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临刚上了沈阙马车时,层霄楼二楼的谢危正清洗着刚刚杀了刺客而沾上了血的手,忽然听到了剑书的声音。
“先生,燕世子。”
一听到他提起燕临,谢危立即走到窗边。
“先生,燕世子刚刚一路小跑上了那辆马车。”
顺着剑书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不俗的马车停在层霄楼的旁边,周围还有两个侍卫在那把守着,谢危一眼便瞧见了那马车车辕上刻的白虎纹样。
这纹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用的,这白虎纹样可是先皇特赐,整个大乾也只有当今陛下的小皇叔,长陵王殿下可用。
谢危看向那辆马车眼神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手指也在窗框上不断摩挲着。
燕临本想着要约沈阙一同去逛灯会的,但沈阙刚回京势必要进宫觐见,便婉拒了燕临,将他先送回了勇毅侯府,自己则回府换了一身官服这才进了宫。
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味异常浓烈,沈阙刚迈入第一步就被这气味熏得微微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小皇叔来了。”
主座上的沈琅自见到沈阙那一刻起便面露喜色。
沈阙臣沈阙,参见陛下。
“都是自家人,小皇叔何须多礼。”
说着便立即起身上前扶起了沈阙,同他并排坐到了一起。
“小皇叔此番大败鞑靼,当真是痛快,有小皇叔在,当真是我大乾之幸事啊。”
沈阙陛下谬赞,臣只是奉陛下之令行事,尽了该尽的职责罢了。
“小皇叔不必自谦,朕已经下令封赏犒慰边关将士,封赏也让人送去了长陵王府。”
沈阙臣,多谢陛下隆恩。
“小皇叔跟朕客气作甚,您在外征战多年,此番回来定要好好休息些时日,这早朝便免了罢。”
沈阙谢陛下
沈琅又同沈阙聊了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这才放人离开,沈阙刚踏出御书房,眼神瞬间变得愈加冰冷。
沈琅如此行径,无非就是怕自己刚回京城,结交党鹏给他造成威胁,反正他也不想上什么劳什子朝,如此一来倒也落得清闲。
回到长陵王府后的沈阙,便立即去沐浴更衣了,至于那套官服也让他叫人扔了,刚刚在御书房内沈琅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药味,这才特意熏了许多龙涎香,给沈阙闻的头都有些发胀,整个人都像被腌入味了一样。
等洗完出来时早已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宽袖长袍,青丝则擦干梳好便用玉簪随意挽了个髻其余的则披在身后。
看着手上京中暗桩传来的消息,沈阙的手不由在桌案上点了点,接连几日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被逆党刺杀,却连个逆党的人影都没抓着。
沈阙远在金陵还这么不安分。
一想起他这位皇兄,沈阙的眉眼之间便布满了冷意。
沈阙吩咐下去秘密搜寻京城内逆党下落,一旦搜查到,留活口来见我。
岑凛应了一声后没多久,就同沈阙说起了另外一桩事。
岑凛王爷,今日未时谢少师也遭遇了逆党的刺杀。
沈阙谢危?
沈阙可知在何处?
岑凛正是层霄楼
不仅仅是沈阙就连岑凛说完这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凝重,今日未时,正是他们刚到层霄楼的时间,但却没有看到丝毫的打斗痕迹,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处理好此事,这个谢危不简单啊。
沈阙那逆党呢?
岑凛逆党在刺杀谢少师的时候被他身边的侍卫所杀,如今尸身已经被刑部陈瀛带走了。
南屏如今刑部已然将逆党带走,相必能从中发现什么,张大人应该不日就能释放出来了。
岑凛哪有那么容易,这张遮此番进言说兴武卫滥用职权,那薛远心里定会记恨他,就算陛下松口,怕是也要在那刑部天牢关上些许时日。
岑凛的话倒是提醒了沈阙,张遮那性子本就不是个轻易服软的,薛远那老匹夫心胸狭窄,自己虽然已经打点好,但薛远想多关他些时日,自己也不好插手。
沈阙关些时日倒也无妨,让人盯好了,若是受了一丁点儿伤,就给本王滚回边关从兵卒做起吧。
岑凛是
南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