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孤山有月不留白

次日，天才刚蒙蒙亮起，舒憬便从熟睡中醒来，揉了揉腰，正打算起床，却又被光翎环住重新带回怀中。

　　“醒这么早？”

　　“你还好意思说？”

　　枕在光翎胳膊上，舒憬忍不住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打转，微微扬眉：“说着要教三个孩子练武，这才坚持多久？”

　　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光翎只道：“之前教他们的那些都还没学会，怎么能进行下一段？”

　　“强词夺理。”

　　无奈轻笑，光翎抬手抚上舒憬的脸颊，指腹从她的眉宇、鼻梁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沉默许久方才开口：“憬儿...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会疯的。”

　　不知道光翎为何会突然这样说，舒憬只是靠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我们可是，与天地同寿。怎么会失去呢？”

　　“是吗？天地同寿？”骤然翻身握住舒憬的手腕将其压在身下，光翎缓声道：“憬儿，别把我当傻子。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没有回答，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没有争吵，可谁都不愿意退后一步。

　　“真相是很残忍的。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多。”

　　抽回自己的手环上光翎的脖颈，舒憬微微歪头，“昨晚你回了落魂楼...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落魂楼在你之前，还有两任楼主。第一任未记载因何而亡，而第二任，则是你杀了他。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

　　在光翎讲述之际，舒憬已经轻车熟路地将手探入他的衣服当中，指腹在腹肌上熟稔地游走，仿佛在精心绘制一幅完美的地图。每一笔触碰，都如同点燃一根火柴，星星点点的热力在肌肤下悄然蔓延。

　　不过在此刻，声音却戛然而止，抬眸看到光翎明显有些发黑的脸色，只是勾唇一笑：“嗯哼。看到了什么？”

　　按住舒憬不断作乱的手，虽然很想......但还是要先说正事......

　　“一些关于怨念之力的记载。”

　　轻吐出一口浊气，光翎才再次开口：“怨念之力与神、魔两力不同，它取之于人，却又，不能完全应于人。”

　　“还有呢？”

　　侧身躺在一边，光翎的眸光忍不住暗了暗，抱着舒憬，在她耳边轻声道：“憬儿，接下来的，我想听你说。”

　　打了个响指，蓝色的火焰随之而出，舒憬声音很平，没有一定起伏：“历任落魂楼楼主，都是承载怨念之力的容器。可以使用，但却不能完全化己。我手下的凶兽便是如此，他们有原本的力量，只不过，怨念之力会使他们变得更强罢了。”

　　“可容器......如果容器不能承载......”

　　“没有如果。”

　　打断了光翎的话，舒憬原本漂亮的瞳孔当中，映出一片深蓝，“怨念之力一旦没有了容器，四界包括在它之下的所有小世界，只剩下一个结局。”

　　“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