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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8:红海

变形金刚mop:短篇小说合集

有人说,火种源后世是另一个塞伯坦;有人说,火种源后世是鲜花满地的仙境;也有人说,火种源后世是一片繁星满天的银河;更有人说,没有火种源后世。

而他于世界之外的一角醒来。

缓缓睁开眼,处理器好似蒙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雾,沉重得仿佛是刚刚卸下重担却未来得及卸下心防的旅人一般,疲惫与迷茫萦绕在他的脑模块中。光学镜反复闪烁,仍未聚焦,只觉眼前一片赤色的雾气翻滚着,他只能甩甩头雕,试图甩掉这如雾气一般的茫然。调动全身的内置系统进行检查,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如同刚下流水线的幼生体一般空白,唯有火种沉重的跳动告诉着他他曾活过。光学镜终于聚焦,大片大片突兀的红闯入他的视线。

他身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红海。

天与地被赤红的分界线割裂,远处潮水翻滚,赤色的波推着暗沉的浪拍打着海岸,丝丝猩红遗留在他面前。脚下的沙砾柔软,每一步都像是陷入梦境般,真实与虚幻在他脚边模糊了界限。音频接收器边唯余浪潮汹涌,此外没有任何声音。有波浪舔舐他的脚尖,他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是冰冷的,是刺骨的,却留恋着停在他脚尖。

强烈复杂的情感冲击捶打着他的处理器,刹那间眼前闪过数道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尽数在他眼前播放,他也终于想起了他自己。

记忆伴随着周身熟悉的感觉逐渐回溯,擎天柱还未脱离最初的茫然,他四下望了望,很快周围环境的简略分布便已在他处理器中成像。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的海岸与身边望不到边的海,与始终有些阴沉的天,不见光的踪影,连带着他的火种也随着天边的云一般低垂。

擎天柱垂下眼,最后的回忆静止在了他飞于塞伯坦的最高处,将最后一眼留给破碎的家乡后,顺从着重力飞去火种源之井的底部,飞往塞伯坦的心脏,将普莱姆斯温暖柔软的火种重新点燃。恍惚间,他的创世神正温柔地将他拢在掌心,面甲之上笑意与初见时无异。

心下了然,擎天柱随意坐在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一隅角落。

这是火种源后世,他死后的世界。

或许是火种源后世,又或是普莱姆斯对擎天柱的怜悯,毕竟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这里并未出现除他后的第二个逝者。

生前奢望着却从未享受过的平静,没想到在逝后竟实现了。擎天柱长久地坐在海边,凝望着海面,脑中是罕见的一片空白。起初他还会来回踱步,幻想着重生的塞伯坦会是何等模样,止不住地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重建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流浪的旅人是否都回家了?塞伯坦是否建立了新的制度?是否有一个清醒的领导人?各阶级之间会趋于平等吗?所有塞伯坦人都会有尊严地活着吗?塞伯坦会变得越来越好吗?

一个接一个浪头打过,海水被推往他所在的方向,看着一道一道爬上岸的猩红逐渐褪色,又锲而不舍再爬上来,周而复始,在擎天柱弥散的光学镜中,逐渐拼成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睁开,闭合,毫不避讳其中满溢的野心与不羁,他无数次骄傲地抬眼睥睨他,火种般热烈的眼神从未改变,同擎天柱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不过少了一份最初的悸动,多了太多擎天柱不愿理解的算计。

擎天柱最后与这双眼睛对视时,满天阴云,但天边却有几束勇敢的光冲破桎梏,洋洋洒洒抚慰着枯萎的土地。

他突然看不懂他的那双眼睛了。

他眼中的火种好像熄灭了,突然间多了那么多别样的情感。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的光学镜里蓄满了悲伤?

可能是他不顾一切逃离的尾迹,又或是他下落迎面扑来的风,吹散了所有被尘埃遮掩,埋藏在过去的答案,擎天柱找不到了。

太多了,他想问得太多了,他的担忧也太多了,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最后却也只是一场空。他的思虑与这数不尽的时间一同厮磨,却也逐渐在这无边无垠的光阴里逐渐搁浅,腐烂,消失。

时间,时间。擎天柱呢喃,实际上,他其实无法分辨这流逝的时间。这里没有日月变化,没有四季更迭。他没有能量告急,维生系统更是前所未有的处于最佳水平状态。他只能依靠着内置时钟一点一点与时间对弈,但是他似乎就要在这长河中败下阵来,迟到的孤独与沉默缓缓在耳边奏响一曲独属他的悲歌。

耳边仍是潮起潮落,眼前是被云雾模糊的天与地的分界线,好像有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疲惫地闭上眼。

