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被电话吵醒。
“快点来上课啊,芭蕾舞老师快来了。”冯夏琪源的电话。
“好,给我请个假。就说快死了。”这是真的,抑郁症逐渐躯体化陈左悬自己都控制不了。
南方的东天没有很冷,但是偏偏能冷到陈左悬和马嘉祺这对苦鸳鸯。
今天陈左悬又请假在家,这样下去休学和降级都救不了她。
陈父给陈左悬打电话,“没去上课吗?我要到家了,收拾收拾去吃午饭,听见没。”
陈左悬把电话挂掉。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吃。出去的话十有八九是马嘉祺了。
逃避。
陈左悬把被子拉到脸上,又一个电话,是马嘉祺的。陈左悬挂掉。
该结束一切了,她打开通讯录,已经好久没拨过这个号了:
“现在打印好送到我家来,签字?签字是你们这些下人该管的吗?!”现在的她暴躁易怒自己控制不了。
“假装情侣,多少钱我都给你。”
陈左悬心里清楚怎样把马嘉祺击垮。
陈父比所谓物件先到,“先生您女儿刚让打印的。”
陈父浏览一眼,“退婚协议”四个粗体黑字尤为显眼。
“陈左悬!你给我下来!”
她已经知道东西在自己父亲手上了。她倒是没所谓的抓着头发往楼下走“怎么了?看到了?那走吧。”
陈父把东西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想怎样?!”
陈左悬不假思索,“我要死,还有,那白纸黑字写得难道不清楚吗?”
他知道陈左悬激不得,也就没有骂她,“你现在去房间穿衣服……快去!”
陈左悬走到房间把门反锁,整个人瘫在床上,她才不想见到马嘉祺。
长时间的无声响让人觉得奇怪,“陈左悬开门!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和马嘉祺不是挺好的吗,婚约之前都订好了!”
是订好了,所以要再签一个退婚协议。这顿午饭她还是要去的。
陈左悬穿好衣服下楼,“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他的手抚摸到陈左悬头上。
她下意识的拍掉头上的手,“别碰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