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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续上

王与王后(TFBOY,刘昊然)

隋玉听着肖沉汇报今天的所有消息,自己却极其专注地欣赏着手中的玩偶。

隋玉“哦?那个人当着你的面跑了?”

肖沉“是的,不过我确保我射中了他的背部。”

隋玉“男人?”

肖沉“是的,男人。”

肖沉顿了顿,随即补充说。

肖沉“不过身材娇小,像个女人。”

隋玉握着玩偶的手突然一顿,下一秒,他掐住了玩偶的脸。

玩偶的脸随即缓缓陷了下去。

隋玉(笑)“或许,她就是个女人呢。”

隋玉缓缓地笑了起来,他的笑意一向阴冷,但是这一次肖沉却察觉到一丝不一样。

像是,带着一丝,欣喜若狂的疯癫。

——

盛会的第二天,依旧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动乱的事,像是所有的平静都在为最后一天铺路。

今天是盛会的最后一天。

她穿上夏常安阵营的服装的时候,没忘检查一下内衬衬里面的红樱。

不知是第二天实在过去的太快以及过分的平静,让她对接下来的第三天有些惴惴不安。

另一边的秦风就没有她这样的紧张,他背着一件庞大的物件,脸上甚至有些兴奋。

她的视线屡次落到他身后的东西上,欲言又止。

秦风“你今天还是待在中心湖?”

她点了点头。

秦风“夏常安也会来看?”

朝歌“嗯,这次夏常安他们不打算抢夺中心湖。”

朝歌“不过他打算围观完中心湖的归属在开始他的计划,他这次想抢近海长桥。”

秦风“今天是最后一天,按照要求,所有人必须出战。”

秦风“也就是说,今天隋玉也会出现在盛会之中。”

朝歌“你是说,隋玉会在近海长桥出现?”

中心湖的争夺太激烈,隋玉不会出现人太多的地方,那他能待的地方只有近海长桥。

那,夏常安这次极其专注的想要近海长桥的想法就很值得深思了。

秦风“肖沉带着的人马会有一部分守中心湖,能留在近海长桥的人,不见得会很多。”

秦风“而这次夏常安把人手全部集结去近海长桥。”

秦风笑了笑,夏常安的目的昭然若揭。

朝歌“情报是封死的,隋玉那边不会有人知道这次夏常安完全没有安排人手守望月坡。”

她突然想起,今天夏常安他会出现在中心湖。

秦风“他想围观中心湖的最终归属,也不过是虚晃一招。”

秦风“只要夏常安他本人在中心湖,那肖沉就不得不安排更多的人留在中心湖。”

朝歌(质疑)“但是夏常安没有安排人手守望月坡的事,所有夏常安阵营的人都知道……”

虽然这个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是夏常安阵营一旦走露一丝消息就毫无意义。

朝歌“他怎么能肯定自己阵营里面没有卧底?”

秦风的神情也透露出思考。

秦风(沉思)“是啊,他怎么能保证肖沉那边完全不知道他的人手安排的计划?”

她和秦风都察觉到了夏常服的行为的诡异,但是却完全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去解释。

秦风“他似乎,有更深的想法啊。”

秦风感叹着。

她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

自从那天浴室之后,她突然开始怀疑那个她以为她很熟悉的夏常安。

一旦对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时候,他的所有就会在她的心中重新审视一遍。

那些细微密集的不自然和诡异感,聚集在一起便彻底让她无法用以往的目光去看他。

那个在她噩梦开始的时候,就出现在她世界中的人。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

夏常安“你在走神?”

她身边的夏常安突然低下头来看着她。

朝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

夏常安轻声嗯了一声,提醒她。

夏常安“集中注意力,一不留神可是会死人的。”

朝歌“……”

明明是在善意提醒她的话语,她不知为何却觉得毛骨悚然。

——

谌浩轩看着眼前的人,把计算好的公式和准备好的炸药递给了他。

秦风“谢谢。”

秦风将炸药扔到了自己身后巨大的东西上,炸药没有掉落,卡在缝隙之中。

他仔细看着谌浩轩给出的结果,最后满意地笑了一下。

秦风“我实在很难喜欢水战,所以还是把舞台设定在山路上比较好。”

他说完,视线又压在了一边的谌浩轩身上。

秦风“没想到你连爆炸力学都有所涉猎。”

