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巨大的声响立刻引来了村里人，她们围过来看着眼前坍塌的庙子不可思议。

村长急冲冲地走来，她看着庙又看着我，怒道：“你干什么了？”村长的眼神像要杀人，我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滴了几滴水在香坛里。”“什么水？”我拿出瓶子给她，她看了一会儿脸色苍白对着我怒吼：“你这是要全村人陪葬啊！”听着村长这么说，全村人都望着我，我感觉她们的眼神想要把我千刀万剐。母亲挤过人群把我护在身后，她跪在村长面前，求村长放过我。我不知所措站着，母亲拉着我让我跪下，我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村长。

村长看着我们母女，叹了口气说：“行了，我回去在想想办法。”她又招呼全村人散了，全村人都绕着我们走。回到家母亲没怪我只和平时一样做饭，吃完饭母亲就被村长叫走了。等母亲回来她的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母亲抱着我脑袋放在我肩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我回抱着母亲让她别难过。过了很久母亲才放开我，她红着眼对我说：“妈对不起你，明天你就去村长家吧。”说着，母亲又流下眼泪，我用手帮她擦眼泪，“妈妈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母亲没说话只是抱我。

那晚我和母亲相拥而眠。我知道去了村长家我就活不久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早已起床她把早餐放在桌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说：“吃饭吧。”我笑了笑和母亲一起吃着早饭，这一顿饭我们吃得很安静。吃完饭母亲在收拾碗筷，她让我去村长家，我望着母亲，她没回头，我出门，她没来送，我只好慢吞吞地向村长家走去。这一路我走得很慢，我不想死，我还有母亲，或许我现在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那个河中的女人了。

我没有马上去村长家而是先去了河边，河面静悄悄的，我不知道河中女人的名字就站在河边叫她姐姐。过了一会儿，她出现在我面前没等我说话，她就往我头上洒了水就消失了。我知道我不会死了，我快步走向村长家，村长一见到我就把我拉了进去，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围了很多人都是和村长一起开了几天会的人。她们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经常去河边，我点点头。她们问我那瓶水哪来的，我说一个红衣姐姐给的。她们个个脸上都出现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村长说了句“开始吧。”她们就让我坐在一个画了符的桌子上。我坐上去只觉全身发冷想泡在水里一般。她们围在桌前，开始前村长还让我不要怪她，她这是在救全村人的命。

她们嘴里都念念有词，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我隐约听到几个词。“神明”“献祭”之类的词让我明白自己的作用，她们要把我献祭以此来留下全村人的命。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困难感觉被丢入了水中，她们的咒语越念越快下决心要弄死我。渐渐地，我感觉我在水中要溺死时，村长却停止了念咒，阵法破了。我喘着气，村长她们脸色苍白跌坐在地，我得救了。村长望着我，嘴唇一张一合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

很久，村长她们才站起身，村长让我先回家，她们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