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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6:不给糖,就捣乱

变形金刚mop:短篇小说合集

tfp塞伯坦已复兴背景

私设如山,柱活着没有跳井设定。

啊啊啊啊啊啊我又是死线战士(*꒦ິ⌓꒦ີ)很赶质量不够大家见谅呜呜呜

  

“Prime,这是这个月循环的重建进度以及各项检查指标,请您过目。”

擎天柱点点头,接过TF手中厚厚的一沓数据板,放在了手边,没来得及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就匆匆被内线邮箱分去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大黄蜂的邮件醒目地挂在最顶端,连同许多已读未读邮件一起。他的内置电子邮箱已经积压了很多已读邮件,其中很多已经完成了,但他甚至没能抽出时间删除。邮件还没打开,他的内线通讯又在下一秒不怀好意地响了起来。

“Prime?机体检查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再不来我就只能强制让你下线接受检查了!”

救护车愠怒的脸和似乎带着炙热温度的声音从终端的另一方传来,他的光学镜中蔓延着火气。擎天柱赔着笑意,安抚了老朋友的情绪后开口道:“好的救护车,下次一定。”

预感到他的老朋友会在下一秒大发雷霆,擎天柱匆匆搪塞了几句,在救护车脸色阴转雷暴之前挂了通讯,他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不听医嘱的代价是很大的,他太清楚了,尤其对方还是救护车。然而塞伯坦重建的任务迫在眉睫,他实在是太忙了,恨不得一个机分成八个用,他只能从各个方面扣出时间来应对随时可能产生的问题,充电时间对于擎天柱来说成为了最好的第二工作时长。然而在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之下,偶然的一次宕机下线让救护车知道了他的秘密,从此以后原本一塞年一次的机体检查变成了每三个月一次,甚至还有更频繁的趋势。而这次他已经用各种借口延期了两个月。

救护车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他也许不会在言语上倾注太多感情,但他的所有关心与在意都浓缩在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医嘱中。

他总是这么别扭。擎天柱垂下眼睛,笑意挂在他的嘴角,但他对每一位挚友的情感都不会比任何人少一分一毫。

窗外主恒星早已没入地平线之下,有两三点星子浮于天幕之上。简单活动了一下机体,肩部承轴不堪其忧,艰难地发出几声干涩的吱嘎声。擎天柱不以为然,转而拿起手边的一块数据板。字还没看几行,眼前的大门已经被狠狠推开。

门外是脸黑的救护车,然距离他挂了电话还不过几塞星分。

他生气了,事情严重了。

这是被强制执行休眠的擎天柱处理器中最后的信息。

夜晚的梦境光怪陆离,不断有什么刺激着他的神经线路,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强制休眠的指令解除的下秒,擎天柱便疲惫地睁开了光学镜,却被突如其来的光恍了视线。

已经预热完毕的能量炮闪着危险的光,就这么抵在他的头雕前。不断向外喷涌的热浪击打着擎天柱的面甲,甚至有些许粒子喷出划过他的眼角。

擎天柱只是再度合上了眼,神情难掩倦怠,每条管线都叫嚣着疲惫。难得休息,他长长地置换了一口气,满是无奈。

“Megatron,别闹了。”

名字的主人显然仍兴意盎然,他将手上的能量炮继续逼近了些,猩红的光学镜中闪着即将得逞的光。然而这份光只持续到他的躯体穿过了擎天柱的头雕时便骤然熄灭,他的右臂散作银白的粒子四处飘落,最后又慢慢凝结在他身侧。

擎天柱静静看着这一幕,波澜不惊。自他第一次见到本该沉睡在地球海底的威震天起,这样的画面他已经看了太多次了。

“无趣。”

威震天兴味尽失地挑眉,擎天柱竟破天荒地有些想笑。而最初见到威震天在他身边出现时,擎天柱差点一枪打穿了天花板。

他目视上空,他卧室的天花板还遗留着最开始能量光束击打过的痕迹。思绪随着一条条蜿蜒的裂痕开始摇曳,慢慢悠悠荡回了过去。

眼前的威震天看起来并不是原本的他,毕竟真正的威震天被一剑穿透火种,失去生命体征地从太空桥下坠的场景于他而言还历历在目,至少那日他胸甲中的火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还尚有余温。一瞬间脑模块的疲惫感更甚,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擎天柱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那位已逝的暴君身上。此刻的他,更像一种——擎天柱的光学镜闪了闪,有些黯淡。他想到了还在地球时那群孩子们经常乐忠于讨论的。

幽灵。

已死之人心有执念未能完成,仍在世上徘徊的灵魂。

执念……?