他像是在感叹和称赞,表面之下却是满满的试探。

谌浩轩无所谓地对上秦风的视线。

谌浩轩“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秦风的视线未变。

秦风“Y-28计划当初出了你这样的一个人才,却让你去用手杀人,可真是屈才了。”

秦风调查过谌浩轩的背景,他父亲是东南区一个普通城市的图书馆的馆长。

他是那个家的独子,在多年前被人绑架,后来在Y-28计划的剩余人员中被发现。

他是最后活下来的八个人中的一个人。

谌浩轩听出了秦风的试探,他漫不经心地回复。

谌浩轩“我当年还是很强的。”

秦风(接着他的话说)“所以现在……?”

谌浩轩轻笑了一声。

谌浩轩“能动脑,为什么要动手。”

语言防护真是做的滴水不漏,秦风暗暗感叹道。

谌浩轩“你在怀疑我?”

谌浩轩反问道。

秦风摇了摇头。

秦风“好奇而已。”

秦风看得明白谌浩轩,虽然它的背后有无数的迷雾和秘密,但是他的想法很纯粹。

至少秦风能够判断出来,谌浩轩不会挡了他的路。

秦风“有一个高智商的合作伙伴,我自叹不如而已。”

秦风“我不会去轻易怀疑自己的合作伙伴。”

谌浩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谌浩轩“你太自谦了,和你这样的共事才让人害怕。”

谌浩轩“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都能被你捕捉到,好像在你的眼里我的一切想法无处可藏。”

像谌浩轩这样的恭维,秦风听过太多次,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身后的谌浩轩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谌浩轩“对了。”

谌浩轩“朝歌,现在还好吧?”

谌浩轩不知道的事,秦风明白他和朝歌之间,朝歌那个意味不明的吻。

不过秦风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轻描淡写的回复。

秦风“活蹦乱跳的,没什么不好。”

谌浩轩“哦。”

谌浩轩懒懒的应了一声,他自始至终的语调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一样。

但是秦风却明白,这对于谌浩轩而言,已经是剧烈的情感变化。

在谌浩轩看不到的背面,秦风的眼底全是试探和猜疑。

秦风(轻描淡写)“你问她的情况做什么?”

他顺着谌浩轩的问话,反问。

回答他的谌浩轩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语气。

谌浩轩“多嘴一句,毕竟是自己手里救下来的人。”

秦风走后,谌浩轩看着自己手中那些演算的公式,突然焦躁地将稿纸全部揉碎。

和他努力平淡的语气截然相反,是他眼里的日渐浓厚的黑眼圈和焦郁的情绪。

他忘不掉朝歌的那个吻。

就像近几日,他的睡梦中,总有一位长相姣好的少女,背着昏黄的日光,吻上了他的唇。

反反复复。

谌浩轩那往日总是握着笔和书页的手,莫名摸了摸自己的唇边。

女性的嘴唇比他以为的要软的太多,但是那个人的唇,却又带着冰冷的寒意。

如同冰火两重天,却烧的他浑身战栗。

他微微垂下眼,眼底有些挫败。

他终于自我承认了。

他喜欢那个吻带给他的感受。

——

她看着平静的中心湖,问着一边的夏常安。

朝歌“这平静的太久了吧?”

不只是她的好奇,夏常安的眼里也写着疑惑。

夏常安“可能……是已经决出胜负了?”

夏常安慢慢地说。

朝歌“?”

夏常安看到了她困惑的表情,漫不经心的替她解惑。

夏常安“看到中心湖中间的那个浮标了吗?”

她此时才发现,中心湖的湖中央,有一个白色的浮标。

夏常安“中心湖的争夺,之所以很激烈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涉嫌水战。”

夏常安“将会以第三天,盛会开始后,所有参加中心和争夺的人一起,抢夺湖中央的浮标。”

夏常安“最终抢下浮标的人,为中心湖的占有者。”

她看着中心湖的水流,突然感觉有些冷。

目前已经是秋天了,湖中的水温对人并不友好。

朝歌(笑)“我猜时悦她出现在此处,不是想争夺中心湖,而是在和肖沉合作。”

夏常安诧异地看着她。

夏常安“为什么?”

朝歌“我想,时悦手里,应该没有愿意下水抢浮标的女性,她应该是在找人合作。”

夏常安“哦,怪不得她每次都会来中心湖,但是从来没赢过。”

朝歌“常安哥赢过中心湖吗?”

