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边的管家一脸愁容地观望着二人。
这是怎么了?
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还是要他顶着一身不抗揍的老骨头上去劝劝?
“桄榔—”
“咚—”
终于,寂静被打破。
苏新皓手中的扁了的啤酒罐径直向着窗边一个做工精致华美的花瓶飞去。
一时间瓷器破碎的尖锐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回荡。
气氛再次降温。
老管家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果断打消了上前劝解的念头。
他固然心疼这花瓶,这可是身价千万的宝贝啊!!!
可再一想,若方才自己没有犹豫直接上前,怕是这会碎的就不是花瓶,而是他的脑袋了……
他打了个冷战,缩头缩尾地撤回自己房间。
年轻人,总要经历感情问题地,争吵不休也是不能避免的,能劝一次,那能劝一辈子?当然不能!所以……
他自我CPU成功。
哎,多给年轻人些自己调整的对空间,也算是给这一辈年轻人做贡献了。
可外面两个年轻人可不这么想。
苏新皓只笑笑,又开始灌酒。
这次喝的更急,险些呛到。
他艰难咽下,后弯身,握拳不住猛咳。
朱志鑫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想上前拍一拍苏新皓,可苏新皓一见他靠近便如同炸毛的狮子,情绪失控地喊着,
苏新皓你给我走开!不许靠近!朱志鑫你给我滚!
朱志鑫呆了。
苏新皓…….让他走?
苏新皓拉开了一瓶红酒,取过一旁的高脚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朱志鑫有些慌了。
不行不行,他想要的还没到手,他不能失去苏新皓的宠爱。
朱志鑫苏新皓,你误会了,你一定是误会了!
朱志鑫我和祁风只是朋友…….
苏新皓又满了一杯红酒,盯着高脚杯沉默了一会。
就在朱志鑫以为没希望了时,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苏新皓既然你的一周年想跟他过,那便去吧,别烦我
朱志鑫说不出话来,有些气恼,但无从反驳。挣扎许久,转身回了房间。
苏新皓独自在客厅饮了一晚上的酒,在天蒙蒙亮时,终于撑不住,醉意和困意叠加,使他不由自主地昏睡过去。
他都想起来了。
这段记忆,原来回忆起来,还是如此苦涩。
可是他记得,他明明已经陪朱志鑫一起跳河了。
那…..这是投胎前的回忆?
爱吗。怪邪乎的。
他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
这些神啊鬼的他可从来不信。
他想起了跳河前,朱志鑫看自己时眼中的不舍,以及在河里时看自己的眼中,杂交着爱意,愧疚和后悔……
他们…….还是错过了……
他想去看看朱志鑫。
既然是回忆,那朱志鑫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睡觉吧……
不管是回忆还是什么,只要能再看看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什么都值了……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朱志鑫和他的房间迈去。
那间主卧,说是他们的房间,但其实因为朱志鑫不喜与他亲近,他也就一直睡在次卧。
门没关,就大开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椅在门口,一言不发,就认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