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们考同一座城市吧”

除夕夜。

温媛莉和家里人吃完团圆饭后，告诉妈妈她和同学一起出去跨年。

妈妈没有拒绝，只说“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就放她走了。

她换上了今年新买的裙子，披了一件白色的小香风外套，穿了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

温媛莉还在镜子前照了好一会儿，只是她第一次认真打扮地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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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媛莉走到小区门口就发现刘耀文站在路灯下等着她，橘黄色的灯光散落在他的身上，脸上的棱角在光里好像变得些许柔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属于少年的温柔。

“刘耀文，新年快乐！”温媛莉跑到他的跟前，眼睛笑得弯弯地和他说话。

“还没到时间呢。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温媛莉没问刘耀文是去哪里，她很信任他，她知道只要跟着他走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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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新年的气氛很浓重，很多小吃摊就摆在路边，百货大楼里也摆满了新年的装饰，一些人在广场看着演出，有些情侣手牵着手慢悠悠地逛着，到处都人满为患。

刘耀文和温媛莉走在人群里，以刘耀文的高个，温媛莉很容易认得到他，但是刘耀文就有点难从人堆里找到她了。

他们好不容易挤出了出来，前面却又是一群人。

刘耀文觉得这样走有点麻烦，没有多想，便拉起了温媛莉的手。

她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不属于她的温度，大脑顿了一下，紧接着心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你太矮了，我看不见你，待会我怕走丢了。”他解释道。

温媛莉没有生气，也没有挣脱，任凭少年牵着自己的手在陌生人群里穿梭，眼神停在她和他的手上好久。

她的手有点凉，而他的手很温暖，这温度顺着她的指尖传到了心里，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广场上的乐队在演奏着《私奔》。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她看了看旁边牵着手的情侣，心里想：这算不算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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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了热闹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小山顶上。

这里只有几盏小灯，人也很少，路边有一两家卖重庆小面和冰粉的小摊，从上往下看能看到山城最繁华的地带。

刘耀文和温媛莉点了两碗重庆小面，坐了下来。

她刚吃完饭，还不是很饿，所以双手捧着刚端上来的面取暖，眼睛看向山底下星星点点的灯光。

刘耀文看了眼手机，说：“山城公众号说待会九点的时候会有烟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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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准时地在九点绽放开来。

“哇！”温媛莉惊呼了一声。

看了一会儿，她喊了声“刘耀文”。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谢谢你教我数学，谢谢你开导我选回了文科。”

刘耀文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烟花也在她的眼里绽放着，五彩斑斓的。

“温媛莉，我们考同一座城市吧。”少年说话的时候，嘴里有白色的雾气跑出。

她点了点头。

烟花升到夜空中，又“哗啦啦”地落下点小火星，山顶下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他们待在这城市的安静一隅，此刻她好像看见了他们的未来。

热烈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