擎天柱的嘴唇翕动,却只能咽下一口苦涩的空气。他太了解威震天了,以至于他甚至了解威震天的执念。亲手终结宿敌,亲眼目睹宿敌死在自己手里,或是死在宿敌手中。然而每一个,威震天都没能做到。

所以他才固执得不肯离去?擎天柱垂眸,脑内思绪似风暴般无常,纷乱复杂,他竟不愿再去多想。

不过奇怪的是,这种状态的威震天碰不到他,而他却能触碰到威震天。而且在塞伯坦,似乎只有他一人能看到幽灵体的威震天。尽管后者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并在每一个他下线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暗杀他或者搞着破坏,都均已失败告终。擎天柱勾勾唇角,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深压在其中的浪潮涌动翻滚,晦暗不明。

威震天背对着擎天柱坐在了沙发上,闲然自得地翘着腿,低矮的沙发硬是让他坐出了王座的气势。他漫不经心地从桌上拾起一块数据板随意划拉几下,仿佛一切没有发生,似乎也没有发觉一直有目光落在他身上。

擎天柱坐在床边,只是默默看着他。

关于他的身边有威震天的灵魂这种事他没有给任何人说,毕竟没人会相信塞伯坦人死去还会有灵魂存在这种鬼话。且破坏大帝卷土重来的消息很大程度上会再度引起恐慌,即使他现在碰不到任何人,造不成威胁,但他的恶名已经成为每个塞伯坦人芯中最恐怖的存在。

而且……

主恒星的光芒透过百叶窗,轻轻洒在床上柔软的金属织物上,有缕缕微光爬上擎天柱的面庞。擎天柱轻轻摩挲着金属织物,他的光学镜透着清冷的光,整个人嵌进阴影中,有些微凉的视线一刻不停地坐落在不远处那个银白色的背影。

终于有光照进他眼底。古井无波的平静下,是深深扎根于其中,自火种深处蔓延而上的,生生不息的思念;坚不可摧的表面下,是一份经久不息的,源于他内里深处从未变质的悸动。这一份眷恋即使经历了四百万年的蹉跎,穿过无数纷飞的战火与愤恨,再一次于他面前重新绽放,仍旧如新生般耀眼夺目。

他想要留住他在身边,即使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是他的私心,这是他的请求,这是他曾经只敢埋在心底未曾说出口的期盼,这是他燃烧了数百万年仍未熄灭的奢望。

就这样,就好。

威震天随意地翻看着擎天柱散落在桌面的数据板,文字密密匝匝,满是晦涩难懂的道理以及格式化毫无新意的文坛话术。他嗤之以鼻,将手中的这块扔回桌面,重新拿了一块继续翻看。数据板中记录着塞伯坦复兴的近况,威震天翻看了几页,带有欣赏意味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擎天柱确实做得很好,比四百万面前议会的那群老家伙们好得可不止一星半点,塞伯坦若是在他的指引之下谈复兴确实指日可待。指尖摩挲,目光于文字间跳跃,他的思绪随着流淌的字符在过去与未来间徘徊。时至今日,他仍然怀存着想要将擎天柱收于麾下的想法,正如多年以前,震天威想要奥利安的名字与他一同跨越万千阴霾,刻入荣耀的顶端。

只是如今折戟沉沙,利剑还未劈开群山便过早沦为锈铁,威名远扬的破坏大帝在穹顶之下永远停住了脚步。威震天靠在沙发上,缓缓收起笑意。

余光瞥见擎天柱点开了通讯,走向客厅,偶尔传出两三声低语。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走来在他身边坐下。

威震天甚至没有从数据板上移开视线:“怎么,伟大的Prime病入膏肓了?”

“你偷听我的通讯?”

