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对劲

出了教室后，凌霄云立即问妹妹：“怎么了？”

凌若渔极少会出现皱眉的小动作，龙凤胎的默契让凌霄云在几秒内就察觉到她有其他想法。

“苑苑...就是坐在我左边的女孩子，好像很孤单...”凌若渔边走边往后看，“可能是因为...哎，没什么，许安哥哥怎么还不出来？”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随便在男生面前说别的女生，虽然这男生是她亲哥哥。说话间，周许安已经跑着过来了，他们的家不同方向，只是约好了在校外的一个地方等候家里的车过来接。

每当放学，校门口都会堵车，走远一点等，反而更快。短暂的雨后，平坦的路面都没有水的痕迹，若不是路边的植物有雨水停留在翠绿的树叶上，还真不确定有没有下过雨。

“许安哥哥，你怎么差点说了我的名字？”稍微远离了校园，凌若渔就拉住周许安的背包带子，“在想什么呢？”

周许安长得比较高，一垂眼就看见了凌若渔那双漂亮的眼睛，“怎么？想看哥哥出糗？”

“那倒不是，就是比较罕见，我好奇！”从小到大，凌若渔一直都看着稳重如大人的周许安，极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想什么，就是嘴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联想到嫁人的事情？

周家的车子停在了路边，凌霄云打开了车门让妹妹先上车，“许安哥，走啦！”

凌若渔挥挥手，“许安哥哥明天见～”

“明天见。”周许安少有的露齿笑，和小渔同班了，只要上学就能见到他家姑娘了。

周家的车也到了，他拉开车门前，手停在了门把手前方。自己刚才想什么来着？

他摇摇头，什么他家姑娘，应该是因为能和发小一起上学才这么高兴吧？

很多年以后，周许安才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口，他当时不是嘴瓢。

而是心要开始飘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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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的教室内，只剩下鹿苑苑一人未离开，她拿着笔用力地在新课本上写自己的名字，握住笔的手有些黑。

鹿苑苑写完后，摸了下崭新的书本，一对比，她的手更黑了，连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她都不舍得摸身上的新校服，怕把衣服弄脏。她想在开学第一天藏着自她想在开学第一天藏着自己的手，享受一下短暂的班级热情，她怕大家看见后觉得她脏。

以前的班级里，从来没有人愿意和她说‘明天见’，她今天居然听到了，还是一位白得像小仙女一样的同学和她说的。

鹿苑苑看着凌若渔的课桌发呆，但很快就离开了。

今天真的很开心，小渔真好，愿意和她说话。

不过，应该只是非常短暂的快乐吧？

广临的校园网限制得太多了，广临APP也没有私聊这个功能，唯一有点乐子的论坛也无人敢乱发，有点什么小躁动、小热闹都不敢在论坛上说。

久而久之，不知道哪一届学生重启了最朴素的联络方式——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