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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永夜谜雾

赛博朋克:幻境城传奇

幻境城,这个灯光耀眼的夜之城,凌晨二点的钟声已经响起,过去,这个时间几乎不会有人在外逛街,但现在,狂躁的人们仍然在夜里享受激情。雨,还没有停下,地面的行人撑着伞,穿着各种各样的炫丽服装,这里还不是市中心,但却是人山人海。街上的店铺像神龙摆尾,招牌耀眼夺目;连大路上都是舞动的人们。纵然下着雨的城市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寒冷,但公路上车水马龙,各种展览也在幻境城的环球中心开放,人们狂躁.麻木、忘我的玩着……不知何时会老向深渊。

F第一次从正门走了出来,以前他都是飞䃫走壁。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走到路中间。车辆交错,人群繁杂,街道两边的大楼像两根霓虹炫彩的擎天大柱,遮住了大片天空,只能看见各种灯光。

天空偶尔会响起飞机的嗡嗡声,从建筑里发出的声音让这片只有品红和深蓝色的世界陷入嘈杂。雨后的大道上还倒映着灯光的痕迹,朦朦胧胧的散射向四方……

F就这样望着天空,一辆车飞速从他身旁驰过,溅了他半身水,车主还传来几声骂语。

F没在意这些,背着两把弯刀,拖着湿透的黑色长袍,喝着啤酒……

路人会些许向他抛来异样的目光,但他不会去理睬他们。

一个黑色的身影,要在一个繁华的城市,找到他的落脚处。

究竟是怎么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当城市慢慢扩散,当机器布满了每个角落,当繁华代替了冷清,当辉煌盖灭了朴素,我们是否失去了最初的快乐和梦想。

当暗无天日,当黑暗来袭,当繁华落尽,当欲望涌起,在滚滚红尘的

中,挥不去又是什么?

一个人,要先学会孤独。

F的确学会了孤独,一个人,一个强大的灵魂,一个彷徨的夜晚。

他一路上走了半个小时,城市很大,他甚至还没走出这个区域。

他喜欢走,他从不乘坐交通工具。

夜晚

以前,他喜欢和她,一起走在夕阳下的公园、海边,一起坐在的座位上,等待月亮悄悄升起……

城市里最大的摩天轮还带着绚彩慢慢旋转。可无论摩天轮转了多少圈,还会转回来,而往事却像流水一去不返。

F看了看平板,还远着呢。他不得不做出一个无法不做的决定。地铁站,他是第一次来,10层的地下通道不由得使他感到眩晕,每一层也都是拥挤的,每一层都有10条以上线路,通向城市的不同地区。那商业区的线路已经是人山人海,而F要去的工业区,只有冷清的几个人。

人们都是向繁华和幸福出发的……

坐地铁的流程比以前复杂得多了,F弄了十几分钟,终于上了地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远离了人群,F才能静下心来品味这个时代。

车厢里只有几个人,一个老科学家带着他的学生,他们正在谈话。

还有几个工程师,穿着工程服,戴着安全帽。

这条线路两旁的隧道都还有许多灯光,许多海报上都是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到今天的工业成果,这条“工业”专线还不错。

几千米的距离,对于这采用超磁体和绝对零度的列车来说,只是小菜小碟,从理论上讲,这趟车的速度只要在不扭曲时空的范围内,都能满足。

几分钟的时间,又把F送回了地面。

工业区少了噪杂,这里禁止网红和流量明星以及那些闲人来摆拍作秀,但也好不了哪里去。

工业区分了两片,F所处的这一片,不如叫高新科技区。

淡蓝色的灯光,异样的建筑,远处还有白色的引力结界,给人一种未来和次时代的感觉,这里路灯是绿色的能源石,汽车也是飞在天上的,地面的交通工具是智能球,交警是机器人。左边不远处是“能之树”,高达100m,还有巨型的“暗能量环”,右边是时空之门,还有军队的营地,几够飞船整齐的摆放着。

最宏伟的,还是矗立于中间的·DNA塔,它高达1000m,顶天立地,呈双曲线螺旋排布,冲破了其它建筑的遮挡,在几个巨型探照灯的蓝色光束的晃动下,如同一座丰碑。它是这片区域的最高最大建筑。

