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不感兴趣嘛?”少年有点手足无措,戳了戳我的手背。
“我以为小师妹会开心的”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龙井香。
“没有”姜禅意敷衍的回答,一看少年呆呆愣愣的。
少年一脸委屈道:“师妹敷衍我”姜禅意一把抓起少年的手,就差脸上写满认真,道:“真的没有”
江云清的脸瞬间变红,
很好,很纯情的少年郎。
都挺闻苗疆少年擅蛊,以前就听小厮说,二师兄是苗疆人。
她的印象中只认识二师兄这一个苗疆少年,从小到大都长得这么好看。
不想这个了,我正了正脸色,对二师兄道:“王守安要谋反。”
少年也收起开玩笑的脸,道:“消息准确?”我拍了一下他偷偷捏我的手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准确”
江云清点头缓缓说出来一句欠打的话“我早就知道了”
少年像是扳回一局一样,露出虎牙笑了笑。
姜禅意:拳头好久没硬过了。
可面对江清云这张好看的脸,我下不去手。
算完
既然他都知道了事情就好办了
隔天一早,姜禅意就打着哈欠站在朝堂上了,这皇帝老儿,内政都没处理好,早朝起的怪早。
气死
姜禅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起床气,开启了日常假笑。先阿谀一下工部那群人,在奉承一下户部那群人。
职场辛秘拿捏得死死的,胡乱夸就对了。
姜禅意对旁边的工部侍郎郑大人聊了几句,我看大人您面色红润,是头发又长了几根对吧?哎哎,郑大人你怎么走了啊。
好吧
打入敌人内部行不通
不过自从有了那个梦,找人方便多了。
姜禅意用手中的玉板挡着,偷偷瞄了一样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长得人模狗样的,星眸剑眉,气宇轩昂。
还可以吧,没有江云清好看。
哎,不是我怎么见到人都拿他和我二师兄比,姜禅意愣了愣。
心想可能是师兄比他们好上太多了吧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皇帝老儿,任由贪官污吏作威作福,搞的朝廷乌烟瘴气。
属实是不想待在这里
我又往旁边瞅了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熟悉的面庞不是她的那个不知死活的课代表吗,刚入朝为官的新科状元。
少年狭长的凤眸微眯,眼里透出几分算计。
月出身着统一的官服,身子高挑,勾勒出身体很好的曲线
亚楚戴着官帽,朱红的官袍衬着少年郎本身就有的几分鲜活。
姜禅意勾唇一笑。
很好
有意思。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在各位文武百官行完礼后
皇帝面露威严之色道:“众爱卿平身”
旁边的太监总管,熟稔地开口: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我刚刚站稳身子,一听这声音。
苍玉!
我后桌,你一来就当太监真的好嘛。
啊这
还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答案当然是,还有。
当我看到新旧两派在皇上面前,打的打,痛斥的痛斥。
而皇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真的惊了
就在“我...他...啊这”我语无伦次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时
谢乐安走了过来,她顺了顺气,云淡风轻对我道:“小场面,不慌。”
额,从梦中看到多震撼,从现实看到就有多手足无措。
还是她太保守了。
惭愧惭愧
姜禅意好像看到刚刚云帆明把王丞相的鞋子踩掉了,还有还有刚刚那个户部的郑大头,啊不对,郑大人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那场面,有点不忍直视,怪不得二师兄再三对我确认是否真的要来。
惨,
太惨了
活该
太活该了
姜禅意在旁边看的兴致勃勃,也不知道是谁刚刚窜进去偷偷踹了王丞相两脚。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坐在上面的皇帝老儿不乐意了,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苍玉。
苍玉清了清嗓子,不自觉捏着兰花指,道:“诸位安静,少安毋躁。”
见总管发言了,各位大臣各回各的位置,举起手中的玉板纷纷要言事。
就见云帆明举着手中的玉板,开口道:“边疆地区越发吃紧,边关地区紧缺物资,许多难民食不果腹”
“望陛下开龙恩,开仓放粮”
见此一开口,许多大臣纷纷点头。
一齐开口道:“望陛下开龙恩,开仓放粮”
话毕,王守安可坐不住了,拿着玉板沉声道:“万万不可啊,陛下”
“开仓放粮有失国度,万一引发百姓暴动”“后果不可估量,损失惨重啊”
“望陛下三思”
王守安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挺像样子。那些保守派也跟在王守安屁股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陛下三思”
姜禅意望了望皇帝,本是刚刚果决的脸上,带了几分犹豫。
想踹人了
皇帝开口:“此事朕知道了,开仓放粮可是大事,容后定夺”
接着又道:“不久前线来报,边疆战事吃紧,支援兵力。”
不知道是哪一个大臣道:“最近蛮夷越来越猖獗了”
“就是” 大臣都开始议论
皇上轻咳一声,大臣们都收敛了一点。
“朕,派十万将士奔赴前线,谁愿去援助边关”
王守安那群大臣都噤若寒蝉
呵
画饼
吵架就你们积极,怎么都不积极接下这个职务了呢
皇上见没人应答,有些恼怒“朕要你们有什么用”遂把旁边的玉器摔了。
玉器看起来挺贵的
姜禅意欲要开口,云帆明却抢先她一步,“臣,愿担任此职”
安静无声
姜禅意不甘示弱道:“事关乎国家大事,臣也愿意担任此职”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有了我们俩开头,后面的大臣毫无顾忌了,纷纷附议。
不过也不乏一些琐碎的声音。
就听郑大头道:“身为女子打打杀杀干什么”
“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在家相夫教子”
“姜府是怎么教的人,女子无才便是德”
“就应该尊崇三从四德”
......
那些语言如同谩骂声一样,传入了姜禅意的耳中。
姜禅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挣脱。
“敢问谈论国家大事时,诸位怎么没有讲话。”在一旁的谢乐安看不下去了。
“谁问是谁规定女子要尊崇三从四德”
“先人开设女科,是为了让女子也有与男子一样的权利”
“你这么说是指责先人吗”
是啊,
没有人规定女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比起谩骂声的侮辱,
更脏的是用他们认为的思想去绑架你的意识。
是用所谓的道德,去批判你
姜禅意挣脱了束缚,立马调整自己,随即开口:“呵,郑大人,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先礼后兵
是师傅教的
“从古代先贤就没有人给女子规定你所谓的三从四德”
“女子生来就从不逊于儿郎!”
“扭曲先人的意志本不是一个君子该做的事”
“郑大人还是回去好好反省”
“先把四书五经刻进脑子里再说吧”
“毕竟废物都只会读圣贤书,我看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讥讽道。
姓郑的,下朝不绑你麻袋我不姓姜。
不过一会儿,场面稍微有点失控。
皇帝脸色一青一紫,跟调色盘似的。
很多彩。
“都给朕闭嘴”
“朕,决定任云爱卿摔十万将兵奔赴前线”“其他事容后再议”
“退朝”
皇上扶着额头,似乎有一点疲惫。
姜禅意出了大殿,刚一转弯就见苍玉在哪里恭候多时了。
只见这位宦官道:“姜大臣,皇上在偏殿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