擎天柱是在一朵花的清香中醒来。

上线的第一眼,雾蒙蒙的天空下,一朵小小的晶花正开在他的脸侧,摆弄盈盈腰身。清晨的水露还停留在花叶上,将光折射进了擎天柱的眼底。擎天柱立刻撑起了上半身,嘴唇翕动。他的置换系统突然高速运转起来,散热风扇翁鸣,他甚至重新启动了光学镜,当那一抹久违的蓝色再次重现在他眼里,他面甲的金属肌肉颤抖,扯出一抹笑容,伸出指节轻轻点了点柔软的花瓣,水露立刻浸湿了他的指尖。

是久违的,快要遗忘的,鲜活的,生命的感觉。机械跳动的火种在此时仿佛重新燃起了温度,擎天柱听见火种在他胸腔中燃烧的声音,这一抹微小的蓝,成为了他贫瘠世界中的第二抹色彩,是他这么久以来最惊喜的奇迹。

他乐不此疲地在这微小生命身旁坐了很久很久。这朵小小的蓝色,好像镶嵌了他记忆的开关,在触碰他的第一时间,无数被他遗落的回忆重新在他眼前上演。小小的蓝色,好像是他在铁堡大学毕业典礼上抱着的,好像是他下班路上路过花店的橱窗中的,也好像是年轻的角斗士眼神乱飘,却一股脑塞在他怀中的。他笑容淡淡,陷入回忆之中。而重新绽放的生命之下,连时间也放慢了脚步,轻柔地流连于他身边,不忍打扰这弥足珍贵的瞬间。

柔软的体感在擎天柱身下蔓延,光学镜还未上线,就有什么闪着他的眼睛。睁开眼,猝不及防被光芒恍了视线。

光?擎天柱错愕地抬头,光学镜凝滞。远处,主恒星跃出海面,霞光扬出了紫蓝青绿诸色。万道金光穿云而下,给红海镀上一层金甲。

拨云见日,天空碧蓝如洗,像一双大手,将萦绕他芯头太久的阴霾挥散。各色各样的光芒照在他的机体上,他的光学镜上,他的面甲上,他的芯中。

他的世界终于不再灰暗,他的世界有了光。

指节处传来阵阵轻痒,擎天柱俯身,小小的,翠绿的,满是生机的植株铺满了他的身下。放眼望去,视线之内陆地之上被硅基植株覆盖,缤纷的花朵一个接一个地扬起脸来。附近的花丛被他极速运转的风扇吹出的热风吹弯了腰杆,霎时抖落一地晨露。他小心地避开一朵朵脆弱的身躯,有风急切地略过,他的脚下便开始泛起涟漪。漫步在一片绿色汪洋之中,脚下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柔软,嗅觉系统被各式各样的花香充盈。每一株绿草,每一株花朵,都用尽全力地向他倾诉着生机,这是他活着也不敢奢望的场景。长于高枝的花被风戏落,转着圈,落在擎天柱的手心。捧起这抹未消的芬芳,有丛丛花草开在他的眼底。

有飞鸟略过头顶,有蝴蝶停在他掌心的落花上,阳光正好,为他的机体镀上一层浅金的光芒,风吹草动,鸟语蝶飞,像是有人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遍野芬芳,五彩缤纷,恍惚中,好像一双双他熟悉的光学镜,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自己。

擎天柱笑出声,许久未工作的声带发出干涩的声音。

他的世界终于不再孤独,不再死寂,不再贫瘠。此时此景,他甚至有了一丝尚在人世的错觉。掌心的落花扬在了空中,他转头,与他的主恒星对视,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睛。

再一次睁眼,手边是潮湿的沙砾,混着泥沙的凉意于擎天柱的全身蔓延,但是他不愿意起身,只是随意将双手叠在腹甲上。

他仰望着孤独悬于空中的月卫,月亮也在俯视孤独的他,深蓝与深黑的夜空散播着如月卫本身一般柔和的光,而他的机体反射的光也照亮了他的周围各处。

擎天柱怅然,夜深露重,他难免也有些低落。夜幕之下,同一个月卫,不同的他。或许曾经也有过很多人与他一起看过月亮星星,无论是塞伯坦,还是地球。而今时不同往日,此处不是塞伯坦,也不是地球,没有星星,更没有一起看星星的人。