她问夏常安。

夏常安“没有。”

夏常安冲她挑了挑眉。

夏常安“你自己都说了,时悦和肖沉合作。那你觉得我能一打二?”

朝歌“……”

夏常安“我只喜欢望月坡,那里的风景不错。”

夏常安“之前想要中心湖是因为那个夏天没结束,中心湖的气温比较清凉。”

言下之意,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中心湖对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那,这么喜欢望月坡的夏常安,为什么这次过于执着近海长桥,甚至不惜放弃望月坡呢。

她在心底加深了自己对夏常安的疑惑。

在一边一直观察着夏常安的肖沉,终于没忍耐住。

肖沉“如果常安哥不是来争夺中心湖的话……那这次盛会中心湖自然就……”

肖沉的话没有说完,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开出来的船只就慢悠悠的开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秦风“喂,肖沉你性子也太急了吧。”

秦风“这么快就确定了,中心湖是你的了?”

那只像是竹木做出来的竹筏上,传来了秦风的声音。

竹筏上坐着一个人,站在岸上的距离太过遥远,粗略估计那是秦风。

她有些困惑,秦风说话时是拿了个扩音器么,为什么他的声音能传播这么远。

肖沉几乎是瞬间就确认了竹筏上的人是秦风。

肖沉“看来说您这次想要中心湖并非是空穴来风啊。”

肖沉(笑)“恭候您多时了。”

肖沉打了个手势,他安排地潜在湖中的人就瞬间从湖底浮了上来。

那些人手中握着湿淋淋的M16A1,枪口统一对准了竹筏。

其实这些人并不是特意为秦风准备的,肖沉最开始安排上这些人,是为了最先抢夺浮标。

没想到,却在此时提前派上了用场。

然后几乎是瞬间,夏常安察觉到不对劲。

他利落地对她一边站着的乔希下命令。

夏常安“往后撤!”

几乎在她反应过来,往后撤的瞬间。

中心湖发生了爆炸。

等到一片烟雾散去,海上漂浮了几具先前潜在水下的伤者。

他们被巨大的冲击波炸到身体,幸好的是炸药似乎用量精准,没有要到他们的命。

而爆炸的来源,是已经被炸的粉碎的竹筏,竹筏的不远处本来是浮标原来所在的位置。

而浮标被爆炸的冲击波影响,从海面被挤压到了陆地之上。

落在了旁边陆地上一座大树的顶端。

秦风呢???

那一瞬间,比起浮标,比起伤者,所有人都好奇的是秦风的所在。

竹筏被炸得粉碎,那竹筏之上的人呢?

肖沉更是完全没料到这一幕,他没有安排炸药,刚才的那个爆炸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

虽然现在他之前安排在水底的人伤残无数,但是正好浮标落在了地上。

这并不影响浮标的争夺。

他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只是下属立马跑向浮标所在的地方。

下属会意,却刚在没走出几步路的时候,他的脚下落下几道匕首,阻挡人往前走。

秦风“啊……谌浩轩算错了啊,说好浮标会落到我这个方向呢。”

而此时,秦风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在看见秦风现身的那一刻,明白了秦风的全部计划。

她想起今天早上秦风背后背着的那个庞然大物和传播距离太过遥远的声音。

原来,不过是拿蓝牙音响和假人做的一个迷惑众人的工具。

秦风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把水战变成陆战,他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将浮标炸上陆上。

秦风扔出手中最后的三柄匕首,威胁着肖沉的下属不敢再往前走出一步。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说:

秦风“那现在,挡路的人,就只有你是吧?”

现在最接近浮标的,是时悦那堆人,秦风站在阻挡着肖沉前进的道路上。

他看着人群中央的时悦,低声警告了一句。

秦风“别挡路。”

时悦冲他微微一笑。

她和肖沉是合作关系,现在她只需要挡住秦风的前进,让肖沉从旁边的路拿到浮标就足够。

时悦“那我,偏要挡路呢?”

时悦踩着高跟鞋,走到了秦风面前,秦风刚扔完了手中的匕首。

她冲秦风笑了笑。

时悦“你能拿我怎样?”

