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啡,刚好省了我的功夫。”无忧新拿出来的药盒子里放的,正是与吗啡药性相冲的伪鹿活草药丸,除了药丸的成份,从药盒子的外观到药丸子本身都毫无破绽,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替换品。
丫头这么多年疾病缠身基本都是无忧或者青肃来看的诊,红府的药房也是二月红依无忧的意思打造出来的,里边的医用工具不说十分俱全,但验毒工具还是有的,至于无忧为什么要要让红伯差人去陆家医馆拿验毒工具,那自然是为了把人支开,好调换药盒子了。
反正这些验毒工具也向来不放在明面上,红伯没怎么来过药房,药房又向来看守严密,倒是一点也不怕穿帮。
无忧做事向来谨慎,不愿留下什么把柄,他早就打算好了,如果日本商会那边带来的是吗啡,那正好跟他特意调制的药丸子形成相冲,省时省力;如果带来的不是吗啡,那无忧就需要多一些的时间调制与之相冲的药丸子。
如果带的是吗啡,直接换药,二月红知道是那洋医生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暴怒,那个洋医生可以当天就嘎。
如果带的不是吗啡,那么无忧需要时间配置相同的药物,那就是二月红沉浸于妻子去世的悲伤无法自拔,洋医生被暂时收押。等无忧将药物配制出来之后,就是二月红悲伤至极,为妻报仇,然后嘎了那洋医生。
总之,那洋医生,必须得噶。
只是分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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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您要的验毒工具到了。”红伯带着东西赶到。
“好,辛苦红伯了。”无忧一番核验之下,确定道:“此药名为吗啡,一种镇痛类药剂,与鹿活草的药性相冲,夫人她……只怕就是因此而病发的。”
“这!这杀千刀的!”红伯生气,但又不知道该骂什么:“陆先生,我家二爷就拜托您帮忙劝劝了,二爷与夫人感情深厚,我实在是怕二爷会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嗯,我会的。”无忧点头:“有劳红伯将这些药安置起来,以免日本商会那边狗急跳墙抢药毁证。”
“唉,好。”红伯带着药物安放去了。
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天,想来二月红也哭完了,无忧从药物出来,踱着步子往二月红的院子去了。
二月红的院子被许多会武的家丁团团围住,见无忧过来也不阻拦,无忧就迈着步子进去了。
房间里二月红正给换了衣服的丫头擦脸,听到无忧的敲门声才给人开了门。
丫头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没什么大事儿,而二月红除了眼角还有些微红 看不出半点悲伤的痕迹,丫头还好说,有药物的铺助,二月红……只能说不愧是名角,演技精湛。
“长安,丫头吐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二月红虽然相信陆长安的医术,但看见丫头吐了那么多的血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二爷,我没事的。”丫头拉住二月红的手:“咳完那血,我觉得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