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花生壳扒拉下来塞进袖子里,然后盖上喜帕坐回床上。
啪嗒,门开了。
听脚步声,是宋竹没错了,那家伙身高马大,走路生风,稳重的很。
不多时,我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双红布鞋。
他要来掀喜帕?
不会吧,外面都是宾客,天还没黑透,这就要洞房?
正郁闷着,头顶响起声音。
他的声音很好听,听的我心里发痒。
“娘子可是饿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刻,喜帕被揭开,迎面而来的是那副丑陋的面具。
被发现偷吃,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我轻轻摆手,说道:“怎么会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果然,花生壳被我甩飞,落了一地。
这多尴尬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因为太烫了。
“诺,给你。”
他将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是一口陶瓷碗,里面放着两根鸡腿。
折腾到现在,我早就饿疯了,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心想这家伙还挺疼媳妇嘞,不错不错。
我啃着鸡腿,见他又转身倒了一碗水,安静地站在我身边,等我啃完,他接过我手上的碗,又将水递了过来。
我受宠若惊,这家伙没病吧?
她记忆中,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女人的地位一向很低来着,宋竹不会脑袋也摔傻了吧?
“有劳相公了,你不用出去招待宾客吗?”
“宾客已散,太阳落山,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娘子,你饱了吗?”
我没想到事情的走向逐渐变态,作为open的现代女性,男女之事,我从来没在怕的。
我想要活下去,目前还要靠着他,否则,寸步难行啊。
想到这,我抬起脚,轻轻地蹭了下他长袍下的小腿,放软了自己的声音。
“相公~。”
他好看的手抓起我的脚,单手将我的鞋脱掉,连带着布袜,漏出白皙的脚背。
他揉着我的脚,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也太犯规了。
排除他面具下的脸,宋竹有很多令我上头的点:长腿,细腰,倒三角,美手,好听的声音,体贴,任何一点,对我来说都是绝杀。
那晚,我被折腾的浑身酸痛,事后感慨:猎户果然力气大。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白天打猎,晚上加班,我痛并快乐着,虽然未曾见过他面具下的脸,但我觉得这也不重要了。
我靠着宋竹媳妇的身份成功打入宋家村的妇女联盟,那些女人无不羡慕我的清闲,虽然她们最后总是会感慨一句:如果宋郎的脸没毁就好了。
每每听到这,我都替他难过,明明能干,持家,懂得心疼女人的男人,竟然还没一张脸重要。
难为他在外人的指指点点中,还没有抑郁。
有一日,宋竹上山迟迟未归,婆婆担忧地吃不下晚饭,见此,我抄起火把,顺着他经常上山的路去寻,太远的地方我也不敢深入,一怕陷阱,二怕野兽。
“宋竹!”
我瞧见林子里有一人的影子晃动,料想应该是他,毕竟这里除了他,没人敢在夜里还往深山中钻。
果然是他。
他脸上的面具没了,但满脸是血,肩膀上扛着一头野猪。
瞧他没心没肺漏出一排大白牙的样子,我就生气。
“以后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家,知道吗?”
他听话地点头,老老实实地跟在我的身后,像个孩子,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生气他太拼命,如果出事了该怎么办…
心里想得太多,脚就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还好宋竹拉了我一下,情急之下,火把倾斜,烫了他的胳膊。
他的衣服肉眼可见地被烫出个大洞。
“没烫着吧!”
我扯开衣服破口看,果然起了泡:“看来要留疤了,都是我的错,肯定很疼吧,赶紧回去给你涂点药。”
“娘子没事就好,我是个糙汉子,留点疤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