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场“婚姻”。
盛仅显然要比叶繁星思量的多一些。
领证时的“摄影师”跟拍,两人居住的婚房,还有婚礼现场策划,盛仅都浅浅淡淡的对着叶繁星表达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叶繁星挺惊讶的,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盛仅居然想了这么多。
她还以为盛仅一直在纠结许白拍的那几张丑照片。
盛仅“叶繁星?”
见身边的女孩开始走神儿,盛仅望向她,眸光微暗,出声提醒,手指落在皮质的座椅上轻点。
但愿不要因为他的操之过急引起什么疑端。
叶繁星“嗯?”
叶繁星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应了一声后才意识到。
盛仅刚才是直接叫的自己的名字叶繁星,而不是小名星星。
不知道为什么,叶繁星的心底涌上几分淡淡的失落感。
但很快她便将这不合时宜的感觉给压下去,看着身旁的男人。
盛仅提出的同居要求叶繁星肯定是要配合的。
只是婚礼——
叶繁星有些为难。
老实说,她同意嫁给盛仅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盛太太的位置。
她只是暂时需要一个庇护,仅此而已。
等这阵风头过去,又或是等她找到能彻底逃离夏家掌控的方法,在以后的日子里,叶繁星还是想当一个普通人,过平静的小日子。
盛太太的这个名称,能一秒成就她,也能一秒毁了她。
“痛打落水狗”在圈子里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只是一想到以后自己和盛仅离婚后的处境。
叶繁星心中的心跳声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真的,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叶繁星把这些考虑如实告知盛仅,细白的手指搭在腿上,紧张得把裤子抓出褶皱。
盛仅“戏要做全。”
盛仅听完,沉默半晌,幽幽开口道。
他说完,偏头,刚要再和叶繁星说些什么,晦涩目光就扫过女孩不安的双眸和紧抿的唇线。
盛仅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指尖都跟着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剩下的话尽数被堵在了嗓子眼。
啧,算了。
慢慢来。
盛仅最后还是同意了叶繁星不办婚礼的要求,只是提出两人顺路一起回夏家一趟,把她的生活用品拿回景园。
这么简单的要求叶繁星当然是同意的,毕竟她在生活中也需要用到这些东西。
只不过给许白指的路,却是另一个方向。
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从宽敞的大路驶出,拐进一个门口街道略显老旧的小区里。
最后在一栋略显老旧的居民楼外停下,阳光从道路两旁高大的香樟树上穿过,打在长时间没有修整而掉了不少墙皮的斑驳外墙。
许白把车停好,透过车窗扫了一眼水泥地面,有些狐疑的问后排的叶繁星:
许白“是这儿吗?”
他太久没有回京北,对道路什么的都不太熟,别是走错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夏家啊。
怎么像穿越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样。
叶繁星“是这儿。”
叶繁星点头应下,对着许白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她低头解开安全带,想和盛仅说一声就下车,偏头与对方视线撞上。
到了嘴边的话不知怎得直接打了个转,主动对着男人解释道:
叶繁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住在这里,我的东西都放在她这儿。”
说是夏家的女儿,但叶繁星实际上并没有在夏家待几天,只是偶尔节假才会回去。
昨天她只是例行每周末回家吃顿饭,结果就是这么倒霉,碰上了发疯的夏安安。
她读书的时候一直住校,毕业工作之后就搬进了机构给准备的宿舍里。
宿舍环境不算太好,房间小的除了床外就只剩放得下衣柜的位置了。
根本放不下她积攒了这么多年的作品和画材,所以只能暂时放在关系好的大学同学这儿。
至于为什么不拿回夏家——
夏安安见了,一准儿把她的画全搬进院子里烧了,说烤火玩儿。
简单和盛仅解释完后,叶繁星下车,刚把车门关上站定。
就见盛仅不知道什么也从车上下来了,此刻正隔着车身,站在她对面。
叶繁星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盛仅就已经绕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