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这一夜我没睡，天亮了我吃着早饭等待着村里人死去。

早上，村里人提着水桶有说有笑的向山上走去。一个妇人走过我家门前时还吐了唾沫，骂骂咧咧地说道：“真晦气，每天都要从她家门前过。”另一个妇人宽慰她：“没事，等灾星死了我们就把她家填了。”“是呀，灾星快死了再忍忍吧。”一个年轻女人附和道。吐唾沫的妇人脸上满是狠毒说：“我希望灾星快点死。”其他两个女人都点点头说“快了快了，二娘处理过很多灾星，这个也不例外。”她们说着笑着上了山。

我在屋里听着这一切，心里冷笑这个村早已没了人情。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我在心里想着，心里有一些苦涩但更多的是恨意。

我在家里待了一天，她们没人发现我回来了，她们都以为我在二娘家。她们没想到的是二娘死了，而我在暗中观察她们，我想看着她们死去。

到了下午，干了一天活的村民准备回家。第一个死的是那个吐唾沫的女人。她拿着农具走在田间小路上，夕阳照在她身上，一切看似那么美好。突然，她感到肚子疼痛，她捂着肚子走了几步想早点回家，可是肚子太疼了，她伸手想寻求帮助还没说话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了。慢慢地，她的尸体开始融化，很快便化成了血水。一个女人看见血水忍不住就吐了，可是很快她也和死去的女人一样了。村民们纷纷化作血水，直到田间被血水盈满我才从家里出来。我看到血田笑了起来，我终于杀了她们。

红衣感受到村民的死亡来到我身边，“好了，现在我们去灭了那个神明吧。”红衣的脸上满是疯狂，她带着我来到村口，这一次我直面着神明。神明一袭白衣，她和红衣面对着，她一点也不惊讶红衣的到来，“姐姐，今天就做个了断吧。”白衣望着红衣，她们俩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红衣更疯狂。红衣听了白衣的话毫不犹豫地冲向白衣，白衣也不甘示弱挥动着手和红衣打斗起来。

因为白衣没了信徒她很快就占了下风，红衣压制住白衣要让她灰飞烟灭。“姐姐，我们是姐妹啊。”白衣向红衣求情，红衣却没留情加大力度，没一会儿空气中只剩下一缕白烟。红衣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她转过身对我说：“我也要走了，你可以离开村子了。”红衣缓慢地向河边走去，然后我看见河消失了，红衣也消失了。

曾经我在二娘的屋里翻到过一个本子。那个本子上记录了献祭女人的方法，我才知道我们村是受到所谓的神明庇佑的，神明是选的将受到人们尊敬，而被献祭的女人则是灾星。村里的女人也因神明的庇佑而美丽。而让神明一直庇佑的方法便是献祭女人，把女人献祭再把尸体扔到河里。村子里不能有男人，在这个村男人让女人怀孕就得连夜离开，所以我没见过男人。而红衣便是其中一个被献祭的，红衣的妹妹白衣却成了神明。红衣死时拼命挣扎被二娘伤了，血染红了衣服，怨气太重污染了河，自此人们便不再靠近河流，也因为红衣人们再也不能离开村子也没有人进过村子。这些年二娘献祭了不少女孩，如今这些可怜的灵魂已经离去找到了新生。

我跑回家收拾了行李走出村庄那一刻，我感到自由。身后的村子已经成了废墟，仿佛从未有人烟。我大步向前，未来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