“你这屋子就这么大点。”

擎天柱一时哑然,没有回复。他整理了一下桌面被威震天扔得到处都是的数据板,并将其分好类放置在一边,顺手抽出了威震天手里的那块看了起来。破坏大帝不满地咂咂嘴,不等他发牢骚,擎天柱抬起光学镜,直直与他的宿敌的目光撞个满怀。他徐徐开口:“救护车一会就来,我并不想让他看到我家里有一块浮空的数据板。”

正中下怀,威震天撇过头冷哼一声:“那个爱嗑药的郎中?你也不怕他药死你。”

擎天柱看他的目光染上不满,后者却一脸无所谓地靠在沙发上四处观望。无声地僵持之下,擎天柱提前结束战争,他叹了口气,将视线重新放回数据板上。

“救护车的医术非常好,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状况,”擎天柱匆匆浏览几行,勾画出几处不妥的地方,“并且他不爱嗑药,那次是他在亲自实验合成超能量体。”

气氛带动着记忆再次回到不久前的过去,那个时候他正为战争而焦头烂额。彼时见面即战场的双方领袖此刻竟能心平气和同坐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还能相互拌嘴,其鲜明的落差有时仍能让现在的擎天柱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真正意义上的老对头此刻正沉睡于几万光年外陌生星球的海底,留在他身边的只是粒子状的“灵魂”。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过多的要求了。

他还能再次触碰到他,还能再次感受到他,至少,至少还能再次见到他。他的奢望,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实现了,这就足够了。

擎天柱看完手中的数据板,将其与其他一同码好,准备去隔间再拿一些过来。刚起身,他便看见了威震天猩红的光学镜不怀好意地转动,擎天柱眉头蹙起,重重地压在光学镜上,看着他的眼神颇具无奈。

“一会他来给我送检查报告,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啊。”

银白的暴君自然不会理会擎天柱软绵绵的警告,活动了一下手臂,指甲相碰的声音清脆,他笑着,眼里闪过玩味的光,露出锋利的獠牙,低沉的声音有如地狱爬出的恶鬼般阴森。

“或许我应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掰断他的天线或者对着他的面甲给他一炮,就算打不到也让他知道他亲爱的Prime房里有个可怕的……”

声音戛然而止,返回的擎天柱迅速将一块浅白的能量方糖塞入了威震天的嘴里。舌尖触及糖果表层,甜腻的味道缓缓蔓延至口腔。

“又是这招,你真把我当幼生体了?”

“可你很受用不是吗?”

擎天柱笑着,将另一块方糖放入威震天手中。小小的糖与大大的战机,风格迥异却又意外的和谐。前不久擎天柱偶然发现,行事果断风格狠辣的破坏大帝竟然与他的性格背道而驰,竟意外地好哄。每次他想搞什么事的时候,擎天柱都会用一颗能量糖来安抚他。威震天冷哼一声,攥紧了手中的小小糖果,光学镜红得仿佛燃烧爆裂的烈焰。

“也就只有你敢对我做这种事。”

威震天低声浅笑,尖锐的指尖想要抓住擎天柱宽厚的手掌,却直直地穿了过去。待四散的粒子重新组合,他也不恼,只是谑而不虐地看着擎天柱。而他也笑得柔和,银白的面庞镀上一层温柔,慢慢走到威震天身后,轻轻环抱住他宽阔的身躯,另一只手回握住他的手,与威震天十指相扣。

彼时爱恋,跨越无数鸿沟险阻,于极地再次绽放。

黑与白,利与钝,尖锐与圆滑,赤红与湛蓝,即使立于两方彼端,此刻相融又何妨?

如此平静,因为两人趋于相同的芯跳,而尤为珍惜。

让我再靠近他一点吧,让我再拥抱他一次吧,让我的火种再一次跳动吧。

普神在上,战争已经结束,请原谅我最后的私心,让他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擎天柱闭上眼,指尖颤动。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平和,擎天柱睁眼,名为不舍的情绪正拉扯着他。胸腔内的火种突然开始剧烈跳动,不知是否是被周身甜腻的气息冲昏了脑模块,他眼中雾气弥蒙,低下头,在威震天的头雕上轻轻落下一吻。

光在他眼底流转蹁跹,将隐忍的悸动舞动到了极致。嗓音温柔缱绻,是一首古老的诗传唱为歌谣的时间。

“吃了糖,就不能捣乱了。”

威震天轻哼一声,没有动作,他背对着擎天柱,他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后者只是握紧了擎天柱的手。

打开门,救护车背对着门在不远处不住地来回走动,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匆匆回头,面上的复杂还未褪去。擎天柱不解,他敏锐地捕捉到救护车的异常,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救护车?”

手中的糖块掉落点点糖渣,擎天柱笑着伸出手:“来一块?”

