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精

“宋大人不必一副惊吓模样，本宫不是妖精，不会吃了你。”她顾自调侃，宋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宋祁视她如妖妃，断不会接近她一步，她只好主动上前，“本宫并非为难宋大人，只是想同宋大人商量一些事情。”

“呵。”宋祁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撇嘴不屑。

看着宋祁爱答不理的模样，萧卿卿心里没底。万一这宋祁也是棵墙头草怎么办？

她还得试探他一番才是。

“宋大人如今可是在柳首辅手下做事？”

六部事权事宜皆是出自柳若甫之手。但陛下有意扶持宋祁，因此宋祁虽居六部，为户部侍郎，许多事情却并不需要经柳若甫之手。

宋祁听到柳首辅三个字，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他忽然尖酸刻薄起来，“怎么？娘娘是不打算装了？”

“什么意思？”萧卿卿摸不着头脑。

见她还在装疯卖傻，宋祁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娘娘与柳首辅做了什么，娘娘自己心里清楚。”

萧卿卿闻言惊了下，宋祁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到底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本宫不懂。”

“呵，不懂吗？那臣可要请教一下贵妃娘娘，妃嫔与臣子私相授受叫做什么？”

萧卿卿一下子心虚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宋祁竟知道自己和柳若甫的事情吗？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他知道一切，为何没有揭发？萧卿卿脑中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宋祁知道那么些事情，但，他似乎并没有要告诉皇帝的意思，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要拉拢他，那自己便坦诚一些。

萧卿卿索性直接将问题问出来，“你，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在逼她自己说出来。

萧卿卿此时此刻牙有些痒，这个宋祁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这种时候却非要为难她。

她咬着牙重新问道：“我与柳若甫私通的事情。”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这下他总满意了吧！

果然他眼中的嘲讽更甚，却又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娘娘做过的事情，自然就会有人看到。”

“若我说我是被强迫的，你信我吗？”她望向他，言辞恳切。

宋祁显然不信，“有什么证据？”

萧卿卿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似乎的确没什么证据。就算有人证，那又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相信！

回答不了问题，她只好转移话题，“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陛下？”

这也是宋祁所愁的事情，分权那么些年，柳若甫的根基早已稳固。他若只凭一张嘴便能颠覆他，实在有些妄想。

他不明白萧卿卿明明是柳若甫的人，现在又为何假模假式地跑到自己跟前来。

她当真是被威胁的吗？可那日他亲眼看到萧卿卿主动前往竹林私会柳若甫。柳若甫是宁王一党，而萧卿卿应当是景王一党，这其中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正如娘娘所言，在宫中，只有嘴是说不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