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马嘉祺就失去了所以记忆,他连自己是谁也忘了。为了养伤我把他送进了疗养院,他恢复的很好,我每次去看他都在和其他病人愉快的玩游戏,笑的十分开心。
“嘉祺。”我捧着束鸢尾花敲了敲门,轻轻的叫了声围在人群中的人。
虽然马嘉祺失忆了,可他居然还记得鸢尾花,那是我喜欢的花,以前我们在一起时见面他永远都会为我带束。我第一次抱着鸢尾花来见他时,他突然说了句,
马嘉祺“有个很重要的人很喜欢它,姐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姐姐!”马嘉祺看到我立马奔过来紧紧的抱住我,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你来了!”
失忆后的马嘉祺变得话很多,每次见他总要拉着我的手说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我被逗得哈哈大笑。我们之间和以前颠倒过来,那时是他含着笑看我说话。
马嘉祺只有醒那次问过我他以前的事,我不肯告诉他,他便没再问过。和以前一样,他还是体贴温柔,不会强迫我。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去看他,敲门进去,马嘉祺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看书,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发丝和眼瞳上,漂亮的不成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今天我穿了件紫色的长裙,低头的瞬间我才想起出事那天我也穿的紫色长裙。马嘉祺很久才移开同我对视,一如既往温柔地笑起来,
马嘉祺“姐姐今天的裙子很漂亮。”
当天晚上马嘉祺就从疗养院失踪了,接到院长电话时我刚到家,我站在客厅中央,夜晚的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汹涌的冲进来,卧室的房门也大开着。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发冷,开口我的声音也在发颤
我“马嘉祺,是你吗?”
眼睛被轻轻的盖住,耳边是马嘉祺温柔的声音
马嘉祺“姐姐,我想起来了。”
我第一次见马嘉祺就是在这家疗养院,他是社工,休息时常来这里帮忙。
那天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很忙,走廊里到处是他们奔波的身影。我不太想麻烦他们,便想自己尝试坐上轮椅。一周的走路训练还是有用的,可能也不大。力气在瞬间消失,身体极速的落向地面。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我被人紧紧的抱住了。我睁开眼,马嘉祺温和的对我笑
马嘉祺“没事吧?”
我“没,没事。”
无意识的低头,看见马嘉祺的膝盖跪在地上,心跳也漏掉一拍。
我“你膝盖疼吗?”
马嘉祺“不疼,我没事,我来帮你吧。”
我“好,谢谢你。”
马嘉祺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轮椅上。
“谢谢。”
“不用谢,我推你出去。”
“啊,好,谢谢。”
马嘉祺是蛋糕店的店长,他每次来都会带各种好看形状的蛋糕,甜甜的很好吃。他会陪我做康复训练,推我去楼下散步,送我漂亮的鸢尾花。
他比我小三岁,总是乖乖的喊我姐姐,温柔地笑起来。
我们相处久了,我发现了马嘉祺的奇怪。他的身上总有淡淡的血腥味,有时见面他是慌乱的跑来。我很疑惑,但忍住没问。
后来他约我去他家,干净明媚的装修,让人心情暖洋洋的。除了几声奇怪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马嘉祺解释说可能是邻居家的宠物在闹腾。
他脸上不悦的神色让我留了心眼,走后我又悄悄返回来,用马嘉祺给我的钥匙打开门,寻着声音停在一扇半开的房间门前。这间屋子马嘉祺并没有带我参观,他说里面很乱,太脏了。
马嘉祺蹲在一个衣衫破损,满是鲜血的人前,他掐着他的脖子,恶声怒气,
马嘉祺“我和你说过今天要安生的。”
我脑海想起马嘉祺提到他的父亲,那个家暴,赌博,欠一堆债的男人。马嘉祺当时跟我说,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的消失。
我被吓的捂住嘴巴,视线下移却看见被紧紧捆绑的人双手处的麻绳已断开,手心握着块玻璃渣。我和他对视上,还没来得及发声,他就突然奋起冲向马嘉祺。
我“马嘉祺!”
我慌忙冲上去,但终究晚了一步。幸亏马嘉祺躲开的很快,他反手夺过玻璃渣划过脖子。“扑通”的声音,人倒在地板上。
安静的房间里,血液滴答落地的声音与我惊慌的呼吸声交织,马嘉祺走近慢慢的勾起唇角,
马嘉祺“别担心,姐姐,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的。”
我低头拿过他手中的玻璃渣,看着他的眼睛,干净清澈。
我“马嘉祺,我愿意给你递刀,这一切后面都交给我吧。”
我抄起身旁的大件物品砸向马嘉祺,看他昏倒意识消失。
睡一觉吧,我的爱人,醒来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