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知抬头看了眼池楽,眼神带了点怜悯 然后亮出自己的好友码给沈赝。
池楽气得牙痒痒,最终只憋出几句话来。
池楽“等着吧。”
池楽“别事后怪我没提醒你。”
段宜知“各位!”
段宜知站起身,原本沉溺在玩乐中的众人安静下来。
段宜知“很抱歉打扰到大家,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段宜知笑着说道,脸上的自信与肆意是沈赝没有的。
沈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段宜知让她想起了清潭那几个仗着家世一无是处胡作飞为的烂虫。
段宜知“今天我又交到了一个好朋友,我很开心。”
段宜知“所以今天所有人的消费都算我账上!”
刹那间,欢呼声如酒水喷涌而出,众人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坐在段宜知旁的沈赝,脸上的笑容不可忽视。
郑号锡“这位小姐,这是一号桌台点给你的酒。”
眼前的男人以一种卑微的姿态端着几杯近乎溢出的酒,他并没有抬眼看着沈赝,说出这句话的全过程更是一直盯着地板。
这个男人并不是酒吧上常见的妖艳贱货的风格,他身上带着几分温柔和清冷,既不会让女人对他望而却步,也不会让女人在短时间内感到无趣,温柔和清冷中和得刚刚好。
沈赝记得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在女生堆里算得上是常客,关于他的讨论,无非就是打赌谁能钓到他玩腻了就始乱终弃、哪位千金小姐被他以决绝的方式当面拒绝、又有哪个男人刁难他云云。
沈赝点头应下了这几杯酒,也算给这位受欢迎的帅哥一点方便。她抬起酒杯,向一号桌台露出客套的笑容,然后将酒一饮而下。
因段宜知注意到沈赝的人不在少数,沈赝少不了要应付一番,沈赝的酒量并不好,没喝几杯她就决定先行离开。
烈酒的余味还在灼烧着口腔,沈赝扶着墙,步伐有些凌乱。她走向洗手间,全身的酒味让她想吐,那些带着贪婪的目光恍若一只只虫子在她身上驰骋,她迫切地想要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最好永远没有人发现她。
沈赝走入洗手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沈赝嫌恶地捂住鼻子,快速远离男厕的入口,转身正要往女厕走去。血腥味却越发浓重了,紧接着是一阵喧哗声呼啸而去。三两个身材中等的男人路过沈赝,其中几个还上下打量了沈赝几下,露出个自以为帅气实则猥琐的笑。
好在这几个男人不敢对沈赝做什么,只是笑笑便潇洒离去。留下沈赝待在洗手间里……
走出洗手间,血腥味依旧刺鼻,沈赝的脚踝却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
血液从那只手流入沈赝的鞋内,沈赝连忙后退几步,却依旧没有挣脱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脸让人只能从他的五官上认为他是个妥妥的帅哥。那人半睁着眼睛,黝黑的眼珠盯着沈赝不动,眼神带着祈求与无助。
可沈赝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她无情地用另一只脚踩上那只手。
那人立即发出一声痛呼,却没有松开手。
沈厌(赝)“我不管你是真的向我求助还是别有用的接近我,我都不会救你的。”
沈赝俯身揪住那人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他鲜血淋漓的脸上拍了拍,看着他痛到扭曲的面孔露出笑容。
那人像是认清了什么,终于松开了手。
沈厌(赝)“真乖。”
沈赝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脸,眼里的笑意不似作假。
手指描摹着他精致的五官,沈赝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眼熟,她反手加大力度迫使他后仰起头,迅速地贴近他的脸,鼻尖对鼻尖。
沈赝看着那副有些熟悉的脸,笑出了声。
沈厌(赝)“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今天很受女生欢迎的服务生。你怎么被打成这副模样,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