时悦指了指身后,那些女人,其中不乏长相出色之人。

秦风花名在外,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过往的那些风流事迹。

时悦承认,她在以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份面对秦风的时候,是带着一些不屑和轻视的。

她认为眼前的男人不敢轻易动她,她认为秦风不会对她动粗。

她伸出手指,意味深长地在秦风胸膛处画了画,微微抬眼,眉眼深情。

时悦“那现在,怜香惜玉的秦七爷,你又能怎么赢呢?”

秦风低下头,抓住时悦那只作乱的手。

他突然歪头一笑。

秦风“你从哪里,知道我怜香惜玉的?”

时悦还没来得及仰头展露笑颜,秦风就猛然拽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他的怀里。

就在她以为美人之计生效的时候,她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秦风用了力,把时悦拽进自己的怀里,而明明是这样包含爱意的动作,他却神色未变。

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是从何处,拿出一把冰冷的p229,用力对准了时悦的后脑勺。

秦风“你们时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

即使被死亡对着后脑勺,时悦依旧是那副风情万种的笑颜。

虽然她的身体有些害怕的颤抖着。

时悦“秦七爷,女性天生很多地方都比你们男性弱势。”

时悦“但是同样的,你们也有弱点。”

时悦笑着说出那两个字。

时悦“欲望。”

时悦“我只是找准你们的弱点而攻击,又有什么不对么?”

秦风怀中抱着绝色美人,他脸上虽然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声音却越发冷然。

秦风“没说你不对。”

下一秒,秦风的枪口微微往前递了递,时悦吓得更贴近秦风的胸膛。

秦风“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秦风“我可从来不敢小瞧你们。”

秦风像是宠溺那般,抚摸着时悦的头发。

秦风“只不过,你这个征服男人的技术……”

秦风“比你的妹妹,差太远了。”

时悦脸上伪装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

秦风没有在低头看着她,而是看着她身后的女性阵营。

他动了动自己手中的P229,威胁警告着。

秦风“让路。”

夏常安看到这里,准备转身离开。

她收回了看向秦风那边的视线,联盟跟了上去。

朝歌“不再接着看了吗,常安哥?”

夏常安“不用了。”

夏常安“秦风……他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夏常安的眼底一闪而过赞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他看来,秦风的那几把无比精准的匕首,和瞬间出枪的速度。

他的战斗力,远在肖沉和时悦之上。就算是正面战斗,秦风一人几乎敌对面的一百人。

不过,秦风选择的却是更省力的,将对自己不利的水战变成陆战。

而在面对女性阵营的时候,夏常安思考过自己的面对那种情况会怎么做。

最终得出,秦风的选择是最佳选择。

时悦说的对,男性自身的欲望和自大的缺点,让他们不会对看起来弱势的女性出手。

而擒贼先擒王,似乎面对那样的状况,唯一的最优解。

他明白了时畅一直不愿意把秦风拉入局中的顾忌了。

秦风这样的人,不会愿意成为旁人手下被利用的棋子,甚至,他能一个人打乱整个棋盘。

不过,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他们的计划已经快结束了,秦风就算再聪明也无法阻止计划的实施。

夏常安甚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他厌烦了九湮的生活了。

她跟着夏常安走到了近海长桥的地方。

这里似乎已经完成了一场厮杀,因为中心湖的原因,隋玉方固守近海长桥的人数过少。

而面对全部精力攻占近海长桥的夏常安党派来说,这点兵力犹如纸糊一般,一戳即垮。

江景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他向夏常安汇报。

江景“报告常安哥,隋玉方全部兵力已经投降,现在隋家少爷在长桥的尽头。”

夏常安“他一个人?”

江景点了点头。

夏常安(嗤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夏常安示意周围的人留在原地,他准备一个人上桥。

而她停下了紧跟着夏常安的脚步。

她看着夏常安渐渐走向近海长桥尽头的背影,似乎明白了这次的盛会即将结束。

可是她内心隐隐有不安。

像是预警一般,她下意识看向了身后那些已经放松下来的夏常安的党羽。

是啊,明明战斗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不安呢。

像是真正的危险还没有来临,这些一切都是预兆。

她看向那些已经受伤和死亡的隋玉党派的人,他们坐在另一边。

刚才江景的话,又在她的头脑里回响。

“他们投降了。”

这么轻易投降吗?他们明明知道,他们守护的长桥尽头,是隋玉本人啊!

她仍然死死地盯着那些投降的人,最终确认他们脸上的情绪,并非是战败的灰头土脸。

就像是演练好了一般,他们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

早就料到?

