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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镜中有我

“唉,我今天嗓子好像不太好,唱不了歌了,不如你们先练点别的练练手?”

王沙沙:“江既然队长发话了,也不是不可以,让熙哥看看我们最近的进步吧!”

“好好好!”

君千夜(轻声数数):“一、二、三— —”

沈凛(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们是——”

四人(齐声):“小混混乐队!”

乔遇然(模仿主持人报幕):“先给大家带来一首最新创作《B型写的自由浪漫》!”

乔遇然话音刚落,四人组真的开始演奏音乐了!他们沉醉,表情投入,举手投足间都是逗逼的气质,简直和这首歌曲子太搭了。我仿佛看到四个放荡不羁的青少年在黑社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原来音乐还可以这样玩...”

目光呆滞、强迫自己欣赏中...这第一首曲子终于演奏完了,可那跳跃的音符还在我耳边萦绕。

君千夜(期待):“熙哥,这首歌是我写的,你觉得怎么样?因为我是B型血,我觉得我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

我摸了摸良心“嗯嗯,千夜,我觉得挺好的。”

沈凛:“好!那我们来,下一首是我写的,还没起名字,熙哥听完帮我起个名字!”

沈凛一说完,这个人又开始弹奏新的曲子了。这回倒是没那么逗逼了,但是恕我直言,曲风还是很滑稽。镜面世界的“我”,带领的乐队,居然这么“一言难尽”的吗?很好奇什么样的团队会邀请他们过去演出。

以及...“我”,在他们中间,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他们四人中间有一只麦克风,想必就是主唱陆菱熙的位置,我五音不全,她却婉转动听?我忽然有一些嫉妒了。

一曲完毕,四个人如释重负的样子。

沈凛(兴奋):“怎么样熙哥,我这首曲子比君千夜的好听吧?快帮我起个名字!”

我陷入沉思...叫什么好呢?

“就叫《猫与老鼠》吧,感觉这首歌就是讲的捕捉与淘宝的故事,很有动感!”

沈凛(笑):“感觉不错!这个名字听起来就生动形象!就叫《猫与老鼠》了!”

排练了两首歌,大家都有些累了。

乔遇然:“熙哥,趁今天人齐,拍个合照呗!”

“啊?我?”

王沙沙:“不是你是谁,主唱大人快过来。”

乔遇然(直接走上来,把我拎走):“来嘛,1.2.3——”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留在了小混混乐队的相册里,他们说要把这张合影p成海报做乐队的高光时刻。

看着每一个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我忽然有一些触动,久违的拥有梦想的感觉在这里找到了。在我的世界,小混混三人组是三个趾高气昂的富二代,可在这里却是朴实,热爱生活,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奋斗的青年。

虽然他们几个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差生”,可不仅不让人讨厌,反正还有几分可爱。我似乎还是更喜欢这个世界的他们呢。

诶,光听他们演奏沙雕歌曲,差点忘了我今天赴约的目的。——

了解这个世界的陆菱熙!

我开始试着和乔遇然还有小混混三人组聊天,为了套取一些信息,我必须从他们自身入手。

到了见面世界之后,让我最震惊的还是乔遇知对我的态度,而且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友好。我就从乔遇然下手吧。

“遇然,你最近见过你哥哥吗?”

我一提起乔遇知,乔遇然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乔遇然(低下头):“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我哥他就那个样子吧,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和他交集不多...他一直这样吗?”

乔遇然抿了抿嘴,没有回答我。童言无忌,沈凛突然出了声。

沈凛:“熙哥,然哥什么都不和你说。其实,他哥哥就是考不上我们这些人,不希望他和我们一起玩。”

“也因为...我吗?”

王沙沙:“我看,遇然他哥就是势利!自己找了个千金小姐做女朋友,大概想强强联合吧。可凭什么干预与遇然的生活?”

王沙沙口中的乔遇知,似乎是一个无时无刻不精明的商人。每一笔亲情,爱情,都像算账一样明确。

君千夜:“我倒觉得,乔家哥哥,不仅仅是势利,心机还很深。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遇然的吗?”

君千夜:“当年要不是乔遇知把你丢在马路上,你也不会被别人送来我们孤儿院,也就没有我们今天这样的场景。”

什么?乔遇然以前也呆过孤儿院?还是因为...乔遇知?!

乔遇然听到朋友们为自己打抱不平,乔遇然大气地摆了摆手。

乔遇然:“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可能是我太调皮了吧,我跟那时候也小,管不住我也很正常。”

和我所认识的乔遇然不同,这个乔遇然,似乎从小备受打击,生活得小心翼翼,完全不像豪门的少爷。借我陷入了沉默,乔遇然立马又补充道——

乔遇然(微笑):“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你们!如果我哥到你没把我弄丢,现在。也不会认识你们了。”

乔遇然(向我投来目光):“对吧?熙哥?”

“是呢”

如果换一个成长环境,我世界里的乔遇然或许就会不一样吧,人的命运可真是容易被改变了。

这三个乐队少年为什么和乔遇然如此密切?为什么和“我”这么熟悉了解他们的身世,或许对解开我的疑惑有帮助。

“诶...对了,你们...现在家住在哪里呢?”

