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在说什么?映岚不太明白,不过王爷刚才说刺杀?昨日有人刺杀王爷?”
花映岚惊慌地上下扫视苏桓清一遍,眼里止不住的担忧:“王爷可有受伤?贼人抓住了吗?”
这样的关心不似作伪,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妻子忧心丈夫一样,毫无破绽,合情合理。
然而苏桓清却丝毫没有感动的神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本王并无大碍,只是那人身手高强,竟能在本王眼皮底下溜走,实属难得。"
他话语里的意思很清楚,他没有捉到凶手,凶手并非寻常刺客,但也并未受伤。
花映岚眸光微闪,昨日交手,她虽然没能一刀杀了苏桓清,但也确实伤了他,并且伤得还不轻,苏桓清这番话明显是在说谎。
不过,如果是为了试探自己,这件事完全无需遮掩,苏桓清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王爷有何打算?"
花映岚不动声色地看着苏桓清,想知道他会怎么说,或者说,要怎么应对。
苏桓神色从容,微微侧头觑花映岚一眼,却带着一股令人发寒的冰冷之气,他平静地说:"本王自有打算,你无需在意此事,会加派人手来保护你的。”
什么保护,是监视吧,苏桓清果然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花映岚眼底滑过一丝暗芒,不过面上依旧恭敬谦和,双手递上刚沏好的茶水:“王爷……”
苏桓清指尖伸出,在即将要接过的一刹那突然松开手,滚烫的茶水泼洒了花映岚一手。
花映岚低叫一声,手腕被烫得发痛,她急忙抽回手臂:“映岚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茶杯啪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瓷片四溅,花映岚的手腕上瞬间被割破,渗出鲜血。
苏桓清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挣脱,掀起花映岚被茶水打湿的袖子,入目是瓷白的皮肤被烫出的一片绯红。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异常。
苏桓清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恰在此时,守在屋外听到瓷器碎裂声的扶光带着一众护卫闯了进来。
就看见屋内瓷片碎了一地,花映岚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臂正被他们的主子握在手里,花映岚脸色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王爷,这……"
扶光迟疑的开口。
苏桓清抬手制止,他收敛起方才的表情,冷漠地命令道:"扶光,去拿药膏来,其他人过来收拾一下"
"是。"扶光连忙应答,转身出去了。
苏桓清也站起身,盯着花映岚不安的脸:“刚才是本王没拿好,不小心把你弄伤了,抱歉。"
花映岚摇摇头,略带慌恐:"没、没事的......"
苏桓清没再多言,松开花映岚的手,转身离开屋子。
看来苏桓清今天果然是来试探她的,他知道昨天的刺客手臂上有伤,所以才故意将茶水洒在她手上。
若不是她提前做好了准备,今日恐怕就要被押送刑部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花家。
花映岚神色一寸寸冷了下来,哪还有半点慌恐不安,她缓缓揭开手臂上的一段“皮肤”,下面赫然是一条铮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