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没再说话，安静得过分，仿佛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桑覃也没看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了一句“嘉许哥再见”就抬脚要走，段嘉许早有预料似的，扬了扬眉，轻松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段嘉许“跑什么？”
桑覃“太晚了，这天都快黑了，一会儿我妈回家了，看到我和桑稚还没回去会担心的。”
段嘉许“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小姑娘自己回去？”
桑覃“我骑车驮她，嘉许哥你也得回学校，不然回去要很晚了，你们没有门禁吗？”
段嘉许“我说你什么好，我们门禁十点。还有，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关心我，嗯？”
桑覃“嘉许哥，就这么一件小事情干嘛记那么久，你又没什么损失。”
桑覃“你考虑那么久，不就是不想给那个姐姐号码，又不好意思拒绝，那我刚刚不是在帮你吗，这么一算，你还得跟我说一句谢谢呢。”
段嘉许挑眉，看着桑覃胡扯的功夫倒是厉害，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段嘉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似是气笑了，他轻扯了下嘴角。
段嘉许“行，那算我欠你个人情。”
桑覃“嗯，我们扯平了。”
段嘉许“这可不行，走吧，你哥亲自上门答谢。”
桑覃“嗯？我们不是说好了……”
段嘉许“说好什么了？”
从说第一句话开始，段嘉许就格外温和，像是听到什么话都不会发脾气，她看不透他，也因为这疏远不熟悉的关系，不敢过于放肆。
现在他的语气只要稍稍有了一丝的变化，桑覃就完全没了继续这个话题的胆量。
桑覃“哎呀，你怎么这样。”
段嘉许眼尾稍扬，淡淡道：
段嘉许“我这不是还差个女朋友，心情不好吗？”
桑覃“那你是来剪头发的，又不是来相亲的。”
段嘉许“行，你告诉我，谁教你这些的？还一天换一个女朋友，说的我跟鸭一样……”
段嘉许有些好笑，话说出口，突然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个高中生，还未成年，未成年可不就是小朋友吗。
段嘉许的表情一顿，抓了抓脸，随后提起她背着的书包，“咳。”
桑覃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尴尬，这个话题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她只好装作不懂的样子。
桑覃带桑稚回了家，段嘉许跟了一路，他没有要上去的意思，把书包放到桑覃面前。
段嘉许“回去吧。”
桑覃“谢谢嘉许哥。”
走到大门处，桑覃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慢慢地把门打开，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停下动作，回了头。
段嘉许还站在原地，恰好跟她对上视线，桑覃突然脸一红，当场被抓包的感觉并不好，赶紧拉着桑稚进了门。
家里还没有人回来，房子里空荡荡的，桑覃走到阳台处，顺着窗户往下看，过了几秒，段嘉许忽然转过头，往桑覃的方向看去。
桑覃猝不及防，她甩甩头重新瞟了一眼，却已经看不到段嘉许的身影，桑覃吐了口气。
桑稚“姐，你在看什么？”
桑覃“没什么，快写作业，我回屋了。”
桑覃回了屋子，身体后仰在椅子上，打开手机上微信，看着段嘉许的头像，不自觉地点开朋友圈，有时限看不到。
桑覃打开窗户，手指一滑，点进一个聊天界面。
“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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