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想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再等等吧，悄悄传些风言风语就好，先别传到王大娘子那里去，等春闱考完放榜了，再传过去，叫爹爹知道。”

林小娘皱眉道：“那要是齐衡跟明兰长久相处生出了情意，明兰攀上了齐国公府怎么办？明兰她……”

因着明兰小娘一事，林小娘总是有些不安，她不希望明兰爬太高，万一明兰翻起旧账，日后打压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墨兰大约也摸得清楚林小娘对明兰的心思，一面忌惮着明兰走到高处想起旧事报复她们，一面又怀着些不知从何升起的慈心，并不肯对明兰下死手，也并不希望明兰潦倒困顿，只希望明兰能寻个门当户对，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

林小娘是一个不完全的坏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换做墨兰，是绝不肯留后患的。

也是墨兰足够了解明兰其人，知道仅凭她个人翻不起风浪，也不敢翻风浪，才选择顺着林小娘。

墨兰微微一笑道：“阿娘，你怎么说起傻话来了？咱们家的嫡女尚且攀不上齐国公府，庶女又怎么可能呢？”

林小娘不赞同道：“东昌侯府的郭大娘子不就很喜欢你？半点不介意咱们家。”

墨兰反问道：“平宁郡主和郭大娘子是一样的性子吗？郭大娘子性子温和、平易近人；平宁郡主呢？平宁郡主看咱们，可从来都是姿态摆的高高的，从上往下，当咱们是蝼蚁呢！”

林小娘一怔，随即笑道：“是我着想了，有郡主娘娘在，明兰是断断不可能嫁进齐国公府去的！她若是做妾，只怕你爹爹宁肯打死了她，也是不肯的。”

“对了，小娘，春寒料峭，我想去玉清观给哥哥，拜拜道祖，求哥哥考试顺利金榜题名。”墨兰说。

林小娘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墨兰等的就是林小娘提出来一起去，她若一人出府，盛纮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她们母女一起去比较稳当，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去。”

玉清观。

墨兰诚心祝祷，求了长枫、秦逸飞、长柏高中，便带着云栽、露种出去透气了，绕过抽条的柳枝，便见秦逸飞已经在柳荫亭里等着了。

墨兰走进柳荫亭，微微福身道：“秦三哥安好！”

秦逸飞停下去牵墨兰的手，拱手行礼道：“四妹妹妆安！”

墨兰语调轻软，问道：“临近春闱了，三哥不好好在家做策论，约我出来做什么？”

秦逸飞说：“榜上有名于我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想要同你商量。”

“你说。”墨兰道。

秦逸飞说：“我在西夏商队的人手回来说，西夏最近风声有些不太对，这个北宋虽然因为几个穿越人物跟历史上不太一样，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有些心得，历史大致变化是没有太多的。”

秦逸飞小心翼翼道：“西夏那边不太稳当，我估计着是又要打仗了，我想等春闱中榜之后，去秦风路军中。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