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韬就那样从戏台上下了这凡尘俗世之中,细赏了三两时候,蒲熠星巴着蒲扇摇着给他扇风。
他品着哥哥的柳叶弯眉之中,仿佛刺绣般精细的纹路跃然于丝绸之上。
卸妆绵覆着眼尾,妆容之后。带着自然的殷红。
卸了完妆,郭文韬揉着发酸的眼尾。
蒲熠星拥上他,侵略着紧了紧这份拥抱。他的手触着他的腰间,任哥哥的眼神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他望向爱人眼中的自己,他的眼神中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受不了了,哥哥”
“......”
十六岁的蒲熠星学会了隐藏内心的私欲。
同年。蒲熠星的文字已如同墨色的闺秀,被慎重地斟酌着。他写下的字句,大气而富有“韵”。他的执着,抒着相思。
他的字终带着有相思的痕迹,形与像。魂的情与另人很像。
那种大气的端庄,媚雅的情怀。犹如故人的旧影。
似乎是相思的赋予,私欲而不能自拔自愈的离愁。
蒲熠星那年,有了郭文韬的身影。一个人的形与型不可比,有别人的形却无其中的型,只算得上五六分相似。
蒲熠星却有了郭文韬的型。
形同陌路的我们,让我既成为了我,又担任起你的角色。
你是我永远等不着的人。
十六岁的郭文韬旦角正红时。
十六岁的蒲熠星躲进思愁里。成了苦吟诗人。
所以在十年后,二十六岁的郭文韬与二十六岁的蒲熠星重相识时,蒲熠星恍惚着。
——他忘了他们还会再次相见。
蒲熠星那时,成了教书先生。
他赋于生活如一场剧本。似醉生梦死般活着,他的爱人。依旧是红尘里的旦角,桃花枝下的谭水。
重逢的那一夜。
蒲熠星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薄唇秀眼。
梦中的爱人像被覆上一层微波的光,迷迷蒙蒙,我见犹怜般。桃花眼焦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
二十八岁的蒲熠星痴望爱人的梦影。
床塌留下的痕迹尚存着温热的暧昧。
游离间,只望惊鸿一瞥,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感觉浮现于眉眼之间。
爱人永远年轻。
“你的旦角,世间绝色绝无仅有。”
“你的时代永不落下帷幕”