她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她连忙看向夏常安党羽里面的其他人。

然后,她看到那个犹如黑天鹅的女人,她站在夏常安党派的人群之中。

她慢慢穿过人群,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夏常安的背影。

然后她冲她妩媚一笑,就像之前聊天那般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话,犹如唱戏一般,抑扬顿挫。

乔希“真正的好戏,这才开始。”

之后她慢慢举起了一把左轮,安全栓被她拉掉,枪口精确地对准夏常安的背影。

夏常安先是听到了Shots fired,而后,他听见子弹落在某种金属上的声音。

这世上,只有两把冷兵器的坚硬程度是在热武器之上的。

那个在Y-28的孤岛上,那个神秘的组织,为那些孩子贡献出来的武器。

全高精密的分子做成的匕首和长刀,它们的硬度和锋利程度远比市面上的武器先进许多。

当然,匕首和长刀的缺点也尤其明显。

并非一般人能随意挥砍的重量,让那两样武器在孩子之中无人问津。

最后,是他随意选了长刀,然后,时愿为了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他的搭档。

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个比10式狙击枪还要重的匕首。

他当然清楚,在那声Shots fired之后,那个子弹碰撞金属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多年前,他曾亲眼目睹过,那个握着匕首的少女,和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之中的对决。

而那个人的子弹,永远被无坚不摧的匕首阻挡下来。

他当然也清楚,他此时眼前的那个身形单薄的人,她手中的匕首的名字。

匕首,红樱。

她在及时用红樱的背面挡住那发金色的子弹之后,便迅速移形近身到乔希面前。

借助奔跑加速的力量,她迅速将乔希撞到在地,左手将她的双手擒住迫使她松开手中的枪。

她右手死死握住红樱,威慑性地插进了她脖子旁边木桥上。

朝歌“为什么?”

她双腿压制住拼命挣扎的乔希,居高临下地询问她。

乔希见着压在她身上的她,余光之中看到因为无力而脱手的手枪与她的手距离遥远。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

她反而不失风雅地勾唇一笑,像是在蛊惑人心。

乔希“我要是不背叛夏常安,这场戏就太无聊了。”

她在无聊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乔希“你也不希望看到隋玉死,不是吗?”

她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容突然有些张扬。

乔希(用只有她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肖沉说你是女的,我还不信。”

她笑着看着坐在她身上的她,视线落到她的双腿处。

朝歌“……”

大意了。

不过她此时,更在乎的是她口中的肖沉。

肖沉知道了她是个女的,那就意味着……

她的思绪在一瞬间,被一个从后面搂上来的双手打断。

夏常安从后面死死地抱住她,像是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骨肉里。

他的男性气息瞬间灌入她的口鼻,她甚至能听清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紊乱的心跳声。

朝歌(有些慌乱)“常安哥……”

直到她此时被男人死死拥抱住,她才恍然意识到,她刚刚下意识拿出的红樱意味着什么。

夏常安听到她的声音后,他的眼底如同死灰复燃。

那些曾经沉淀如死灰的情绪,再度大火燎原。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底那股想要将她永远捆绑在他身边的欲念。

装作一个可怜的孩子,低低地求着她,声音沙哑:

夏常安“你该叫我什么?”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最终放弃挣扎。

朝歌“常安哥哥。”

夏常安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生怕他一个不留意她又逃掉。

失去她挟制的乔希,缓缓起身,她一双美目在她和夏常安身上流转。

再然后,她缓缓开口,像是在警示她般。

乔希“隋玉少爷可是就在桥尾啊……”

似乎是在警示她,别和夏常安靠的太近,可是她总觉得这句话有另外一番意味。

她下意识侧过头,看着死死搂着她的夏常安,却捕捉到他的余光偶尔会往他身后落。

他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时,她闻到了空气中的海腥味。

——

秦风将中心湖浮标拿到手中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湖的对岸。

才发现本该站在对岸的那个带着金色假发的女孩并不在原地。

他瞬间有些意兴阑珊,无聊的转了转手中的浮标。

当一场表演,失去了他的观众的时候,表演者也很难再提起兴趣。

秦风想到那个女孩的身影,含着笑意捏了捏手中的浮标。

秦风“晚上再找你算账。”

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听到了警车的警报声。

不远处的公路上,警车拉下警报声,车门打开,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时畅看到自己要找的秦风正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微微一愣,然后带着敬意地点了点头。

