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读休沐的这段时间,皇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兴武卫以寻衅滋事之名带走了清远伯府的尤月和尤芳吟。
听着青朝传回来的消息,沈芷莞便问:
沈芷莞“是吗,谁负责的?”
青朝“周寅之。”
沈芷莞抬手示意青朝离开,随即想到周寅之的事情,上一世,他也算与皇后姜雪宁狼狈为奸最后死于谢危的刀下。
想不到这一世,还是为姜雪宁办事。
沈芷莞“对了——”
沈芷莞“我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去看谢少师了。”
距离上次见到谢危,还是后花园里两方对弈棋局,此后,她便没再见过谢危。
沈芷莞想了想,总归还是去趟谢府。
青朝斟酌着她的神色,随即回道。
青朝“我去准备。”
沈芷莞轻声“嗯”了一声,命人为自己添置好手炉。
……
谢府。
谢危拿着雕刻刀,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门口的方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谢危恍抬起头,眼底带着自己都未曾留意过的希冀。
然而那抹希冀在看见剑书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他目光一沉,厉声问。
谢危“你又来做什么?”
剑书一脸地不明所以,忙拿起手里的手炉。
“我来为大人添新的手炉啊。”
谢危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一旁的吕显早已憋不住自己的笑声,幸灾乐祸道:
“你欺负剑书算什么?心不静就别雕刻了。”
谢危“你又来作甚?”
吕显一噎,目光触及门口的一抹翠绿色身影,眼眸一亮。
“诶,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于是,吕显拉着剑书脚底抹油地离开了。
沈芷莞“谢少师。”
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日复一日,他早已习惯沈芷莞的日日吵闹。
沈芷莞敛了敛眉,兀自在谢危的下首坐下。
沈芷莞“少师这木头倒是上品。”
来便来了,偏要说这木头。
谢危猜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知道此番必定不会闲聊这般简单。
谢危“你想说什么?”
沈芷莞并不急着说下去,目光扫过一旁的桃片糕,不禁一笑。
沈芷莞“来玩玩啊。”
谢危:……
谢危罕见地沉默了一瞬,默不作声地将手边的点心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谢危“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依照沈芷莞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谢危才不会相信她是没事来谢府玩的。
谢危“有话直说。”
谢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拧眉说道。
沈芷莞单手撑在桌子上,亮晶晶的目光落在谢危身上。
笑意夹杂着算计,眼底的无尽情绪钟唯独没有情意,那是他曾见过无数遍的东西。
然而,他却再难见过。
沈芷莞“燕家冠礼给我和阿姐递了帖子,但太后嘛——”
沈芷莞“她不让芷衣阿姐去,至于我她自是懒得理会的。”
总归也不过养在太后膝下,于其亲生的相比自是无关紧要。
谢危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毕竟薛家一党林立至今,眼见燕家式微必不会去为燕家撑场面。
谢危“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