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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不孝夹克和渣男哪有小棉袄香

苏月婷坐在落地窗前,膝上摊开着那本厚重的相册。窗外的雨轻轻敲打着玻璃,像极了那个遥远的夜晚——2003年12月17日,她人生被硬生生割裂的日子。

指尖触碰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的自己站在医院门口,腹部微微隆起。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孕期28周留念"。她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这是外婆偷偷保存的。"安婷端着热可可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说当时您很喜欢拍照,每天都记录着孕期变化。"

苏月婷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她翻到下一页,突然停住了呼吸——那是一张新生儿的小脚丫特写,粉嫩的手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是我的......"安婷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右手背上的痣。

相册突然从苏月婷膝上滑落,散开的照片像雪花般铺满地毯。她看见自己在病床上抱着婴儿微笑,看见父亲站在育婴室外抹眼泪,看见哥哥举着DV记录的画面。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尘封的记忆划开一道口子。

"啊!"她突然抱住头,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医护人员急促的喊叫:"保住孩子!先保住孩子!"

"妈妈!"安婷惊慌地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苏月婷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她终于想起来了——车祸发生时,她死死护住怀里的婴儿篮,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女儿响亮的哭声。

苏家老宅的书房里,苏父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老人向来挺直的背脊此刻佝偻着,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爸,您早就知道是不是?"苏月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老将军的手微微发抖,烟灰落在锃亮的军靴上。"当时医生说你的状况......"他艰难地开口,"我们以为忘记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窗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苏月婷冲出去,看见母亲瘫坐在楼梯口,脚边是摔碎的茶具。这位向来优雅的贵妇人此刻满脸泪痕:"都是我的错......那天要不是我坚持要你去买那家店的核桃酥......"

苏月明沉默地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攥着一份泛黄的文件。那是当年医院的保密协议,上面有苏家所有人的签名,还有——上官铭龙飞凤舞的签字。

"他用这个要挟了您多久?"苏月婷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是要挟。"苏父疲惫地揉着眉心,"是交易。他答应保守秘密,我们答应扶持上官家的生意。"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把孩子交给林萱......"

苏月婷看向哥哥手中的文件,突然注意到一个被墨水遮盖的名字。她抢过文件对着灯光,隐约辨认出"林"字的轮廓。

"林萱也签了?"

"她是后来才知道真相的。"苏月明声音沙哑,"那时候婷婷已经三岁了。她来找过我,说愿意带着孩子永远消失......"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给了她一笔钱。"

雨点重重打在窗玻璃上,像是一记记无声的耳光。苏月婷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萱的录音里会说自己"太爱她了,就像爱您一样"。那个温柔的女人,用整个余生守护着一个本不属于她的秘密。

苏家老宅的书房里,苏父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老人向来挺直的背脊此刻佝偻着,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爸,您早就知道是不是?"苏月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老将军的手微微发抖,烟灰落在锃亮的军靴上。"当时医生说你的状况......"他艰难地开口,"我们以为忘记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窗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苏月婷冲出去,看见母亲瘫坐在楼梯口,脚边是摔碎的茶具。这位向来优雅的贵妇人此刻满脸泪痕:"都是我的错......那天要不是我坚持要你去买那家店的核桃酥......"

苏月明沉默地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攥着一份泛黄的文件。那是当年医院的保密协议,上面有苏家所有人的签名,还有——上官铭龙飞凤舞的签字。

"他用这个要挟了您多久?"苏月婷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是要挟。"苏父疲惫地揉着眉心,"是交易。他答应保守秘密,我们答应扶持上官家的生意。"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把孩子交给林萱......"

苏月婷看向哥哥手中的文件,突然注意到一个被墨水遮盖的名字。她抢过文件对着灯光,隐约辨认出"林"字的轮廓。

"林萱也签了?"

"她是后来才知道真相的。"苏月明声音沙哑,"那时候婷婷已经三岁了。她来找过我,说愿意带着孩子永远消失......"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给了她一笔钱。"

雨点重重打在窗玻璃上,像是一记记无声的耳光。苏月婷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萱的录音里会说自己"太爱她了,就像爱您一样"。那个温柔的女人,用整个余生守护着一个本不属于她的秘密。

上官大宅的会客厅里,上官铭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份股权转让书和离婚协议,钢笔就放在旁边,墨水已经干涸。

"你打算沉默到什么时候?"苏月婷站在窗前,背影挺得笔直。

上官铭的视线落在她无名指的戒痕上:"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为你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医生说你醒来后精神极度不稳定,一提孩子就会歇斯底里......"

"所以你就告诉我孩子死了?"苏月婷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然后转头就把她交给林萱?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次路过婴儿用品店,每次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我这里......"她狠狠捶着胸口,"这里永远缺了一块!"

上官铭的脸色灰败如纸:"林萱当时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她是个好母亲......"

"住口!"苏月婷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碎片四溅,"你毁了三个人的人生!为了什么?就因为你害怕我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你?"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安婷发来的消息:"妈妈,我在整理林妈妈的日记时发现了这个......"附带的照片里是一页日记,日期是2004年1月15日:

"今天见到那个孩子了。铭说她母亲不要她了,可我在育婴室窗外看见苏小姐哭喊着找孩子的样子......我该告诉她真相吗?但是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也许我可以先照顾这个孩子,等她好些再......"

苏月婷的眼泪终于决堤。原来林萱从一开始就知道,原来她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而这个时机,永远没能到来。

"签了吧。"她将离婚协议推向上官铭,"从今天起,婷婷跟我姓苏。"

钢笔终于落在纸上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像多年前那个雪夜,林萱在育婴室外徘徊的脚步声。

安婷的个人音乐会在深秋的夜晚举行。国家大剧院的穹顶下,上千个座位座无虚席。当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上时,观众席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苏月婷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左边是眼睛红肿的苏母,右边是难得穿上正装的文星。她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接下来这首曲子,叫做《重圆的月光》。"安婷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音乐厅,"献给我的三位父母。"

观众席响起疑惑的窃窃私语。安婷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第一乐章,《林妈妈的星星》。"

旋律温柔如夜风,带着淡淡的忧伤。苏月婷仿佛看见林萱坐在琴房里的背影,看见她轻轻哼着摇篮曲哄小安婷入睡的样子。

"第二乐章,《爸爸的雨夜》。"

琴声突然变得沉重压抑,低音区传来雷鸣般的轰鸣。这是上官铭在暴雨中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是一个父亲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第三乐章,《妈妈的阳光》。"

高音键如清泉般流淌,明亮而温暖。苏月婷看见自己在花园里教安婷认花的场景,看见她们一起烤焦的蛋糕,看见每个相视而笑的清晨。

当三个主题最终交织在一起时,音乐厅顶部的天窗突然打开,一束月光直直地照在钢琴上。安婷仰起脸,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观众席上,苏月婷看见前排的上官铭悄悄抹了把脸。而她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安婷说的"三位父母"是什么意思。

音乐会结束后,安婷捧着花束来到墓园。月光下,她将演出节目单放在林萱的墓碑前:"林妈妈,您听见了吗?"微风拂过,树影婆娑,像是温柔的回应。

苏月婷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儿的背影。这个曾经被她遗忘的小生命,如今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安婷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妈妈,回家吧。"

夜风送来远处教堂的钟声,十二下,崭新的一天开始了。苏月婷挽住女儿的手臂,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渐渐融为一体。

她们身后,墓碑前的节目单被风轻轻翻动,露出安婷手写的一行小字:"谢谢你们,用不同的方式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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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她有很多人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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