时畅“七爷,我们在找你。”

秦风将自己手中的浮标扔到半空中,又握入手中,随意地回话。

秦风“我知道。”

秦风“我这不是来了嘛。”

时畅“……”

时畅不敢赌秦风是否真的猜到了他们的计划,只好含糊其辞地说。

时畅“之前你那点小事怎么就把你安排进九湮了,我这就找人送您出去。”

他后半句带着敬称的“您”,恰到好处的讨好。

秦风抬眼看着他,明明只是平静至极的目光。

时畅却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如同暴露在阳光之下,被眼前的男人看的分分明明。

秦风又是笑道。

秦风“不用了,我最近在九湮玩的挺好的。”

他向时畅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浮标,意味深长。

秦风“策划了好久才得到的东西,总该让我好好体验一下吧。”

时畅“……”

时畅掐算着时间,觉得不能再往后拖了。

时畅(笑)“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七爷。”

时畅“隋家小少爷马上就要死了,我们不希望你被牵连其中。”

时畅“您现在出岛,我们就当你没回来过。”

时畅“时家那位,查破头都查不到您身上。”

秦风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时畅沉不住气。

他微微颔首,捏着浮标的手微微用力,将浮标掐变形。

秦风“那我也跟你说实话吧。”

他借用时畅说过的话。

秦风“隋家的少爷死不了。”

秦风“你们不用费心思了。”

他察觉到时畅毫无波动的脸,笑了下。

如此有信心隋玉能死在九湮,除非他们警局找了有足够实力的人……

他眸光一动,心中浮现了一个答案。

秦风“哦——,是夏常安啊。”

时畅猛然抬头对上秦风探究的视线,他才方知自己的方寸全乱。

就算抵死不承认,秦风也看出来了他的答案。

时畅(讨好的笑容)“还是七爷洞察人心。”

他打开自己身后的车门,邀请秦风离开。

时畅“那七爷现在的选择总该是……”

而秦风,这是在确定时畅找的合作者是夏常安的那一刻起。

他像是解除一个复杂难题的答案,释然地笑了。

原来,夏常安的背后是警局啊……

这样情报网查到的夏常安的资料是假料,便可以解释其原因了。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抬眸便看见了时畅为他打开的车门。

他也明白时畅的意思。

不过他依然不变更自己的答案。

秦风“我说了。”

他将捏变形的浮标扔在地上。

秦风“隋玉死不了。”

——

听说过鲸爆么。

死去的鲸鱼搁浅在沙滩之上,其肚中食物消化后会产生甲烷、氢硫化物以及氨等气体。

当它死后,其内部蛋白质分解,产生更多气体,增加腹部与肠道的压力。

当其气体爆炸时,威力等同一颗炸弹。

她想起之前夏常安在澡堂的时候,对她说起过:

夏常安“海里面的虎鲸咬的。”

那时,他给出的解释是打算试试能不能从海边攻克近海长桥。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敷衍她的借口。

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一直是……

隋玉!!!

她挣脱夏常安,一路狂奔到近海长桥的尽头。

那个苍白的少年果然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原本是闭眼休息着,坐在轮椅上,阳光落在他苍白到几乎看得清血管的脸上。

然后他再听见她的脚步声之后,忽而睁开眼。

他脸上并没有惊讶,也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像是早就算好这一切一般,笑着倒向轮椅的靠背。

隋玉“小夜莺。”

隋玉(笑)“好久不见啊。”

他看着她,目光炽热地念着全世界只有他能叫的称呼。

他缓缓而低沉的声音,犹如大提琴的琴声一般丝滑优雅,音色都高贵地要命。

隋玉“捉迷藏好玩吗?”

