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听见我刚才说的了吗？

此时的营地空无一人，只有中间的灰烬代表着人们曾活动过的样子。

季守恒“人呢？”

季守恒蹲下来，用修长的手指沾取了一点点灰烬，干燥的，刚走。

陈文锦看着他，笑着说。

陈文锦“本来我也会跟着一起走，但你没醒。”

他听着，又想起了那个梦。

那道声音，倒映的人脸，玉石牌子，棺材里的尸体。

季守恒“我有没有向你交代什么玉牌之类的？”

陈文锦一愣，点点头。

陈文锦“的确有，当时你和我说，你要去找一个玉牌。正面有一个‘季’字，反面有和你一个品种的蛇。”

季守恒听到他的描述，心里叹气。

那什么一个品种这种话肯定是陈文锦自己加上去的。

陈文锦“想起来了？”

她走到季守恒身边。

季守恒低头踢了一块石子，击到她的脚下。

季守恒“很少。”

他的声音闷闷的，心情有些阴郁。

陈文锦拍拍他的肩膀，带着安慰。

陈文锦“能想起来就好，不着急。”

陈文锦“现在，咱们走吧。”

季守恒颔首，跟在她的身后，坐上一辆黑色的车。

……

在广阔无垠的沙漠上，高璇空中的太阳红艳艳的，纵使坐在车里，空调开到最低依旧是热。

季守恒无聊的趴在车窗边上，看着风景，更是观察自己的脸。

怎么会……

他将手抬起，轻轻放在玻璃上。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就可触摸。

陈文锦被他奇怪的举动吸引，她瞥了一眼。

陈文锦“怎么了？感觉新奇？”

季守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手将手搭在自己的脸上。

季守恒“你……有没有对自己的脸陌生。”

她身子一顿，眼里闪过了许多情绪。季守恒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但那些情绪消失的很快，几乎是一闪而过，快到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陈文锦“有啊，也许有一天……我都将不是自己。”

陈文锦“想到了什么？”

陈文锦挑眉，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季守恒眼睛一闭，摇头。

季守恒“没事。”

不怪他无情，只是他与陈文锦才相处了几个小时，他实在无法放下自己心里的防备。

陈文锦看出来了，她依旧乐呵呵的。

陈文锦“也许是你累了，好好休息会儿，之后进了雨林，有你受的。”

季守恒“雨林？”

她微微点头，有一瞬间的出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陈文锦“忘了说，等会儿到地方，你还要和我分开行动。”

她张嘴打了个哈切。

然后，她又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一大堆东西，季守恒没认真听。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冷漠。

陈文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打哈切，说明她十分信任自己。就算不是，起码也是放松的。

他的隐瞒，真的好吗？

就在他还在思想风暴的时候，陈文锦已经说完话了，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某人的回应，她疑惑的偏头，就看见季守恒迷离的眼睛。

好的，拳头硬了。

陈文锦“喂，听见我刚才说的了吗？”

季守恒“什么？”

季守恒猛的被人打断，眼神十分迷离，有些无辜的眨眨眼。

她无语的想，还是和以前一样，听别人话的时候老走神。

不过，陈文锦对于他这种无辜的眼神，没有抵抗力。

陈文锦“罢了，不重要。”

要到终点了，这些小事也不用太纠缠了。她宽容的想，脑海里又浮现一个人的脸。

怀恋了一瞬，再次将其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