救护车低下头许久,他不敢看擎天柱,好藏起他面上悲伤肆虐起的风暴。他紧攥着手中已经下了定论的报告,竭力停住浑身的颤抖。他抬头,擎天柱有些斑驳的机体映入眼帘,他疲惫却微光粼粼的光学镜此刻正充满关切地望着自己。

摊开的手掌中是微微融化的方糖,在他手心染上几处甜蜜的痕迹,救护车却是满腔的苦涩。

到了嘴边的话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的领袖,他的同行者,他的老朋友,原本应沐浴荣光的他,何故周身沾满了尘埃?

然而真相就于他芯中徘徊,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正如那抹银白的身影无论在过去还是未来,都是眼前他最敬重最关心的人历尽万难都难以割舍的存在。

但是未来的路太长了,长到沉重的过去与缥缈的回忆无法支撑他走到时间的尽头。腐烂的伤疤只有再次撕裂才能长出新的血肉,他只能让他破开记忆的迷雾,直面痛苦,才能重新回到真实中来。

他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郑重地开口。

“Prime,你的机体检查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救护车藏得住表情,却藏不住眼底翻滚的深切的悲伤。

他要亲手打破擎天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了。

而视线瞥见他身后屋内,救护车再装不下面上的平静了,他眼中的悲切满溢出来,淹没了他强装的镇定,淹没了他虚假的平静。他移开视线,不愿再看。

擎天柱感觉要被救护车的悲伤淹没了,他甚至忘记了礼仪,让救护车进屋慢谈。他在救护车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痛楚,陌生的,又熟悉的,像宇宙锈病一般一点一点蔓延到他全身,直至腐蚀了火种。从芯底喷涌而出的迫切冲撞着他的神经线路,他恍若宕机一般,直直楞在原地。

长久地沉默。

救护车只是将一管药剂和记录他身体状况的数据板递交给他,取走了他掌心快要融化的甜糖。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救护车这才发觉擎天柱的手凉得彻底,他立刻紧紧地握住,企图将这双手染上一丝正常的温度,“Prime,你的精神状态从一开始就非常地差。”

“你病了,病了很久了。”

他斟酌着开口,将事实撕开散落在他面前。

“数据显示,你出现了极高度的妄想症状长达数月,若继续放任下去,这将严重影响你的脑模块。”

擎天柱浑身麻木,光学镜不停地闪动,音频接收器像是出了故障,他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着救护车的嘴唇一张一合,唯有两个字横冲直撞撞入他的光学镜。他嗫嚅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妄想?”

救护车已经不忍心再看了,他只能紧紧握住擎天柱的手。他垂下头雕,试图逃避擎天柱的眼神。这结果太令人奔溃了,无论是对他还是擎天柱。

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了,黑色的现实面前,不论调入多么鲜艳的谎言,都无法改变原有的一切。

他还能说什么呢?救护车闭上眼,他只能用另一个他无法割舍的挚爱来唤醒他。

来捆绑住即将破碎的他。

将药剂和数据报告放入擎天柱手中,救护车轻声道,“Optimus,塞伯坦还需要你。”

“我们也需要你。”

淡紫的药剂和一块数据板在他手中仿佛千斤重,他快要拿不住了。一个个文字挣扎着闯进他的视线,在他脑模块中四处冲撞,撞碎了他自以为是的奢望,践踏着他最后的理智,眼前一阵阵地发白,擎天柱只觉得窒息。

他瞪着光学镜,天光云影之下,他却觉得世界乌黑一片。

妄想?

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私心,他的请求,他的期盼,他的奢望,全都是假的?

那么威震天呢?

还未回头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觉有宽厚的身躯紧紧环抱住了他,熟悉的声音便在音频接收器旁响起。

一切都那样真实,连这个拥抱的温度也格外温暖。

“Prime,这次就由你来亲手杀死我吧。”

他的宿敌用难得温柔的语气,吐出了最没有温度的语句。有气息吹过他的耳畔,擎天柱长久地站立着,他闭着眼,面上麻木一片。

苦涩的药剂滑过摄食管,几塞星分后,仿佛五感尽失般,一时间天旋地转,他所熟悉的一切感知全部消失不见,唯余一抹糖块的甜腻还残留在鼻尖。他僵硬地转身,重新环视他的家。

一地的浅白方糖,散落在各个角落。有些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甜得发苦的气味。

没有捣乱的人,也没人接住他给的糖。

“……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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