她顿了一下,掠过他,走到桥的尽头往下望。

虎鲸的尸体落在沙滩之上,不知道在此处搁浅了多久。

因为还没有爆炸,空气只有海腥味而没有血腥气息。

但是她不信,一个曾经因嫌弃地太脏把整栋房子都重新装修的隋玉会没有闻到这股海腥味。。

就以他的金贵程度,他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做这么久。

她突然有些好笑地掐住了长桥的木栏。

朝歌“你故意的。”

他故意把他自己置于危险之处,就是为了诈她出去救他。

隋玉也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甚至自己脸上表露出不满。

隋玉“所有人都在说你死了。”

隋玉“可我不信。”

他抬眼看着她,像是想把她画进他的眼睛里。

隋玉“我就在想,你一直和我躲躲藏藏,是不是只能我要死了,你才会出现。”

她死命掐着木栏,差点没抠破木栏的厚厚木头皮层。

朝歌“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隋玉深深地看着她。

然后,他忽然笑了,笑的眼睛都变成窄窄的一条缝。

隋玉“我赌你爱我。”

他伸出手,抓住她另一只空闲着的手,落到他的胸口。

其实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但是她却好像又能感受到,他那颗心脏缓缓跳动着的频率。

隋玉“你舍不得我死。”

——

夏常安死死地盯着桥头镜头的两个人。

他从未如此觉得隋玉这个人碍眼成这样。

他微微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微微蹙着眉他在努力控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剧烈情绪。

光靠一个鲸爆怎么敢确定隋玉能死在九湮。

他近几日一直是在将炸药扔进虎鲸巨大无比的嘴里,为今日的计划筹备着。

那是,足够炸毁半个九湮岛的分量。

所以他才会对身边的小弟一直持着怜悯的眼神。

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些人统统都会死去,和隋玉一起。

“让隋玉去死好了。”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摁动那个开关。

“这样,时愿就是他的了。”

“她也不会再挣脱掉他的禁锢,跑到别的男人身边了。”

夏常安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些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他的。所有的,邪恶细胞,都在叫嚣着。

夏常安(自言自语)“你身边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呢。”

夏常安“只有我,不好吗?”

“毁掉她在乎的其他所有,这样她就只拥有他了。”

夏常安光想想那样的场面,他就感觉到浑身颤栗。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边缘,他听到了爆炸声。

虎鲸,鲸爆了。

——

她只感觉颠簸不止,好像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

她好像稍微只需要点一下脚,就可以看到窗外的少年。

多好呀。

她在梦外笑出了声。

要是一切的故事都停留在最开始就好了。

有的路太长,影子太多,回忆太重。

她睁开眼,谌浩轩正低下头看着她。

他清隽的眉眼在她面前放大,呼吸落到她的脸上,不紧不慢,却烧地慌。

朝歌“……”

她眨了一下眼睛,确定这是现实。

谌浩轩“你笑什么。”

谌浩轩的视线紧紧地锁在她的唇上,他自然看得清楚她上扬的嘴角。

朝歌“梦到过去了。”

谌浩轩“……”

谌浩轩像是没听见她回答一样,他的视线还是看着她的唇,目光黝黑邃深。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才起身。

和他的距离拉开之后,她才敢迅速地调整呼吸。

刚才过于近距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然呼吸交错的氛围就太过暧昧了。

谌浩轩起身去换旁边杀菌盘中的药水。

谌浩轩“你在鲸爆的那瞬间,迅速护住了隋玉。”

谌浩轩“还好虎鲸不大,冲击力没那么强。”

谌浩轩脑中又轮流过了一遍当时隋玉、夏常安甚至秦风的神色。

谌浩轩“你真有意思。”

最终,他得出结论。

她大概猜得到谌浩轩是在说什么。

其实她也很茫然。

如果只是单纯面对夏常安或者隋玉之中的一个人还好,但是同时面对两个……

就像心有灵犀一般,谌浩轩随即的一口随意的交流,便解除了她的担忧。

谌浩轩“不过,他们在知道你是秦风的女人之后的表情更有意思。”

朝歌“……”

她有些说不清楚情绪地闭上眼睛,努力缓了缓知道这个信息后面的更加杂乱无章的头绪。

啊,她竟然忘了还有秦风的存在。

她咬了咬牙,问道。

朝歌“常安哥哥……常安哥和小少爷听到那个消息后,是什么表情。”

谌浩轩给棉花签沾上药水,他的记性一向很好,所以他可以毫不停顿地说出答案:

谌浩轩“小少爷,是说的隋玉吗?”

谌浩轩“他好像被你救他后的状况吓到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混混沌沌的。”

谌浩轩“不过在秦风出现之后,看起来就精神多了,精神刺激原来才是最佳良药。”

朝歌“……”

谌浩轩“夏常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如果不是我在场,他应该可以操刀把其他两个都杀了。”

谌浩轩“不过我这里刚好有抑制他血液的药,所以他控制下来了。”

朝歌“……”

朝歌“秦风说过你很高冷。”

不是秦风说的,是她记忆中的姜安说过的。

那个如人间白雪一般的少年,总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游离在外的少年。

朝歌“可是为什么你这么多话。”

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咄咄逼人,只是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她的情绪彻底浮躁起来。

内心有些郁闷的情绪,只能下意识往身边的人撒。

谌浩轩“……”

谌浩轩(歪头困惑)“不是你问我的么?”

