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十三年,帝骤崩,年仅三岁太子即位,改元元鼎。
帝幼不能用事,权利掌握在太皇太后、皇太后甄氏手中。
以宰相甄汝为首,横犯朝政,任人唯亲,肆意诛异党,又有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民间起义此起彼伏。
魏公沈绛,灭甄氏之党,帅麾下将吏,十年战,平定诸方。
元鼎十年,魏国公得幼帝禅位。改元武成,国号大魏。
是时至今,大魏历武烈、宁朔、章元三帝,天下太平、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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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章元帝无子,以高祖第七子太原王一脉入嗣为太子。
章元二十九年,帝崩,太子袭立,改元景隆,尊母徐氏为章圣太后,母庄氏仍太原王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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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十五年
突厥趁大魏内部朝堂混乱之时,突袭漠北城,安北都督殉国,漠北城破。
突厥势如破竹,连下三城。
景隆十五年,
突厥因大魏内朝堂乱,突漠北城,安北都督死国,漠北破之。
突厥势如破竹,连下三城。
北定侯陆昱于凉州引兵拒之,势局焦灼。
世子入城,建遣之北定侯家,北定侯夫人为护幼主女死于突厥刀下。
北定侯震怒,整旗鼓,击突厥于关外,未复漠北。
帝之恸,追封昱忠靖公,怜其幼女孤苦,收义女,赐封公主。
景隆十五年
突厥趁大魏内部朝堂混乱之时,突袭漠北城,安北都督殉国,漠北城破。
突厥势如破竹,连下三城。
景隆十五年,
突厥因大魏内朝堂乱,突漠北城,安北都督死国,漠北破之。
突厥势如破竹,连下三城。
北定侯陆昱于凉州引兵拒之,势局焦灼。
世子入城,建遣之北定侯家,北定侯夫人为护幼主女死于突厥刀下。
北定侯震怒,重整旗鼓,击突厥于关外,收复漠北,最终力竭,战死沙场。
帝大恸,追封陆昱为忠靖公,怜其幼女孤苦,收为义女,赐封长乐公主,序齿四公主,视同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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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景隆二十年冬
皇城长安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冬日的皇城一片肃杀之景。
圣人于西山修养之际遭遇刺杀,经金吾卫查证,长平侯曹宣有不臣之心,妄图借西山行刺行谋反之事。
此案牵连甚广,皇后曹氏自尽于凤仪殿,母家长平侯府曹氏一门,满门抄斩,六皇子沈容暄为母家罪责,长跪紫宸殿。
陆仪璇因病未去西山,直至今日才闻此消息,不顾众人劝阻,也没带侍女,自己匆匆赶往紫宸殿。
她看着跪在紫宸殿前的少年,眼中蓄满了泪水,她跑了过去,抱住少年。
陆仪璇五岁进宫那年只有七岁,刚遭逢大变的小姑娘不爱与人交流,若非曹皇后和沈容暄的照拂,她根本活不到今日。
“阿兄——”
少年感受到少女怀中的温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闭了闭眼,终是狠心将她推开。
沈容暄因久跪在此处,嗓音有些沙哑:“阿璇,你不该来这里。”
少女被推开后,也不生气,怕少年冻着,连忙将身上大氅披在沈容暄身上,语气很焦急道:“为什么不能!我自幼承欢于皇后娘娘膝下,待我如同亲女,长平侯府也是我的外家,如今遭此劫难,我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沈容暄跪久了手上没力气,推脱不得,只得无奈接受:“阿璇,你要听话,无论如何,我都是圣人亲子,他纵然是在气头上,也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命。”
寒风凛冽,少年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分外艰难。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可你不同,忠靖公为国捐躯,你是他唯一的血脉,圣人固然因此不会牵连你,但你今后还要继续在宫里活下去,绝不能牵连进此事!”
陆仪璇不是傻子,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道理虽懂,情义难却。
她正欲再开口时,紫宸殿的门突然打开了,总管太监吴仑的义子吴春海走了出来,他只比陆仪璇大了三岁,今年十五,宫里都称他“小吴公公”。
他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二人面前道:“齐王殿下,圣人宣您觐见。”
陆仪璇扶着沈容暄踉踉跄跄地起身,想陪他一同去,却被吴春海手一横,拦住了,他道:“长乐公主,陛下只说见齐王殿下,没说见您,请回吧。”
陆仪璇自是不想回,但沈容暄将她搀扶的手拂了下去,眼中晦涩,无奈地朝她摇了摇头:“回去吧,阿璇。”
陆仪璇目送沈容暄走了进去。
吴春海拂尘一甩道:“公主请移步吧,圣人吩咐了,要奴才送您回霜露殿。”
陆仪璇没动。
——霜露殿?可她明明住的是曹皇后生前的凤仪殿。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吴春海道:“圣人说如今凤仪殿遭了些事,不大吉利,特意给您换了霜露殿,以后您就住那儿了。”
“您过来的时候,奴才就吩咐人给您搬东西了,这会儿紫竹和紫鸢两位姊姊想必已经给您搬过去了。”
陆仪璇心中渐冷,这就是天家薄情吗?她也曾看过圣人与曹皇后的琴瑟和鸣,也曾看过圣人与沈容暄的父慈子孝,可如今,曹氏一朝倒台,竟都成了空,连皇后居住过的宫殿都被认为是不吉利,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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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容暄已进来,景隆帝便挥了挥手,摒退左右,包括总管太监吴仑。
沈容暄跪在御案前行礼道:“参见圣人。”
沈氏皇族子孙素来都容颜俊美,景隆帝自然也是如此,虽已年近五旬,但鬓发只有寥寥白色,眉目锋利,眼中神色不怒自威。
他沉默地看着底下这个自己曾经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沈容暄虽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景隆帝也能猜到,定是没有什么好眼色。
父子二人就如此沉默了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