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刚才一路狂奔到商场,又一路狂奔过来,此刻还在大喘气,看着自己老板从叶繁星进了女厕所之后便一直盯着女厕所门口看的变态模样。
实在没忍住提醒道:
许白“启胜的合作方还在名臻酒楼等着,我们回去吗老板?”
盛仅“不是让你推了吗。”
盛仅的声音很淡,目光依旧没有从女厕所门口移开。
闻言,许白一脸为难。
他是推了,但对方不甘心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直不愿意走能怎么办。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盛仅已经做出的决定很难再改变。
可惜了这笔大单。
许白掏出手机,看着合作商发来的消息,无奈的把刚才拒绝的话又复制粘贴了一遍。
做完这些,许白看向盛仅,语气有些幽怨:
许白“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跟盛仅的时间久了,许白足够了解他的性格后日渐大胆,说话也没有从前那样一板一眼。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许白是不指望着盛仅回应的,毕竟他一颗心都像是跟着叶繁星进女卫生间了。
但没想到,盛仅不仅回应了,还偏头看了他一眼。
盛仅“民政局。你现在让人回老宅一趟,把户口本拿过来。”
许白傻了,等反应过来发现让人把盛仅的户口本送到就近的民政局的消息已经被他下意识的发了出去。
看着对话框中同事发来的一大串问号,许白眼皮一跳,更想再询问盛仅什么,就见叶繁星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把脸上的浓妆洗了,一头黑发柔柔顺顺的垂着身后。
许白的眼光其实挺好的,叶繁星身上简单裁剪的浅色衬衫还有版型宽松的白色休闲西装裤,衬得她整个人出尘的厉害。
盛仅的目光落在她穿着的月白色衬衫上,下意识的啧了一声。
刚才只记得让许白买衬衫,颜色忘记选了。
不过月白色搭配着白色一起印在红底证件照上——
盛仅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勉强也算和谐。
见盛仅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转,叶繁星有些局促的开口:
叶繁星“怎么了吗?”
她刚才一进卫生间就被镜子中妆容糊成一团的自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盛仅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对着这样的自己还能耐得下心交谈。
想到刚才,叶繁星耳朵尖有些热,实在是感觉有些丢脸。
盛仅“没有,只是觉得很好看。”
盛仅把目光移开,也不知道是在说衣服还是叶繁星。
反正叶繁星的耳朵是更热了一点。
盛仅没再说话,只是上前把装衣服的纸袋从叶繁星手中接过来,出了医院大门后,直接把袋子连带着里面装着的紧身裙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三人坐上车,往民政局的方向去。
一直等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来,叶繁星才意识到盛仅的执行力有多果断,心中后知后觉的生出了几分紧张感。
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盛仅已经下了车并关上了车门,不多时,她身边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叶繁星下车,对身边的男人小声说了句谢谢。
盛仅把车门关上,目光淡淡的掠过她的脸蛋:
盛仅“不用和我说谢谢,毕竟我们马上就会成为夫妻了,叶小姐。”
他这一句坦荡的夫妻说得叶繁星面红耳赤,她以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直接就要和人踏入婚姻的“坟墓”,虽然是假的吧,但让她一直保持镇定还是很难的。
看着女孩瞬间红透了的脸蛋,盛仅嘴角扬起一抹笑,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来。
盛家老宅离得远,送户口本的人还没到,他们在门口稍作等待。
许白懂事的溜远,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叶繁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些磕磕巴巴的对着盛仅说道:
叶繁星“你叫我叶繁星就好,不用叫什么叶小姐...”
在夏家的时候,大家都习惯叫她的大名或者是喂,突然被人叫一声叶小姐,叶繁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盛仅“好的,星星。”
盛仅应了一声。
叶繁星愣住了,下意识的抬眼,却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路对面。
送户口本的人来了,许白正扒拉着车窗跟人交谈。
叶繁星不知道刚才的那句星星是盛仅叫错了,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她星星了,以至于叶繁星都觉得自己生出了一种错觉,她总觉得盛仅叫自己的这句星星听起来很熟悉,像是从前听过许多遍。
来送户口本的人应该和许白关系很好,许白从那人手上结果户口本之后,以为盛仅还要和叶繁星还要再说会儿话,于是隔着车窗户与友人闹了起来。
若是放在平常,盛仅绝对不会在意这一点儿小事,毕竟员工需要适当放松的,心情很影响工作状态。
但是今天——
盛仅神色不耐,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盛仅“许白。”
开车那人听到盛仅的声音,嗖的一下把车窗升了起来,许白差点被车窗夹到手,发现盛仅隐隐有要发火的趋势,许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