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23）茫然

笛飞声呵了一声，一点都不信这个没有一点信服力的理由。把阮长宁拽过来，把手按在她的双肩上，盯着她。

阮长宁微微低头，不是很想也不敢面对他。

笛飞声“我帮了你两次，你不该跟我解释解释？”

虽然第一次是被强迫的。

阮长宁“你确实帮了我，可对于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阮长宁没有多加思考，脱口而出。

笛飞声微愕，如阮长宁所言，山洞一晚他恢复了两成的功力，昨日则一举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

在此前，他停滞在第七层已经有很多年，就连服下观音垂泪，也只是身体完全恢复而已。

第一次笛飞声只是怀疑，第二次才确定。但他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提高内力，也不愿意走这种捷径，更未想过利用阮长宁抑或是与她交易。

她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把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些当做是一场双方的交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笛飞声怒极反笑，捏住阮长宁的下巴，逼她抬头。

笛飞声“你以为我昨天与你，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

笛飞声“第一次离开，好，我理解你；那第二次呢，主动接近、和我卿卿我我后，再次不告而别，还只给李莲花和方多病那两人留下信和东西。”

酸涩之意尽显，即使信只有几个正常不过的道别字，东西只是普通的夜明珠。

笛飞声“这一次，等你身体恢复好后，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跑得无影无踪。然后再在蛊虫发作的时候随便找个人。”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和昨天她说的要去找其他人，笛飞声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力道。

被他掐得有点痛的阮长宁，脸微微皱起。

四目相对，从他的眼中，阮长看到了愤怒之下一闪而过的失落。

说什么？说因为蛊虫的影响，她不会去找别人；说因为这东西，她才会在失忆那段时间控制不住自己亲近他；说如果取出蛊虫，发现自己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就会毫不犹豫离开。

自天符门被灭后，她性子就很淡薄，一心扑在报仇之上，对其他人或事都不甚在意，甚至是她亲生妹妹。

来到这里，能够把方多病当成朋友，是因为那段时间比较“天真”；在意李莲花，是因为对方长得跟她爹像，还收留了当时脑子出问题的自己。

唯有他，是在蛊虫的影响下接近的，可这话，她不愿说出来。

前所未有的无措涌上心间，茫然了半天，她才吞吞吐吐道：

阮长宁“我”

路人甲“尊上，圣女有事求见。”

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就有不识趣的人敲门，笛飞声喝道：

笛飞声“没空！”

配角“尊上，阿谯为您寻来了你一直在找的消息。”

一道柔中带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阮长宁“对不起。”

阮长宁赶在笛飞声之前开口，抬手想抚平他拧起的眉，可犹豫了一会儿，手还是放了下去。

阮长宁“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笛飞声“那你何时能说？”

阮长宁移开目光，一言不发。

笛飞声现在已经把之前想的等找到阮长宁，就要跟她算账一事给忘了，他现在只想让阮长宁给他解释，就算是多说几句也好。

她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却又好像跟他隔得很远，笛飞声一口郁气堵在心口，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