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败

  米迦勒沉默了好久，他全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上帝的秘密，路西法的坦白，还有……

  米迦勒看向加百列，“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也是看见上帝秘密的天使之一啊。”加百列耸耸肩，“只不过我没有一起逃跑，选择了冒险留下来。很显然上帝并不知道我也在场。”

  米迦勒终于想明白了这段时间加百列的异常究竟是为何，他们试图将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传递出来，而一切的源头指向上帝。

  路西法见时机成熟，提出了自己的目的：“米迦勒，上帝是错误的，不要再追随祂了，同我们一起反抗吧，我们需要你。”

  出乎意料的是，米迦勒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不，我拒绝。”

  “为什么？”

  米迦勒神色纠结，迟缓的说道：“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根据那个所谓的‘无法说出口的秘密’，而我无法证明它是对的，我不能够信任你们。”

  路西法急切的说：“可这确实是正确的，若非如此我们何至于跑到这个地方？！经受污染逐渐堕落，这难道是我们自愿的？！”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怒意，背负百年“背叛”的质疑，在曾经极为亲近的兄弟面前竟然不能得到一丝信任，这如何不生气。

  米迦勒低着头，说道：“是的，我无法证明你们都错误的，所以我不会向主揭发你们。”他看了一眼加百列，又说道：“我不愿意怀疑你哥哥，但我无法背弃我自诞生起就坚定的信仰。”

  加百列急忙按住想冲上去给他一拳的路西法，示意他冷静下来。路西法怒极反笑：“好，你的信仰。哈哈哈……知道吗，祂是你的信仰，可不只有祂能成为信仰；你是米迦勒，但不只你是米迦勒。”

说完，他就张开漆黑的羽翼，很快的离开了。

  “哎……”加百列叹了口气，拍了拍米迦勒的肩膀，“我们也该走了，污染要来了。”

  米迦勒看向周围的地面，黑暗犹如实质逐渐向他们包围，只要被它们碰到，羽毛就将被染黑，直至彻底成为堕天使，到时候连能力也会发生异变，绝无恢复的可能。

  ……

  他们沉默的离开了地狱，经过人间时，加百列突然开口道：“你若有时间，便到人间生活一段时间吧。”  米迦勒看向金碧辉煌的王宫，想到了被他处死的特兰图二世。

  自从国王去世，他的几个儿子各自领兵相互残杀，因为战乱，百姓的生活不可避免的受到破坏。阴暗的巷角时常可见饿死的尸体和将其分食的野狗。

  “我会的。”

  ……

  路西法一路飞入地狱深处，这里小鬼恶魔遍地，黑色是这里的主色调，他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的羽毛，就将翅膀收起。

  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他先前的羽毛也是极为洁白的，在天国时，地位仅次于上帝。他的标签有很多，“天国副君”“神之右翼”“万物的创造者”……但现在仅仅是一个背叛上帝的堕天使罢了。

  在伊甸园时，米迦勒总跟在他后面，学着他的样子练习术法。多乖啊，哪像现在，都敢拿剑砍他了。路西法怒火中烧，随手拍扁了一个没长眼撞上来的恶魔。

  “路西法大人，怎么这样生气呢。”一道十分妩媚的声音响起，路西法扭头看去，来人身材火辣，踩着像猫一样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有什么烦心事，同切茜娅说一说。”她一脚踹开刚刚被拍扁的恶魔的尸体，悄悄的贴近路西法的身旁，紫红色的发尾缠绕上他的脖颈。

  “滚开。”路西法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切茜娅也不恼火，弯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我听说您把米迦勒绑来了，现在看来是没谈拢啊，要不让我……。”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