后面隔着一条河的是真的“工业区”,巨大的机器在采矿,收集能源。

海上自动钻井平台地吞噬着有限的可燃冰。

就连火箭发射的中心,也在远处一座小岛的小山丘上。

F望向天空,这里的天空被巨型 VR投影机投射成了太阳系的各个星球,像真的一样,而天空中也微微带着一丝蓝色薄纱。

F发现,这个区域其实是被一个蓝色半球形能量屏障保护起来的“穹顶”,和“天圆地方”差不多,所以它也叫”穹顶区”。

这里四周难得见到几个人,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人类的科学家和工程师,还有一些是矮人的工程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是否会有一些卑鄙的见不得人的生物,也没人能确定。

F手上的平板显示他到达目的地了。他把平板收了回去,甩了甩衣帽,擦了擦身上狼狈的水珠。

在他面前的是一幢只有三层高的欧式小洋房,古色古香的。跟这片高科技低生活的地方一比,显得独树一帜。

F很好奇这个招牌叫做”Beyom″的店铺。

他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不太亮,一张木桌上点着惜烛,四周东西很多,F已经看不清是什么车西了,右边是一个书架,里面排放着一些人生感悟的鸡汤,还有许多图纸看上去是造火箭的图。

这个地方坐落在这么重工业的区域,却没有刷脸进入,也没有安检,毫无安全保障,这一点F就十分疑感。

他隐隐约约听见音乐的声音,像从楼上传来的。

F一步一步轻轻地上了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一个科技馆的主馆一样大,里面的东西就完全不用说了。

但这里竟然没有灯光。外面的微微光亮偷偷从窗户的一角潜进来,又害怕的缩回去。

这里,真是太奇怪了。

F才发现声音的来源

摆在这个俱乐部一样大的空间的正中的,

是一台巨大的电子合成器,它不停地发出节奏性强的电音,坐在一把转椅的人,正用手操控着它。

那人长着银白色头发,戴着一顶鸭舌帽,还有一幅墨镜,和外面那些杀马特比起来,他剪了一个清爽的“飞机头”,这人脚和身体不停抖动着打节奏,手不停的旋转碟片,有时扶一扶头上的耳机,他是个DJ吗?

F没有问话,而是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听他打完一首电音。

大概十来分钟,凌晨三点的钟声响彻了屋内。

这个狂热的“DJ”,放下了他的手,停止了抖动,关闭了合成器。

“谢谢你。”

他取下帽子和耳机,站了起来。

“我?“F有些疑感,没有再说话。

“你是第一个听完整首电音的人。不过我也告

你,你也是第一个我的顾客。我不是开店的。”

这个人说话平稳,没有小鲜肉的妞妮作态也没有一丝张扬,总之,像个正常的爷们。

他拿出一支笔,在洁白的墙上画了一个正方形,按了一下。

整个房内忽然被灯光照亮了。

“这个屋里,开关都是画的,你别介意。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岛,外号超越者,

F看见他手臂上奇怪的纹身,才相信他就是艾利克斯所说的人。

“我叫F。猎杀者F。”他淡淡答了一句。

“嗯,针不戳。虽然名字很非主流。…哦对了,是艾利克斯叫你来的吧?你只有一只手对吧。来…..陪我和两杯。”

F有些迟疑,但还是和他一起畅饮。这个超越者刘岛格局的确很大他不像个做生意的人,而像是交朋友的人一样。

两人就这样喝着,聊着,F也渐渐放开了,两人有说有笑,像是遇到了知已。F也大概摸清了这个人的经历和来路。

刘岛从龙国的国防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了自己走自己的路,他当过三年的兵,练就了很强的体格。后来,他开始自己开了实验室,制造机器,制造导弹,研发高科技,在物理、化学方面都有成就;他也当过夜店里的DJ,当过网红,拍遍了全球的风景,还独自走进地球上那些危险的地方:南北极、青藏高原、亚马逊雨林,他都涉足过……那满墙的照片记录了这些,他这个无所不能的人的种种经历。

但这还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

天启星战争爆发之后,他怀着赤子之心,研发许多东西。

他参加研发过dff-200导弹,这种导弹让那些超级英雄都难以对付的天启不死鸟战机受到了重创;他制造了许多微型火箭和航天器,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三战爆发后,他从政府军手里买了一艘驱逐舰,改装之后,他凭一已之力在南太平洋击沉了M国一艘最先进核动力航母。

是的,在这个麻木的时代,刘岛也失去了很多东西,但他比F幸运,至少他还有梦想,那一个个航天器模型就能说明一切。

人生下来,命运就被安排好,虽然命运不同,但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哪怕只有失去,但所有人都是英雄。

反而许多人,生活对他们来说就像在演戏,生活本没有导演,本没有对错,本没有潮流和老土,但他们都为了合乎剧情而演着,直到湮灭在这霓虹的世界里….….从此两茫茫。

就这样,F和刘岛喝完了10多瓶酒,但都没有醉意。

10G的技术跟本不需怕网络不良。

刘岛拿出手机,点了一首歌。

F-听前奏,嘴角微微上畅:“《起风了》?你也喜欢听…18年的30歌··…….年了……….还是这么好听。你喜欢18年吗?”

