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这昨夜叶灵兰的事情，今日满宫上下就都知道了。长安宫也不例外，一清早起来，夏启就听到宫里有人议论。

　　三位婢女见贵人走了过来，也是赶紧闭嘴，各干各得去。

　　夏启停下脚步，告诫道：“本宫以后不想在长安宫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如若再有此事，就不要在长安宫待了。”

　　“是。谨遵娘娘教诲。”

　　早膳的时候，白云跟夏启念叨着：“主子，叶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启拦下了：“怎么？你也不想在长安宫待着了是吧。”

　　白云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主子。昨日叶姑娘带了陛下的礼物来。我还听菊心说了，叶姑娘的事情。反正，如果不是什么大事，陛下是不会这么处置叶姑娘的。”

　　夏启这么一想，这也确实是褚珩能做出来的事情。他最杀伐果断，不留情面了。

　　“和我们无关，还是不要都说了。”夏启说道，“依我看，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晚上，朝阳殿内。叶灵兰跪在内殿外，希望陛下能原谅自己。

　　恰巧，夏启正带着东西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严肃地很。直到她看到叶灵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公公看着夏贵人来了，赶忙迎进去：“夏贵人，里面请。”

　　夏启看了一眼泪湿了脸框的叶灵兰。一看就是有苦说不出。

　　夏启还是一向地不守规矩，重开不行礼。

　　褚珩看着夏启来了，心里不知道多么地欢喜呢。这女人可是一身傲骨。

　　“坐。”褚珩指了指自己左边的位置。示意夏启过来坐下。

　　夏启提着裙子走过去，瞪了褚珩一眼，坐下。

　　褚珩看夏启这几天就没对自己笑过，整天摆着副臭脸。

　　“夏启。”褚珩叫到夏启的名字。

　　“在。”夏启回应道。这次还挺守规矩。

　　“你看见我就不能笑笑吗？整天一张臭脸对着我。”褚珩说道，“这样有意思吗？”

　　夏启对着褚珩冷笑了一下：“可以了吗？”

　　褚珩无奈地摸了摸头：“罢了。”

　　“今日不请自来，做什么？”褚珩问道。

　　夏启叫白云把东西拿过来。褚珩只见是那幅《春图》。惊喜地不行。

　　“说好了的。等我成为你的女人的那一天，就把这图给你的。”夏启傲娇地说道，“现在这就是你的了。”

　　褚珩忍不住的一把抱过夏启：“别生气了，好不好？”

　　其他人都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夏启咳了两声。褚珩把手松开。

　　褚珩终于看见夏启笑了，太不容易了。

　　“好了。不要整天就跟见着仇人似的。”褚珩跟说道，“我们不能像之前一样吗？”

　　夏启点了点头：“可以。”

　　褚珩用右手指刮了刮夏启的鼻子：“这才是我的菟丝子。”

　　夏启跟褚珩说着：“褚珩，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啊？”

　　褚珩脸突然沉了下来。

　　“你不要不搭理我，我问你话呢？”夏启跟褚珩说道。

　　“管教下人罢了，你不必插手。”

　　门口跪着的叶灵兰听见褚珩这么说，哭得更委屈了。

　　“你看看她哭成那个样子，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夏启温柔地问道褚珩，“我要是这样，你不会心疼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褚珩跟夏启解释道，“是她自己要跪的。不是我让她跪的。她碰了我的规矩在先。”

　　“你看看她哭成那个样子，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解释清楚吗？”夏启像是在和褚珩争吵一样，“你要冤枉一个好人吗？”

　　下人们都惊呆了，怎么会有人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我没冤枉她。”褚珩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不想被夏启误解。

　　“大晚上的，你要把她丢到外面喂蚊子吗？你忍心啊？”夏启说道，“她跪了多久了，你就不心疼啊？”

　　褚珩没想到夏启这么帮她说话。

　　“罢了。叫她进来吧。”

　　樱桃赶紧把叶灵兰扶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一会儿解释清楚就好了啊。”

　　叶灵兰自己进去，想要跪下，可是已经累得不行了。夏启看着立马劝住：“别跪了。”

　　叶灵兰不安心地看了看褚珩，褚珩也看了她一眼。夏启碰了褚珩一下。

　　“站着吧。”褚珩跟叶灵兰说道。

　　“有话就说吧。”

　　褚珩听见叶灵兰抽泣了一声，烦得不得了：“再哭就出去。”

　　叶灵兰吓得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

　　“陛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长乐宫的人一直揪着奴婢不放。奴婢一时着急，才说了的。对不起，陛下。”

　　其实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褚珩反感张紫汐整日缠着自己。自己去哪里都知道。而且这事还是叶灵兰做出来的。

　　“没了？”褚珩抬头问道。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叶灵兰委屈巴巴地说道，“还请陛下宽恕奴婢一次。”

　　“此事朕不再追究了，今日你跪了半个时辰，就当罚过了。下去吧。”

　　“谢陛下。”

　　叶灵兰出去之后，褚珩叹了一声气。又看向夏启，一把起身把她抱起来。

　　夏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做什么？”

　　褚珩把夏启抱到了自己床上。用身体压着她。

　　夏启脸，耳朵一时全都红了。

　　“你做什么？”

　　还没等夏启说完，褚珩就亲了上去。

　　夏启开始身体挣扎着。两个人却越来越起劲。

　　一会儿两个人都折腾累了。两个人也都没缓过神来。这段时间短暂，但是却又极其漫长。

　　“第一次……褚珩。”夏启平复了一会儿，气息不稳地跟褚珩说道。

　　“我也是。”褚珩紧接着小声说道，听起来似乎底气不怎么足。

　　夏启实在是不信，这些年他都没碰过女人。怎么可能！

　　褚珩一想夏启就不信：“真的。没骗你。”这语气十分真诚。

　　夏启瞪大了眼睛发出疑问：“怎么可能？你那张贵人不是挺温柔可亲的吗？”这话似乎还带着一点酸味。

　　褚珩苦笑了一下。

　　“罢了。“褚珩随即说了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褚珩现在需要平复一下自己。夏启也需要时间。

　　夏启下了床，看了一眼褚珩，转头离开。

　　夏启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急促促地走了出去，白云看着自己家小姐成了这样，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夏启边走边哭起来。

　　白云一直追问：“这么了，到底？难不成是陛下欺负你了？”

　　夏启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夏启内心波澜起伏不惊。自己和褚珩错过了这么些年。自己刚忍辱负重地入了宫，就和他这么亲近。夏启打不开自己的心结。

　　褚珩也一直捂着头，沉思不语。不让下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