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士·伍德一惊,下意识催动阵法。
只见在勾勒完成阵法上,浮着的血液被快速吸收,一个呼吸,便不见踪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撒谎!阵法启动了!”洛士·伍德大叫着。
抚伊莎·兰抬眼看着,问:“你知道你这副样子,我看到多少回了吗?”
不等洛士·伍德回答,她便已经说出了答案,“十七回。没错,十七回,然后他们都死了,你要不要试试,他们在死前都经历了什么?”
“哈!你一定非常期待吧!”抚伊莎·兰向他走去。
随后,一声声惨叫被法阵隔绝,洛士·伍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如同当年抚伊莎·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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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华丽又精致的帽子挡住众人的视线,令他们看不见伊丝的脸。
从灵魂散发出的腐烂味,令伊丝觉得恶心又有食欲。
酒味,腐烂味,汗臭味,绝望气息与说话声混在一起,人挤人不免有人碰到伊丝。
应该说撞。
毕竟,当伊丝到街上的时候,街上的人就有意无意撞到伊丝身上。
人心当中阴暗的想法,伊丝并没有理会,但如果付出行动的话……
人群中,有人看到伊丝的装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开始行动起来。
‘有钱人?娇娇小姐?哈,一看就非常好骗,让我来试一试!’
“小姐,救救我,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衣衫褴褛、散发着酒味的男人挡住伊丝,跪下,手中攥紧伊丝的长裙道。
‘不愧是有钱人,连裙子都这么华丽!我一定要拿更多的钱!’
‘一定吓傻了吧!哈哈,有钱人就是禁不住吓,特别是这种贵族的娇娇小姐!’
‘又有钱买酒喝了!’
伊丝:“……”
伊丝一个用力,将裙子从那个男子手中抽出来,鲜血的气味一下子漫延开来,四周的人习以为常,各干各的事,只不过令一些人打消了同样的想法。
‘该死!***!你就活该被***,***!(以下省略)竟敢让老子受伤!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男人就地一滚,捂着手哀嚎道。
“哎呦!贵族打人!打人了!打……啊!”
伊丝一脚踹飞他,走了。
街上的人瞬间让出一条道路来。
伊丝越走越偏,房子越来越少。
四周是矮小又破败的房子,差到极致的隔音连正常说话的声音都阻隔不了,自然也阻隔不了探讨生命的声音。
周围的房子都绑着一块红布或是插着一朵花,不过因为日子的久远,红布成为了“黑布”,花倒是还好,明显是摘下有一段时间了,焉搭搭地低下了头。
断断续续有人进进出出,将焉得的花带走或丢下,把已经成为“黑布”的红布随意绑了几下,或把地上的花捡起来随意插上一处,把红布带进去。
如果手里没有花,地上也没有,就将红布带进去。
有的房子前面已经有了不少枯萎的花,有的房子没有,红布就这样垂着。
看起来有些凄凉。
偶有颤颤巍巍的女人走出来将红布拆下,关上门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伊丝看了一眼地上,五六朵。
有人看到红布没了,骂了一句脏话就走了,或是又进去另一家有红布的,有的人踹了几下门,将门踹得叮当响。
那时,有人开门,有人离开,或是闯进去。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我不想再继续了!’
‘不可以说疼,客人会不开心的,不开心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活不下去,不可以说疼,不可以……’
‘该死的男人,去死吧!该死的家人,去死吧,一起去死吧!’
‘我撑不下去了,救救我……’
‘我的孩子还需要我,我要继续努力,这样才不会被抛弃。’
‘还差一铜币,一铜布……要继续……’
‘又是这个人!不,我会死的!!不!……我又能干什么?’
‘去死吧,所有人都去死吧!’
‘我要离开这里!’
‘……’
太多太多的心声传入伊丝耳中,绝望的心声藏在紧闭的口中,故作欢愉;开心的脸下藏着不见底的泪珠,无人看见,无人知晓,无人在乎。
“咕咚……”
“咕咚咕咚……”
一个银币顺着门缝滚入,伊丝站起来退后几步。
门开了,伊丝和埃吉蒂娜·贝琳对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