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窃的眼睛

K的会议室中——

程总大家都明白了吗？

程总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人说话，一片沉默——

程总那好，散会吧。

程总首席，你留下来。

……

众人纷纷离场，会议室中只剩程汐二人。

程总你怎么看？

汐任看向程总背后的投影屏——

那是一个地下实验室，残破不堪，像是很久都没用过的废弃地方。

这是第一案发现场。

死者是个普普通通的一个D层的小女孩，但不过她三年前就失踪了，父母也没有管，毕竟是在D层，一个女孩的失踪也许对于整个家庭来说还值得庆幸。

在图片旁边是她的尸检报告——

……

各器官均有衰竭迹象，肌肉组织有非自然生长迹象。

……

死因：非疾病类器官衰竭而亡

检测到体内有残存药物，成分如下：

X—0114

H—1205

Y—0601

D—0001

B—0076

A—0062

……（检测到其余残留药剂痕迹，但未能检测出其具体成分。）

辅助溶剂 A—12 A—01 A—07

药物反应如下：

你的权限不足！

程总你看着，药剂和药物反应这一块。

程总药剂编号D开头的理应只有K才有，还有那个权限，

程总我查了一下，

程总拥有这项限权的人

程总是老K局，

程总还有——

程总你。

程总我拥有K局所有的限权，但——

程总这项，是针对个人的，它是个秘密，目前只有你能看见的秘密。

程总所以那女孩衣服里的纸条，我在想是不是留给你的。

程总拍拍他的肩膀。

程总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汐任……

程总走后，会议室陷入一片黑暗，汐任盯着某处，望向虚空。

那些药剂，他早已习惯。闭上眼睛，思绪穿越回溯，那苦涩的味道仍然飘散在鼻端，难以抹去。

即便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上个月李芊芊的事情，绝对是相连的。

说句实话，他不太清楚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

只能确定他藏于黑市，那个脱离k掌控的地方。

……

汐任睁开眼睛，是一片白，冰冷的白。

似乎有人在叫他，但听不清，他挣扎着想起来，但浑身却疼得厉害。

“汐任，汐任，醒醒……”

“夜哥哥，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我们守着他他一定会醒的……”

……

再然后汐任感觉自己似乎昏过去了，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仿佛被遗弃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助地挣扎着，却无从下手。

但他周围的气味却如同一座燃烧的火山，无论多少芬芳都无法掩盖那令人窒息的焦味和药水味…

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令人作呕……

下一秒——

汐任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没有一丝星光……

那女孩胸前遗留的字条，莫名浮现于汐任的脑海，

汐任（坐在高处的王，我在看着你脚下干涸的血。）

汐任最后看了眼窗外的黑暗的天，拉上窗帘。

夜——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