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家主子一刻前便已经出去了。”
“或是在燕世子府上。”
临孜王府中并无他的身影,沈芷莞抿了抿唇,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平静的如水一般。
沈芷莞“桃叶,我们走。”
既是在燕临府上,那便不会出别的事情。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乘着此间微风,卷入了浩荡的天际之外。
文昭阁外的林子里,还停留着一只白色的猫,听到猫叫的那一瞬间,沈芷莞脚步顿了顿,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把猫抱在手里,轻轻抚摸着猫背,嘴里呢喃:
沈芷莞“你啊,怎么不长记性呢?”
明知道谢危怕猫,却还是不肯离开这里,留在这文昭阁的林子之外。
“玉如意一事你们不必再管,找个时间调去别处。”
熟悉的声音合着风声透过宫墙一字不差地传入到她的耳朵里,她脚尖一转,放轻了脚步站在文昭阁禁闭的门外。
谢危“此间事了,我会告诉你去哪。”
突然,一声猫叫传来。
沈芷莞瞳孔一震,下意识地便要离开,谁知谢危的动作更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谢危“殿下,这么巧啊。”
可是谢危并不觉得巧,既知道他怕猫这个致命弱点,又为什么要抱着猫站在文昭阁外。
喉咙里的氧气逐渐稀薄,手中的猫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沈芷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手里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谢危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连忙松开了手。
沈芷莞“咳咳咳……”
谢危手腕一转,匕首淬着寒光,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芷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刀刃的冰冷瞬间将她拉回了她死的那个下午。
那一天,也很冷。
沈芷莞“你真的敢杀我吗?”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握着匕首的谢危,她乃大乾公主,皇亲国戚,她在赌,赌谢危不会杀她。
闻言,谢危嗤笑一声,手腕向前推进了几分,血丝渗出皮肤。
谢危“谢某为何不敢?”
这皇权,不过都是一番笑话罢了。
平南王之乱,天理昭昭,却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去抵挡王朝的祸乱,这样的王朝,为何要忠?
下一刻,冰冷的声线从她的头顶传下来。
谢危“谢某本以为,你不怕死。”
话落,谢危收回手中的匕首,拇指指尖抚过渗血的细小伤口,目光晦暗不明。
沈芷莞微微仰着头,神经紧绷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生怕下一秒谢危就会重新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沈芷莞“若我说自己只是路过,少师可信?”
谢危“这个理由怕是很难信服。”
若是按照两年前对昌宁公主的印象,谢危是会信的。可是如今的沈芷莞,无论是从心计还是为人上,都已经不是她印象中的小白了。
谢危禹禹独行这么些年,早已经失了相信别人的能力。
沈芷莞“我本欲找王兄,可王兄已然去了燕临府上”
沈芷莞“我便四处走了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