我没敢指名道姓,只能用最含糊的说法抛出问题。

君千夜(一愣):“我们...?噢,熙哥问的是阿凛吧?”

君千夜(自嘲一笑):“我和沙沙,从小就住在孤儿院,哪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君千夜:“不像阿凛长得可爱,有家庭领养,也不像熙哥这样有才艺,能进大学。”

“(震惊).....”

这么说王沙沙,君千夜,沈凛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也是?

王沙沙(叹气):“其实也没那么糟,在孤儿院里当孩子王,也没什么不好的,从我记事之时起就在这里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王沙沙:“不过有时候我还是会想,如果我爸妈做生意没有失败,我是不是也是个富家少爷?”

我想起乔遇知和我说过,现实世界的王沙沙,是暴发户的儿子。他爸爸很爱冒险,做生意赚了一票,后来就收手了。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王沙沙会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沙沙,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你已经实现愿望了,出身在商贾家庭,还有很多上流社会的朋友。”

王沙沙(眼睛里有光):“真的吗?熙哥你信这个?”

“我信。可是,我也相信,那个世界的他不一定比你现在快乐。”

王沙沙眼底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也不再说话。

乔遇然:“对了,阿凛去沈家也有一年了吧,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说到自己的领养家庭,沈凛像个瘪了气的气球一样。

沈凛(低头):“养父养母...倒是对我挺好的。可是家里有个姐姐,明面上对我好,暗地里,却经常恐吓我”

沈凛:“每次带我出去,姐姐都要和别人说家里重男轻女,养父养母收养了我就不要她了。”

沈凛(声音越来越轻):“她的朋友们都觉得……是我给姐姐带来的不幸。”

君千夜:“大概是怕你和他抢家产吧,人家这么有钱,沈思南突然从独生女变成了姐姐,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沈思南?原来沈凛是被沈思南的父母收养了。在我的印象中,她性格挺温顺的,只是从来也没把弟弟介绍给我们。或许这个世界的沈思南做事更雷厉风行,才把沈凛吓成这个样子。

诶,等等。思南,思男?!看来,她的父母的确很重男轻女,居然为了有个儿子,跑来孤儿院领养。或许,这就是家庭悲剧的开端。

沈凛:“可是我从没想过这些,我只希望我能和新的家庭和睦相处,待在家里我一点也不开心,所以我总是跑出来和你们玩。”

君千夜:“可你至少有了新生活,有希望了,我呢,还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

君千夜(有些难过):“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人,我连名字都是自己看寓言故事起的。”

君千夜:“真羡慕有人爱的人啊。”

既然眼前这些人都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他们对我应该很了解才对。

“哎,我突然想问问,你们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沈凛(笑):“熙哥今天怎么了,突然开始走心了?”

沈凛(眨眨眼):“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好好回答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大姐姐,比我现在的姐姐好多了,虽然有时候很不像女孩子。”

沈凛:“我刚来孤儿院的时候,沙沙和千夜总是欺负我,是你替我打赢了他们,我才安稳了些日子,现在也算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好哥们儿。”

“这样啊....”

“(她这么能打架?…我真的很难想象......)”

王沙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熙哥,其实我一直很敬佩你,作为一个女生,简短的过我和千夜。”

王沙沙:“在我眼里你是一个特别豪爽的朋友,我们有困难你都会不计前嫌赶来帮忙,是吧?千夜。”

君千夜(点头如捣蒜):“是啊,因为我们佩服你才叫你哥,我知道你拉我们组乐队也是怕我们就这么废了。”

君千夜:“我想,遇然这么喜欢你,是有原因的吧。”

“(原来,她是这么仗义的女孩子吗?她在我世界捣乱的时候,真是完全没看出来。)”

因为君千夜cue了乔遇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

乔遇然只说了一句话。

乔遇然(笑):“我很高兴是我先认识你,在我哥之前。”

“(疑惑)……”

聊天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想去了解除了我自己之外的人。转眼太阳都下山了。在刚才的对话里,我确定了几件事情,可是也有了新的疑惑。

第一,小混混三人组和“我”,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那么“我”的父母,去了哪里?

第二,乔遇知和乔遇然关系并不好,而乔遇然曾经误入过孤儿院,才和我们成为了朋友,那么他们兄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这个世界的我似乎是个直爽豪气的女汉子,现实世界的乔遇知,喜欢的是这个她吗?

以及,乔遇然比乔遇知,更早遇见“我”吗?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这时候,乔遇然忽然叫了我一声。

乔遇然:“熙哥,你嗓子好点了吗?我们要不要继续排练?上周你新写的曲子我们还一次都没有练过。”

“(这曲子又不是我写的……我也不会唱啊……)”

不过,上周……?我倒是很有兴趣,那个“陆菱熙”体验了我的生活之后,有了什么灵感。

王沙沙(补充):“是啊熙哥,你写的新歌太难了,我还没学会这个钢琴部分怎么弹,你能教教我吗?”

“噢?那你带谱子了吗?”

王沙沙(急忙从包里拿出曲谱):“带了带了”

我接过谱子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破碎的镜面》

“(噢?有意思。)”

好久没弹钢琴了,自从我发现怎么练习都比不上乔遇知这个天才神童之后,我就不弹了。

反正今天他也不在,我便试试手,顺便看看,她,对我们的交换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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