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我早就猜到了。
二月红听到白泽的话,表情没有任何惊讶。他见到白泽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二月红伸出手,慢慢揉了揉白泽的头。
二月红你的手指…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这样的训练很辛苦吧。
二月红微微皱眉,他垂下双眸,眼中满是心疼。他拿起白泽还在流血的左手,用丝帕轻轻缠住。不知为何,白泽总是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挽留。
二月红我知道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可是你一定要给我通风报信,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陪你。
面对这样堪称蛊惑人心的二月红,白泽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轻轻点点头。
白泽……如果有机会的话。
白泽想的不错,这下面根本不是水井,而是成群的的野鸡脖子缠绕起来形成的栖息之处。
这是个蛇坑……由此可见,这个村子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死相惨重,尸体和残肢断臂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白泽拽下手里的丝帕,任由血液滴在成群的野鸡脖子上。接触到白泽血液后,缠绕起来的野鸡脖子发出“嘶嘶”的惨叫声,就算有个别想要爬出去的,也都被白泽用扇子割断了身体。
白泽二爷,已经安全了,下来吧。
见到情况稳定下来,白泽仰起头,朝着水井外说道。
听到白泽令他熟悉的嗓音,在水井旁紧张到来回踱步的二月红松了口气。他紧蹙的眉头猛然舒展开,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猛然消退。
二月红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下水井。
纵使二月红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很强,但是这一地的蛇尸和白泽一身的血液还是令他眼眶微红。
他猛然间抱住白泽,就像自己的宝物失而复得那般,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二月红还好你没事……
二月红的话和猛然抱住她的动作让白泽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她尝试性的拍了拍二月红的后背,低声说道。
白泽二爷,我体质特殊…我早就知道,这些蛇不会咬我的。
她却没听到二月红的回应。
良久,等到心有余悸的二月红平复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动作多么不合适。他有些不舍的松开白泽,微微抿了抿嘴。
两人的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二月红怀煜,我只是太紧张了,怕你出事,抱歉。
白泽……
白泽好歹也是母胎solo至今,唯一有点苗头的小花也让白泽将那不应该存在在她心里的情感狠狠碾碎,因此这话白泽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并没有接话,只是在紧皱眉头,手还在触摸着水井石壁。
这里应该是有机关。
白泽二爷,在来到村北这个水井的过程中,你注意到杀人凶手了吗——或者说,凶手将杀人凶器带走了吗?
白泽越来越感觉这件事情况不对,她紧皱眉头,摸石壁机关的手也收回来,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二月红听到白泽这么说,也皱起眉,思考起村子里当时的情况起来。二月红骤然想到每家门口的门槛之上都放着一把切菜用的菜刀。
二月红我确实注意到一些不太对劲的情况。每家门口都放着一把刀,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始作俑者在挑衅我们,现在看来,好想并不太像。
白泽微微点了点头。她用火折子点燃油灯,朝着石壁看去。果然,在石砖缝隙处明显有机关的痕迹。
白泽你还记得那些刀的方向吗?
二月红听到白泽的话,猛然间明白过来。白泽这是怀疑这个村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有预谋的相互屠杀事件。
这种情况属于全村横死,如果不是在养什么东西啊,那么就是想用怨气镇压水井里的东西。
二月红如果三娘没有动过的话,那些刀的方向应该是……
白泽西南。
二月红西南。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
白泽指引我们的是北,这是休门,证明这个村落并不是与世隔绝,相反十分好客。西南对应的是坤,是死门,诸事大忌。尸体全部朝西北,生门大开,而那些带着血的刀却朝向死门,明显是想克死什么东西。这个村子地势又特殊——黑气弥散,怨气汇集在这里,这下面应该是在镇压什么东西。
听到白泽的分析,二月红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这个井底如果真的是有如同白泽所说的东西——那么这个村落的每个人在生前究竟有多大的压力?
二月红那么就是说…这个村落并非他杀,而是自杀?
白泽点了点头。
白泽没错。
白泽看着整个水井的结构,将手按到西南方向。她用较长的两指分别敲了敲石砖,最后在一个缝隙处猛然将手指按进去。
只听到一声机关触发的声音,白泽和二月红感觉脚下蛇的尸体在慢慢下沉。白泽收回手指,井底陷落,两人带着一群野鸡脖子的尸体,落在下方的墓室里。
二月红先落地,还不忘接白泽一把。
难怪说发丘指可以破解墓穴里的细小机关……二月红今日也算是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