“我当然喜欢,其实何止喜欢,也何止是怀念.. 18年有斯坦李,有艾维奇,有霍金,有林肯公园,有袁老,有科比………那时候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一切都是多么清新。那时短视频这些车西的才刚刚兴起,一切都是纯洁的,没有商业,没有麻木,没有浮躁的车西。我在想,那时科技不太发达,但每个人都开,现在物质精神都供大于求,为什么每个人,都失去了不少呢?”

F听着他的话,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也怀念,那个夏天,他还有他们,他还有一个家……种种这些,他也不想去想了。

想的再多,他也没有他所想要的泪。

F倒了半杯酒,喝了下去。

“都回不去了。”他苦笑着。

而刘岛却摇摇头:“都无需回忆了。生活只能向前……好好活着。”沉默的灯光又流向屋内,让世界更加沉默了。

F缓解了一下情绪:“我很好奇,你的外号。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刘岛打断了他,神秘地笑了笑,他径直走向前边的一道墙,将大拇指按了上去,指纹生效了,那墙缓缓倒了下去。露出一大片观光台,而那堵墙变成了蓝色的地板,上面自动弹出许多设备,最中间的是一个巨大的望远镜。

刘岛笑着叫F来望一望远。

顺着镜简,一切都清晰可见,隔着蓝色穹顶的微光,几公里外的城区闪烁着繁华的灯光,放大倍数,连每条街都能看见。人群晃动,车水马布,麻木的霓虹城市再一次出现在F面前。

“你知道吗?我时常在想,人活看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时,刘岛开口了。

这个望远镜已有15年了,我用他望遍了这15年城市从黑暗变为耀眼。我经常在思考,人们都喜欢那些生命中柔性的东西:那些海边上、奶茶店里的情侣,那些喜欢写一些所谓诗意的、岁月静好的作家,那些总是说着什么茫茫人海渺小的自己的人,那些感伤儿女情长,花草树林的人;我知道,其实他们没有什么错,但在这个时代,我们为什么不能把生命中那些硬性的车西作为自己的支柱,不去想那些所谓岁月命运,爱情。就像《老人与海》的桑地亚哥一样。

把我们的生活当作一场征服,梦想和抱负就是一切,不管是星辰大海,还是刀山火海…

都做自己的英雄,去征服生活。

心之所向,即是希望。”

刘岛抒发了自己的感慨,一下子特别激动,还有点热泪盈眶。

“对我来说,生命的确实就是一场征服,生活的激流,命运的屏障都需要我去超越。人活着就是为了去超越梦想,超越生命。

我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刘岛说完,按了一个红色铵钮。

房间的一切都恢复如初,还是如此的安静如故。

此时无声胜有声,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刘岛又拿来两瓶威士忌,用力放在茶几上。

“啪。”酒杯的声音仍然清脆,没有回荡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考古学家有大发现一样,刚举起的酒杯又缩了回去。

刚才,不止有酒杯的响声。

刘岛站起身来,拿了一盒合成器上的碟片,又顺手拿了把三菱军刺,将它甩了一甩:“去我3楼的柜子里,那有你想要的东西。”

F笑了笑:“我分析过,刚才的响声和酒杯响声几乎达到共振,但还是差了那么0.1赫兹,声在固体比气体里传播的快很多,我估计是从楼顶上传来的。”

刘岛大步流星地走着,充满自信:“用高科枝和用冷兵器对我来说是一样的,结果只有一个,不管是谁,分分钟将他们撕成碎片。”说罢他径直上了楼。

没有回过头。

F信步走到了楼,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那是一个振金的麒鳞臂,在光的照耀下还发着阵阵银色闪光。他把假臂安在左手上,甩了甩衣帽,然后奔向楼顶……

幻境城,一片夜色之下,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麻木的愚者还在狂欢,真正的勇者已经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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