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你在他们那里呆了多久?”
阮长宁“五年多,如果不是我娘亲在寂灭前以魂为祭,在我识海中刻下烙印,让我在去到那里不过一个月就恢复记忆,我现在已经成为那群人采补的对象了。”
想到她从小小心翼翼与豺狼虎豹周旋,谋划布局,到报仇的过程,笛飞声心一揪,将阮长宁搂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笛飞声“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我会在你身边。”
无论是他的话,还是状似哄人的动作都让阮长宁心间一颤,她有些不想离开他了。
不,如果这些感情都是蛊虫强加给她的呢,她不要这种情感。
阮长宁来历不明,说的那些用的那些他之前从未听过见过,笛飞声心里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迟疑道:
笛飞声“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阮长宁(犹豫了会)“不是。”
笛飞声“······那你会回去吗?”
阮长宁(闷声闷气)“我回不去了。”
对于那个唯一的亲人妹妹,她还是有点想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罢了。
笛飞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耻地觉得她最好永远回不去。
只是他这颗心刚放下,却被阮长宁的下一句话给攥起来。
阮长宁“我回不去,但等身体好了,我还是可能会离开这里。”
阮长宁“未彻底解决蛊虫之前,若它发作,你帮我,在其它方面,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笛飞声一怔,她愿意跟他说这么多,他还以为她们的关系有所变化。
原来,还是他多想了。
良久,他才淡漠道:
笛飞声“我的要求就是让你留在这里。”
阮长宁“抱歉,这个要求,我暂且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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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静默,烛光闪烁,燃至天微亮,才一一自行熄灭。
朝阳透过青帐照到阮长宁的脸上,她睁开双眸,看着床顶和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又因为自己讲的话生气,早早就离开了。
虽说离开也正常,但阮长宁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些失落。失神了一阵,恢复平静后她才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
如同往常一样穿衣、随意挽了个发髻、洗漱,打开房门。
竟看到了院里坐着一个往常这个时间段根本不会看到的人。
笛飞声“醒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坐在院子里笛飞声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把手中之事放下,转过头。
他俊雅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笑意,让阮长宁平静如水的心重新泛起点点涟漪,生出了愉悦。
阮长宁“我记得好像李大哥说过你吃什么东西都跟吃白米饭一样没味道?”
笛飞声很快亲自把一些吃食端回来。即使一直住在一起,不过他们上次一同吃饭,还是和李莲花、方多病一起的时候。
笛飞声“李大哥?”
阮长宁“他长得跟我爹一样,可我总不能继续叫他爹吧。”
不叫爹好,他可一点都不想听到阮长宁叫李相夷爹。
笛飞声“你失忆是因为蛊虫?”
阮长宁“不是,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笛飞声“那是为什么?”
阮长宁“······”
低头默默吃东西,不再回他的话。瞧她似乎生气了,笛飞声笑道:
笛飞声“好好好,我说。”
笛飞声“吃别人做的东西一直没味道,但如果是你做的,就不一样。”
第一次在莲花楼吃饭能尝到味道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错觉。后面又吃了几次阮长宁做的和别人做的,才肯定。
过去这么多年,无论吃什么,都一个味,所以对他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
可自从能吃到有味的食物,尤其是阮长宁每次做的食物都色香味俱全,对于从不重口腹之欲的笛飞声,还是会感到不同寻常的愉悦。
这事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即使不满阮长宁她们有时会出去吃饭、买街上的东西抑或是方多病做饭,也从未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