼春的注意。”

笛飞声“比你拿来的画像新奇多了。”

闭目静坐的笛飞声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脸色微微发红，听到方多病的话，霍然睁开双眼。

今早方多病拿来了不少收藏多年，说是武林大家所绘的画像。

就那些来说，方多病不得不承认是比不上这东西出奇。可他还记得今早笛飞声吐槽他的画像不入流，没好气道：

方多病“阿宁去哪了？”

笛飞声“你问她做什么？”

方多病“你是她护卫，是被她用钱买回来的，我是她朋友，懂？”

笛飞声“我是她护卫，可不用听你的话。”

笛飞声脑海中浮现方才意外忆起的一段记忆，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方多病“？？？”

这什么意思？

笑什么？

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方多病一阵气闷。

在幽幽烛光下看书的李莲花收到方多病的目光，头也不抬地替他指向二楼的方向。

敲门声传来，阮长宁找了件外衣披上，坐在桌前。

阮长宁“进来。”

阮长宁“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刚沐浴过，莹白雪肤上有淡淡的粉色，披散着的墨发上还不时滴落水珠。

虽有净身咒，可感觉不一样，她有时还是会沐浴。

方多病似乎被什么揪住心神，直到阮长宁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方多病“我，我是想问你还能不能刻些其它不一样的场景。”

方多病向来喜欢收集各种奇珍异宝，对这个东西更是爱不释手，他想置身体验其它不一样的场景。

阮长宁“没问题。”

方多病“你不用考虑考虑？”

阮长宁“有什么好考虑的，这对我来说不过花点时间罢了。”

得到肯定回复的方多病本应现在下去，可他却一时徘徊，阮长宁笑道：

阮长宁“没想到方家大少爷还有这种犹犹豫豫的时候，这可不像你。”

方多病“你是知道阿飞来历的，你真的喜欢他吗？”

被她一激，方多病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注意到他眼底情绪的阮长宁怔了怔，才用缓慢而简短的一个字回他。

阮长宁“是。”

笛飞声同她一样无父无母，性格孤傲、漠然、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不愿受束缚，杀的是他认为该杀之人。

这在阮长宁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性格如此，有内因也有外因的影响。

要说人命，死在她手中的修士、妖、魔更是不少。不过来到这里后，倒是没杀过一个人，她也不希望有能让她动手的人出现。

最初亲近他，完全是蛊虫的影响。可在后面的相处中，在如今蛊虫暂且影响不到她情感的情况下。

她却会想着他、念着他、看到他受伤会难过、对害了他的那人产生杀意，允许他亲近自己，这样想来，她该是在意喜欢他的。

继而，她又补充道：

阮长宁“我们是朋友，我不想骗你。”

方多病“好，我知道了。”

方多病眼中闪过黯然，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现在才想清楚，原来这些天看到阮长宁和笛飞声总是形影不离，就觉得不开心，不止是笛飞声身份的缘故。

方多病打开房门，看到依靠在一边的笛飞声，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瞬间消失。

方多病“你怎么会在这里？？？”

笛飞声“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方多病“你，都听到了？”

他脸色有点难看。

笛飞声“一字不差，全听到了。”

笛飞声露出笑，难得对方多病有一个好脸色。

他听出了方多病的心思，本来是很不爽的，可也是因为他，自己才能听到阮长宁说出的实话。

所以，他很“感谢”方多病。

方多病“······”

眼不见心不烦，方多病郁闷心烦地瞪了他一眼后就下了楼。

李莲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李莲花“难道阿宁没答应你的要求？”

他能猜出方多病上去的目的。

方多病“她同意了。”

李莲花“那你怎么一副被别人拒绝了的伤心样？”

方多病“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笛飞声上去你为什么不拦着。”

这话落到沉浸在要把他刚明白的好感给掐断的方多病耳里，就像是他的隐藏的心思被发现了一样。

李莲花“路就在这里，我怎么拦，以他的武功，我也拦不住啊。”

方多病“不说了，我饿了，要去吃东西。”

李莲花感到他有点莫名其妙。

笛飞声踏进阮长宁的房间，把门关上，一步步靠近她。

笛飞声“你今天不是才说过不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