谌浩轩觉得这个女人可真奇怪。

他也清楚自己成了女人莫名其妙的情绪的撒气筒。

明明是该生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觉到心底隐隐有些兴奋。

在兴奋什么呢。

他垂眸,陷入思考。

她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收拾好自己的那些焦虑的情绪。

她才向谌浩轩问起刚才她更在意的是。

朝歌“你说你有……抑制常安哥血液的药?”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缓缓开口问。

如果谌浩轩能看见她此刻的神情的话,他就会察觉。

她脸上的神情,并非是困惑和疑问。

而是别的情绪。

足以让他彻底清醒醒悟的情绪。

可是他没有看到,他的视线落在正在为她调制的新的治疗药。

谌浩轩“你刚刚嫌我话多,现在又要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入。

朝歌(语气轻快)“不怪你了,快,你快说吧。”

她为他设计好的,重重陷阱。

谌浩轩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的蓝色瓶子,说着:

谌浩轩“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Y-28药物的解药,不过目前的进展只停留在抑制剂上。”

他放下手中的药剂,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低下头,清隽而精致的五官再次在她眼中放大。

逆着光,她才发现他的瞳孔颜色其实是淡黄的琥珀色,但是平日却显得无比漆黑深邃。

谌浩轩“忘了跟你说。”

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他像是在故意,又像是在无意。

谌浩轩“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他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因为犹如琥珀,显得透彻而无杂质。

谌浩轩“你是夏常安身边的那个时愿。”

他提起她的时候,也不忘了加上夏常安的名字。

所有Y-28计划的参与者,都不会忘记这样的一对搭档。

夏常安和时愿,长刀青切和匕首红樱。

谌浩轩“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她表现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陷入了回忆。

内心却在冷笑。

她怎么会不记得谌浩轩呢。

谌浩轩的视线逐渐落到她的唇上,随后又生硬地挪走。

谌浩轩“当时Y-28计划还有八个剩余者,我很巧是其中的一个。”

他顿了顿,似乎是困惑她脸上为何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却对他笑了笑。

朝歌“我也想起来你是谁了。”

她勾唇笑着,说起他过往的称呼。

他却分不清她的笑容是重逢救人的喜悦多还是冷到极致的嘲讽多。

朝歌“神医,谌浩轩。”

——

在那个互相残杀的世界里。

他是唯一一个,学习如何救人的人。

那该是一个冬天。

她因出生南方,难得见雪,虽然为了站在夏常安身边而昼夜不眠地苦练红樱。

却也因岛上落雪,偷得浮生半日闲般看着小雪飘飘洒洒。

她伸出手,有些好奇的接着落在手心上的霜花。

冰凉的触感能够缓解她为能够握着红樱而攒出来的茧痛。

凉丝丝的感觉,像是落入她掌心的血液之中。

正巧是那时,穿着黑色,齐衫的少年从走廊走过。

他背后是深邃的长廊。逆着光向她走来,光影落在他的肩上,半边阴影,半边光明。

本以为是无关紧要地擦身而过,而那少年却奇迹般停下脚步。

他修长的手将她手心中的霜花缓缓抹掉。

取而代之的,是他温柔地为她细细涂抹他在自己身后的药桶中,找寻了许久的药。

清冷,温柔。

两个截然相反的词竟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雪落在他的肩上,晕染了他纯黑色齐衫。

谌浩轩“小心。”

不过两个字的交流。

然后他也未抖落身上的雪,继续向前走着。

再后来姜安向她描述她心中的谌浩轩时,她下意识说出了“人间白雪”四个字。

清冷如白雪,不似尘间人。

——

谌浩轩对于她还记得他,神色明显有些意外。

谌浩轩“那我们多多少少,算是故人了。”

她听到故人那个词,轻笑出声。

朝歌“可是谌浩轩。”

她在心底对谌浩轩说。

朝歌我那么多故人中,我最不愿意重逢的。

朝歌就是你。

第二章·重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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