忍不住叹气,周围静谧无声,连海面也睡着了,寂静放大了孤独,他只能听见自己机体内部的蜂鸣。

下一秒。他的光学镜突然睁大了。

有一颗星,用锋利的棱角急切地撕裂夜的幕布,他的光芒闪耀之处,无数颗星划开黑暗,微光星星点点,却胜在数不胜数,一颗一点,逐渐弥漫至整片天空,直至荡漾出一整片银河。

他的一生里,有四百万年的时间在宇宙间流浪,他看过无数星尘拼接成的瑰丽星云,跨过无数星河璀璨,但与他头顶这一条相比竟着实逊色三分。极夜被群星照亮,月卫不再孤独,银河与它相辉映,同它作伴。

时间有了白天黑夜的过渡,擎天柱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他的眼前不再是灰白红三色重复来去,他的世界有了白日的阳光,极夜的银河,以及更多瑰丽缤纷的色彩;他指尖所触,不再是日复一日流动的海水,不再是湿冷的沙砾,而是草地,是鲜花,是飞来飞去的鸟儿与蝴蝶。

是鲜活,是生机,是另一种“活着”。

海面浮光跃金,一片银河飞流直下,海底似乎也有群星碰撞,一闪一闪,凝结成晶。

可又是什么时候呢?

擎天柱站在冷风里,凌冽的风刮得他机体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是太久了,久到他都要忘了自己已经是一缕还苟延残喘的灵魂了。久到他的头顶不再有飞鸟经过,久到他伸出手,再也没有蝴蝶翩然停靠。久到星河粒粒褪去原本的颜色,夜空再次重归于黯淡。久到主恒星不再升起,月卫也隐去了身影,再没有光能照进他眼底。久到花朵失去芳华,久到草地全部枯萎,久到这个世界彻底褪为灰白红三色,这个世界竟又恢复为他第一次睁眼的那般模样。

看不出来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的,雾蒙蒙的天,贫瘠的,湿冷的沙砾,还有一望无际的红海。

只是站在那里,熟悉的无力感沉重地压在肩头。他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生灵逝去,无能为力。

他不知道,这样的活着,到底算恩赐,还是惩罚了。

涛声依旧。这片海像是超然物外,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它,没有什么能波及到它,从头到尾,它就安静地翻涌着,时而涨潮,时而退潮,时而翻滚,时而寂静。

擎天柱痛苦地捂着头雕。

若不是指尖还留有暗香,机体还保留着阳光的温度,脚边尚还有些许没有完全埋入土中的枯萎的植株,他都要以为这是梦了。

这迟来的熟悉的伤痕爬上他的脊背,悬上他的脖颈,狠狠扼住了他的命脉。时间带给他的痛苦从未消失,只是在他欢愉时藏于暗处,蛰伏着寻找时机,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

他什么都留不住,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也是。留不住去意决绝的那个人,留不住那些美丽勇敢的火种,留不住他们脸上的笑容,留不住他破碎的家园,留不住一切放不下的过去。

拾起完全枯萎的植株,却在捻起他的瞬间,便化作灰一丝都不剩了。

他不知道。

他真的是勇往直前的吗?他真的视恐惧为无物吗?他真的是不犹豫,不放弃,不退缩的吗?责任赋予了他千锤百炼的勇气,给予了他的斗争不一样的意义。他的意志必须坚定,只有这样,才能在无限条通往未来的路中探得一丁点的希望。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做到了。可这一切像是雾里看花,像是梦幻泡影,他看似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实际上他却输得一败涂地。正如他想要的,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一样。

眼眶涨起陌生的酸楚,清洁液却挣扎着无法落下。他眼底是一片茫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死去却没有如同自己的十二位兄弟姐妹一样,成为塞伯坦的一部分,而是魂落在此地。这里真的是火种源后世吗?擎天柱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往昔听过的传说无法对标现在的处境,他看不到塞伯坦,看不到一切他所珍视的,这里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他除了无措,还是无措。

回忆好似开闸的洪水,他怎么也止不住。擎天柱转头,那一片红海也沉默着,安静地翻涌。

擎天柱看了很久。

像啊,怎么不像,和他的光学镜如出一辙。深邃,猩红,蛰伏于平静的表面下是危险的暗流。他的眼里总是藏着太多东西,或冰冷沉重的恶意,或转瞬即逝的温柔,别人看不懂,他也不屑于有人能懂。但是他又是躁动的,只在与他对视时,那难以压抑的躁动便弥漫了整双光学镜。潮水上涌,他感受到湿热的水汽正慢慢爬上他的腿甲。擎天柱思绪回溯,不受控制地回忆着每一次的针锋相对,破坏大帝总是有着独他一份的殷切——他近乎执着般的,想要让擎天柱与他对视。他迫切的想让他看着,迫切的想让他明白。而那双光学镜,他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也忽略不了要将眼里的他溺毙的滚烫爱意。而他拥有着这宇宙间最智慧的圣物,他又怎会不知。只要他有一丁点不该有的念头,领导模块便会从根源上抹杀这个可能性。但大多数时候,他自己的克制与忌惮,就会将所有不该有的全部扼杀。也许他真的是个天生的演员,将所有软弱藏至身后,将所有情感强压于眼底,时间久了,擎天柱竟真的以为这就是他自己。而这份说不出口的悸动,真的让他带到了坟墓里。

