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了,拿开她扶自己的手,看这势头是要自己走。
行,落晚由着他,慢悠悠跟着。
随着他没站稳加上伤口持续疼痛,额头上出现冷汗,眼前越来越模糊。
脚上站不稳,往一旁倒去时,落晚不再伸手,看着他倒下。
“你扶扶我啊。”司徒岭说的咬牙切齿的,手抬手用尽力气攥紧她裙角。
“是你自己拿掉我的手的。”落晚蹲下身子,“怎么?愿意被我扶了?”
“我那么狼狈,怎么可能愿意被你扶。”司徒岭别过脸不去看她。
倒像是躺在地上摆烂的人。
落晚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狼狈伤了自尊,不愿意被她碰。
但身上又非常痛,看不到她关心🈶非常的不开心。
“做人不需要那么矛盾吧司判。”落晚叹了口气,把他拉了起来。
“我又不会因为你这个样子抛下你嫌弃你,我要不是关心你,才不会多管闲事。”
拉他的力度有些大,司徒岭一时间也没撑住,往她身边被拉着倾向她。
结果就这么直接的正面靠在了她身上,一只手下意识的环住她的腰。
仿佛在拥抱。
落晚:“……”
“你在占我便宜吗?”她问。
司徒岭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想,想太多,是你拉我拉得太用力了好吗?就是你太用力了我才这样的。”
他话多且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行行行,别说了。”落晚也不是很在意,把他带回去给他用灵力疗伤了一下。
两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他是我哥,逐水灵洲大殿下晁羽。”倒是司徒岭开始想打破沉默,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听,不想听我讲故事的话,我就不说了。”司徒岭垂下眼。
“说吧,说出来好点,有人愿意聆听你的故事,你就知足了吧。”落晚语调轻松。
“我是逐水灵渊的最小的皇子晁元,司徒岭只是我冒认的身份。”
“我天生就没有灵脉,而我的那几个哥哥都有,他们觉得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自小就拿我当他们的乐子欺负。”
用鞭子抽打他,把他扔进棺材放虫子咬他 ,什么手段都有。
“我没有办法,只能来到这里,我想找到黄粱梦拥有灵脉,报复回去,夺过来逐水灵洲的皇位。”司徒岭转头,看着她。
落晚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并不可能从他话语里进行感同身受,但也深表同情。
“我想成为明意那样的人。”他开口,又继续说道。
“我小时候见过她,以明献的身份。”司徒岭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她带我进入了青云大会,否则我看不到比赛。”
“她还帮我处理伤口,将我送给她的鎏金云纹臂钏上台比赛,还赢得了胜利。”
“那一刻,我就想做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斗者。”
听他说完,落晚这才知道司徒岭为什么会帮助明意,第一眼,他就认出明意是当初给了他一个暖心举动的明献。
“那我等着,等着你成为斗者的那一天,应该不会远,我知道你有这份毅力跟你能力。”
“晁元。”她喊出他的真实姓名,“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