时间再次隐匿了他的踪迹,擎天柱也分辨不出来了。他的视线越来越恍惚,身体越来越沉重,他的感官系统也越来越延迟,红海不断地涨潮,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腿甲,他的内置警报才姗姗来迟。

勾掉所有的警告弹窗,擎天柱疲惫地闭上眼睛,任由海水将他拖起,环抱住他的躯体。

这片海,他没由来的熟悉,像是从一开始,他就淌在海水里。它有时是刺骨的,有时是滚烫的,有时是令人窒息的,有时是沉重的,有时是奔腾的,有时竟又是轻飘飘的,在历经时间的打磨后,剩下的竟然是温柔的。就像他还活着时,那双银白的手掌附在他机体上一样。从睁眼起,这片海就一直陪他身侧,在生灵重现时,它慢慢地翻涌,万籁俱寂时,未余它涛声依旧。机体被海水包裹,随着浪的节奏,小幅度地摇摆,仿佛幼生体安心躺在母亲臂弯中,听着熟悉的歌谣进入梦乡。

耳边潮水翻涌,起起,落落,浓烈的困意诱惑着擎天柱的处理器,侵蚀着他的思维,期待他下发永眠的信号。

恍惚间睁眼,擎天柱好像看到了他的神明正站在他的身前。普莱姆斯轻扬嘴角,眼中是没有尽头的慈悲,柔和的光晕下,向他伸出了手。

身体仿佛再次充满了力量,擎天柱抬手,回握住了创世神温暖的掌心。普莱姆斯比他高处太多,强化后的机体站在他旁边也有着实质性的差别。他回头,看着这困了他接近一生的地方。

他看见,红海逐渐淹没了一切,沙砾沉入海底,赤色的浪卷走了海岸线,这个世界只剩下天与地的分界。

为什么连我死后的世界也留不住那些?擎天柱伸手,摊开手掌,落花的余温尚存,他的脚下滚过海浪,他开口,而唯有这片红海一直在我身边。

他的神明笑得温柔,他的眼中贯穿了时间起始,宇宙在他眼里微小若星尘。他没有看他最小的孩子,嘴唇抿起,声音回旋在整个世界。

花也好,星也好,飞鸟也好,这些盛放于极地的奇迹,都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在余生中对你的思念。

擎天柱错愕地抬头。

他们的爱穿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开为一株花,长为一株草,生为一只鸟,亮为一颗星。每一缕香,一颗晨露,一声啼鸣,一闪微光,都是爱你的人向我传递于你的思念。

即使弱小如此般生灵,却也义无反顾,打破了一切阻碍,带给你。

所以我活着……

他们仍然爱着你,他们仍然记得你,所以你永远是活着的。

那为什么……擎天柱嗫嚅着嘴角,这些生命竟也会枯萎离去?

普莱姆斯轻叹,似是不忍。

是因为那些记着你的人,已经离去了。

原来如此,哪有什么火种源后世,不过是爱你的人还念着你,还爱着你。

死亡从来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所以他在浪潮般汹涌的思念与爱里,获得了永生。

擎天柱轻声询问,他的眼睛亮如晨星:“那么这片红海,也算吗?”

普莱姆斯笑而不语。

擎天柱没有等待回答,他明白了,从他的神明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全部明白了。

还能有谁会一直记着他,还能有谁能一直念着他。就算所有记着他的人都回归了火种源,他也会一直念着他,将他刻在了每一根管线,印在每一条回路里。只要他的火种不停歇,只要他的光学镜没有熄灭,他的名字,他的样子,他的一切一切,都会永远存在,永远。

擎天柱笑弯了眼睛,他远远地想起来,在没入地平线之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其实是一双猩红的光学镜。前破坏大帝自以为藏得万无一失,任由视线肆无忌惮地拥抱他下落的影子。

他也看见了。

他的思念化为一片红海,从他腐朽的双眼中缓慢流出。

他的记忆化为一片红海,支撑着他的火种永垂不朽。

他的爱化作一片红海,永存于他的身边。

他松开了神明的手,纵身跃入红海之中。

海水包裹身体,擎天柱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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